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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赶到镇东张寡妇家时,夕阳正斜斜地穿过破旧的窗棂,在泥地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光带,光带里浮动的尘埃像是受惊的虫豸,慌慌张张地乱窜。狭小的土房里挤着七个村民,空气里弥漫着汗味、烟味和淡淡的草药味,混合成一股令人心头发闷的气息。

李傻子缩在墙角,怀里紧紧抱着个豁口的粗瓷碗,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里反复念叨着:“别抓我……我听话……给我饼……”赵老汉坐在炕边的小板凳上,烟锅在鞋底磕得“梆梆”响,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拱动。张桂香端着个缺了把的瓦壶,正挨个给人递水,见叶法善掀帘进来,连忙迎上去,围裙上沾着的草木灰蹭到了道袍上,她慌忙用手去拍:“道长,您可来了!他们……他们都吓坏了,刚缓过点劲来。”

叶法善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被救的七个村民里,有瘸了条腿的王二柱,有丧了夫的刘寡妇,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是被黑袍人以“给糖吃”骗走的。此刻他们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看向叶法善的眼神里,既有感激,又有难以掩饰的敬畏——就像看着能驱邪避祸的神明。

“大家都没事吧?”叶法善的声音尽量放得温和,目光落在那个最小的孩子身上。那孩子约莫七八岁,梳着总角,怀里抱着个布偶娃娃,娃娃的胳膊被扯掉了一只,他却攥得紧紧的,见叶法善看他,慌忙往刘寡妇身后缩了缩。

众人纷纷摇头,王二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瘸腿在泥地上划出一道歪痕,他对着叶法善作了个揖,声音里带着哭腔:“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们这几条命,怕是早就交代在西院那鬼地方了!”

赵老汉也放下烟锅,重重叹了口气:“道长,您得给我们说道说道,那些黑袍人到底是啥来头?为啥平白无故要抓我们啊?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他的烟杆上还冒着青烟,在夕阳的光里拧成一股细蛇,慢悠悠地缠上房梁。

“他们是十字教的邪教徒,专干伤天害理的勾当。”叶法善走到屋中央,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声音沉了下来,“抓你们,一是为了搞什么‘献祭’,二是为了敛财——说白了,就是图你们的钱,图你们的东西。”

“敛财?”众人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困惑。刘寡妇擦了擦眼角:“他们抓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信教吗?咋还跟钱扯上关系了?”

“信教只是幌子。”叶法善指了指王二柱,“王大哥,你仔细想想,他们当初找到你时,是不是一上来就跟你提钱、提东西?”

这话像颗火星落在了干草堆上,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情绪。王二柱猛地一拍大腿,瘸腿在地上跺得“咚咚”响:“对!道长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他撩起破烂的裤腿,露出膝盖上狰狞的伤疤,“他们说我这腿瘸是‘上辈子造的罪孽’,要捐钱才能‘赎罪’,还说捐得越多,好得越快。我信了他们的鬼话,把攒了半年的药钱全给了他们,结果腿一点没好,反倒被他们骗到西院,说要‘净化我的罪孽’,现在想想,这哪是净化,分明是要我的命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溅在地上,混着尘埃凝成小泥点:“那些人的心比黑炭还黑!收了钱还不算,见我家那只老母鸡下蛋勤,硬说那是‘主赐的福’,要我献给他们,我不给,他们就趁夜摸进鸡窝给偷走了!”

“还有我!还有我!”刘寡妇也哭了起来,用粗糙的手掌抹着眼泪,指缝里还沾着灶灰,“我男人死得早,就留了点钱给娃娶媳妇,藏在炕洞里,连耗子都不知道。那些黑袍人不知从哪听说了,天天来缠我,说只要把钱‘献给主’,娃就能平平安安,还能娶个贤惠媳妇。我一时糊涂就信了,把钱全给了他们,结果钱没了,他们还把我骗到西院,要不是道长来得及时,我……我真没脸见我娃了!”

