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剑帮分舵的后院飘着股奇异的酒香,叶远蹲在巨大的陶缸前,指尖剑尊气息正顺着缸沿往里淌。
自从堵上天道 漏洞,他总觉得体内剑元有些躁动,想起靓仔剑提过 “剑元酿酒能稳境界”,特意翻出苏浅浅压箱底的《古法酒谱》,打算炼坛 “剑尊特供酒”。
“再加点灵枣泥,酒更甜!” 苏浅浅从屋里跑出来,怀里抱着坛灵枣酱,账本还夹在胳膊肘里。
她刚想往缸里倒酱,就见赵铁柱扛着块玄铁床板冲过来,床底还沾着上次熔床的铁屑:“帮主!俺这床板能当酿酒架!扛得住剑尊境酒气,比普通木架结实!”
结果刚把床板往缸旁放,“滋啦” 一声,床底漏电的焦痕蹭到陶缸,竟把缸沿烤出圈黑印,吓得叶远赶紧把缸往旁边挪。
“俺的娘!咋又漏电?” 赵铁柱急得直跺脚,床板晃了晃,掉出半块上次复制漏洞时剩下的丹渣,正好砸在李大嘴的烤架上。
他正举着串 “下酒菜烤肉”,准备等酒好了解腻,结果丹渣一砸,肉串瞬间烤成黑炭,引得赤血龙狮围着烤架转圈,尾巴扫得签子叮当响。
“俺的肉!” 李大嘴急道:“这丹渣比药罐子炸炉还狠!俺的下酒菜成炭了!”
药罐子抱着丹炉凑过来,绿色药雾顺着缝往外冒,炉里滚着颗 “酿酒助燃丹”:“俺的丹炸了九十九炉,能让酒发酵更快,就是有点…… 容易让人醉!”
他刚想把丹炉往缸旁放,炉盖 “砰” 地弹开,一颗丸子飞出来,正好掉进陶缸里 —— 缸里的剑元酒瞬间泛起金光,酒香飘出三里地,连后院的剑树都晃了晃,叶子上凝出小酒珠。
“成了!” 叶远眼睛一亮,刚想舀点尝尝,小剑宝攥着迷你剑帝剑跑过来,身后跟着叼着酒壶的墨团:“爹!我要喝酒!墨团也想喝!”
墨团配合地 “喵呜” 叫了一声,爪子扒着陶缸沿,尾巴扫得缸壁直响。
苏浅浅赶紧把儿子抱起来:“不许喝!这酒劲大,喝了会变成小醉鬼!”
叶远笑着捏了捏小剑宝的脸,舀了勺酒递到鼻尖闻 —— 醇厚的酒香里带着剑元的凌厉,还有股淡淡的灵枣甜,比他抢过的皇家贡酒还香。
“先让兄弟们试试酒劲。” 他把勺子递给赵铁柱:“柱哥,你先来,记得少喝点。”
赵铁柱接过勺子,仰头就干了 —— 下一秒,他突然眼睛发亮,扛着玄铁床板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俺的斧呢?俺要砍山!这酒比玄铁还劲大!”
跑着跑着,床底突然漏电,把他的绿胡子电得直翘,活像棵炸毛的灵心草。
“俺的胡子!” 赵铁柱急得直薅,却没停住脚,一头撞在院墙上,把墙撞出个小坑,引得李大嘴笑得直拍大腿。
李大嘴也抢过勺子,喝了一口 —— 瞬间,他举着烤架就往丹炉旁冲,把烤成炭的肉串往炉里扔:“俺要烤剑元烤肉!比帮主的酒还香!”
结果丹炉 “砰” 地炸了,绿色药雾裹着肉炭,把他的脸染成了花脸,墨团吓得往后退,不小心把苏浅浅的账本碰掉在地上。
“俺的账本!” 苏浅浅急得直捡,却见药罐子也喝了一勺酒,抱着丹炉就往陶缸旁凑:“俺要炼‘醉丹’!吃了能让人笑,还能涨剑力!”
说着就往缸里扔丹渣,结果酒里突然泛起缕淡黑色光 —— 是上次残留的噬界魔邪气,被酒劲逼了出来!