李傻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此刻也急得满脸通红,脸涨得像个熟透的柿子,他结结巴巴地指着自己家的方向:“他……他们说……给我饼吃……让我……跟他们走……还要……要我家那间破屋……说那屋‘沾了魔鬼的气’,得给他们‘净化’……”他手里的破碗“哐当”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重复:“我的屋……我的饼……”

叶法善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这些人的遭遇,和他穿越前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邪教敛财手段如出一辙——他们精准地抓住了底层百姓的弱点:病者盼痊愈,贫者盼富足,弱者盼平安,用虚无缥缈的“救赎”和“保佑”当诱饵,一点点榨干他们最后一点血汗钱,最后连赖以生存的家当都不放过。

“他们不光骗我们这些穷鬼的钱。”赵老汉重新装上一锅烟,用火石“咔嚓”打着,吸了一口,烟圈从他嘴里喷出来,在光带里慢慢散开,“我听说啊,镇上的王掌柜也被他们缠上了。王掌柜开了家布庄,在临河镇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日子过得不错。那些黑袍人就找上门,说他‘财富是罪恶的根源’,逼着他捐了两匹上等的云锦,还说以后每月都得‘奉献’,不然就放火烧他的铺子,让他一家老小睡大街去!”

他磕了磕烟锅,烟灰落在地上:“王掌柜气不过,想报官,结果那些黑袍人不知用了啥法子,让他铺子的伙计突然闹起了肚子,三天两头请假,生意都没法做了。王掌柜没辙,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暗地里跟我说,那些人看着斯文,心眼比毒蛇还狠。”

“还有更缺德的!”王二柱又接了话,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在泥地上砸出个小坑,“他们见谁家有祖传的东西,就说那是‘魔鬼的物件’,得‘献给主净化’,其实就是想占为己有。前阵子,刘老栓家传的那个玉坠,就被他们这么骗走了!”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窗外的风听去:“那玉坠是刘老栓他爷爷传下来的,据说是个古物,能避邪。那些黑袍人找到他,说那玉坠‘沾了邪祟’,不献出来会克死全家。刘老栓一开始不答应,结果当晚他家的牛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刘老栓吓坏了,只能把玉坠交了出去,现在想起这事,还直掉眼泪呢!”

叶法善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想起自己书房里那枚明代的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是祖上传下来的念想,每次抚摸都能感受到沉甸甸的温度。对百姓来说,祖传的物件哪里只是财物,那是念想,是根,是祖宗留下来的牵挂。这些黑袍人连这点念想都要夺走,简直是在剜人心!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些手段与现代邪教的“功德箱”“奉献款”如出一辙,都是打着宗教的幌子行抢劫之实。他们不仅骗钱,还试图剥夺百姓的财产所有权,从根本上摧毁他们的生活根基,让他们失去依靠,只能依附于“教会”生存——这手段比明火执仗的抢劫更阴狠,更歹毒。

“乡亲们,”叶法善提高了声音,目光像洗过的星辰,亮得让人不敢直视,“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传教士,就是一群披着宗教外衣的强盗!他们的《圣经》里写的不是教义,是如何骗光你们的钱;他们的十字架上挂的不是救赎,是你们的血汗和性命!他们的目的,就是榨干我们的钱财,控制我们的思想,最后让我们家破人亡,成为他们的傀儡!”

“那……那官府不管吗?”刘寡妇怯生生地问。

“官府未必知道他们的底细。”叶法善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远处的炊烟在暮色里拉得很长,像一道道无力的叹息,“就算知道,这些黑袍人狡猾得很,嘴上说着‘传福音’‘自愿奉献’,官府一时也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所以,我们不能指望别人,得自己想办法。”

“咋办法啊?”众人面面相觑,眼里刚燃起的怒火又黯淡下去。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哪见过这种阵仗。

“办法有三个。”叶法善伸出三根手指,每说一根,就蜷起一根手指,“第一,把你们的遭遇告诉更多人,让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不再上当。他们的邪说就像水里的浮萍,没人信,就扎不了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赵老汉身上:“第二,收集他们骗钱、害人的证据。比如他们给的所谓‘圣餐’——就是那些发苦的饼,逼你们写的‘奉献书’,还有王大哥被抢走的药钱、刘大姐被骗的彩礼钱,都让当事人写下来,签上名字,这些都是他们的罪证。”

“第三,”他的声音更沉了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大家团结起来。他们再敢来骚扰,就一起反抗,或者立刻报官。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有限,但十个人、一百个人的力量,就能把他们这些毒虫踩在脚下!”

说完,他看向赵老汉:“赵大叔,您在镇上德高望重,说话有分量,能不能牵头组织一下,把受害的乡亲们都联合起来?”

赵老汉猛地一拍大腿,烟锅在手里转了个圈:“道长说得对!咱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我这就去联络人,把王掌柜、刘老栓他们都叫上,非得让这些黑袍子知道,咱临河镇的百姓不是好惹的!”他站起身,腰板挺得笔直,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

众人也纷纷响应,原本的恐惧被愤怒和决心取代。王二柱拄着拐杖站起来:“我跟赵大叔一起去!我这条腿就是证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些黑袍人是啥德行!”刘寡妇也擦了擦眼泪:“我也去,我要告诉那些跟我一样守寡的姐妹,千万别上他们的当!”

叶法善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心中稍安。他知道,唤醒百姓的斗志,比单纯依靠官府更有效。这些亲身经历过邪教迫害的人,就是最好的“活教材”,他们的讲述,远比任何道理都更有说服力——就像老家村里,那些被传销坑过的人,说起传销的害处,比任何宣传册都来得真切。

“对了,”叶法善忽然想起一事,目光扫过众人,“他们有没有说过,你们捐的钱和东西,最后都交给谁了?或者提到过什么‘上贡’的对象?”

赵老汉吧嗒着烟锅,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在翻找记忆深处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好像……好像听他们私下嘀咕过,说要把‘奉献’交给‘上面的长老’,还说这些钱是用来‘建圣所’‘买圣物’的,说等圣所建好了,就能‘接引大家上天国’。”

“长老……”叶法善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着那枚带血的木牌。不用问,这“长老”十有八九就是阿罗憾。那个碧眼黄发的景教头目,躲在幕后操纵一切,一边煽动信徒作恶,一边坐收渔利,算盘打得真精。

“大家记住,以后再听到‘长老’‘圣所’‘圣物’这些词,一定要多加警惕。”叶法善叮嘱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或者听到他们的消息,立刻告诉我,或者告诉赵大叔。”

众人纷纷点头,刘寡妇还从灶台上拿起半截炭笔,在墙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这几个词,像刻下一道警示的符咒。

接下来的几日,赵老汉果然不负所托。他拄着拐杖,挨家挨户地走访,把镇上所有被十字教坑害过的百姓都联络了起来。大家聚在镇口的老槐树下,你一言我一语,将十字教的敛财手段、胁迫伎俩全都捋了一遍。有人带来了被骗走的银钗,有人拿出了被逼写的“奉献书”,还有人记得黑袍人说过的只言片语,都一一记了下来,最后整理出厚厚一叠证词,纸页上还沾着泪渍和泥点,却比任何文告都更有分量。

叶法善则将这些证词一一抄录,用的是他穿越前练过的小楷,字迹工整,一笔一画都透着郑重。他打算将这些证词交给在州府任职的师兄,作为日后举报的铁证——在现代社会,举报违法犯罪需要证据链,在这个时代,道理也是一样的。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在临河镇传开了。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信教的百姓,听了这些受害者的讲述,再也不敢靠近黑袍人,有些人甚至鼓起勇气,找到那些黑袍人的住处,把之前被骗走的东西抢了回来。王掌柜更是带着伙计,堵住了两个上门要“奉献”的黑袍人,把他们揍了一顿,扔出了镇外。

西院的黑袍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收敛了许多,好几日没在镇上露面。但叶法善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阿罗憾绝不会轻易放弃临河镇这块“肥肉”,尤其是他们还在走私“货物”,这里一定有他们不能放弃的理由。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色像墨汁一样在窗纸上晕开。叶法善站在张寡妇家的门口,望着远处西院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像蛰伏的巨兽。他知道,平静只是表象,那些黑袍人一定在暗中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他必须尽快找到他们走私“货物”的证据,将这群披着宗教外衣的强盗连根拔起。夜风吹过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示。叶法善握紧了袖中的桃木符,符纸上传来淡淡的暖意,那是他的道心,也是他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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