“有邪气!” 叶远瞬间掏出归宗剑,指尖剑尊气息轻轻一裹,把邪气困在光网里。
墨团突然炸毛,对着玄铁皇朝的方向 “哈” 气,尾巴竖得笔直 —— 显然,这邪气和玄铁皇朝的邪符是通的。
“看来这酒还能逼出邪气。” 叶远挑眉,“浅浅,你的‘灭邪哭哭散’能和酒混在一起不?”
苏浅浅眼睛一亮,掏出瓷瓶往陶缸里撒了点粉:“当然能!混了毒粉的酒,邪物喝了会哭,人喝了没事,还能防邪气!”
她掏出账本,笔尖在 “剑元酒定价” 那页划得飞快:“十斤灵石一壶,买三送一,混毒粉的加五斤!够咱们买两车灵枣糕了!”
叶远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刚发现邪气就想着赚钱,你就不能担心下玄铁皇朝的事?”
苏浅浅吐了吐舌头:“担心啊!但赚钱和担心不冲突,等咱们卖了酒,有钱买更多毒粉,才能砍赢噬界魔!”
接下来的试酒环节更热闹:赵铁柱喝多了,把玄铁床板当吉他弹,漏电把自己电得直跳,嘴里还唱着跑调的帮歌;李大嘴喝多了,把烤架当剑耍,追着赤血龙狮跑,龙狮吓得躲进陶缸旁,把墨团的酒壶碰倒了。
药罐子喝多了,炼出的 “醉丹” 吃了会傻笑,帮众们吃了后,围着陶缸笑成一团,连叶远都被传染,笑到肚子痛。
小剑宝坐在苏浅浅怀里,看着大人们疯闹,偷偷揪了揪墨团的耳朵:“墨团,咱们偷喝一点好不好?”
墨团 “喵呜” 叫了一声,爪子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在说 “不行”。
苏浅浅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等你长大了,娘陪你喝,现在只能喝灵枣汁。”
就在众人闹得正欢时,叶远怀里的通天剑碎片突然发烫 —— 比之前在陶缸里发现邪气时更甚。
他顺着碎片的感应望去,玄铁皇朝的方向,一缕极淡的黑色邪气正顺着酒香往分舵飘,还带着噬界魔的冷笑。
“邪气来了!” 叶远瞬间收敛笑容,归宗剑在指尖转了圈:“大家别喝了,准备应对!”
苏浅浅赶紧掏出 “灭邪毒粉”,往陶缸里撒了一把:“让邪气尝尝咱们的剑元毒酒!”
药罐子也清醒过来,抱着丹炉往缸里扔了颗 “醒酒丹”:“俺的丹能让酒劲更烈,邪气碰了就醉!”
赵铁柱扛着玄铁床板挡在前面:“俺来当盾牌!这床能扛邪气!”
邪气刚靠近分舵,就被酒香裹住 —— 混了毒粉和醒酒丹的剑元酒,散发出淡金色的光,邪气一碰就 “滋滋” 响,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墨团得意地 “喵呜” 叫了一声,蹭了蹭叶远的裤腿,像是在邀功。
“成了!” 苏浅浅松了口气,掏出账本继续划:“看来咱们的剑元酒还能当‘防邪酒’卖,十五斤灵石一壶,肯定有人买!”
叶远笑着摇了摇头,却没阻止她 —— 毕竟,有了钱,才能更好地准备去玄铁皇朝的物资。
夜幕降临,帮众们把陶缸搬回库房,赵铁柱还在念叨着要再喝一口,被李大嘴拉着去修撞坏的院墙;药罐子蹲在地上,收拾炸炉的丹渣,嘴里还在算着 “醉丹” 的配方。
小剑宝抱着墨团,坐在赤血龙狮背上,看着库房的方向,小声说:“墨团,明天咱们再来看酒好不好?”
没人注意,库房的窗台上,一缕极淡的黑色邪气正悄悄凝聚,顺着陶缸的缝隙往里钻 —— 远在玄铁皇朝的噬界魔,通过邪气感应着剑元酒的气息,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
“叶远,苏浅浅…… 你们的酒倒是有意思,可惜,下次我会让你们喝个够,喝到再也站不起来!”
叶远站在库房外,握紧归宗剑,眼神坚定地望向玄铁皇朝的方向 —— 他知道,这次邪气只是试探,噬界魔肯定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但有剑元酒当助力,有兄弟们和苏浅浅在身边,就算是玄铁皇朝的陷阱,他也敢闯一闯。
而陶缸里的剑元酒,还在泛着淡金色的光,酒香飘出库房,飘向九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