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手掌离云澈胸口不过寸许,却在触及衣衫的刹那顿住——云澈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灼热气息,那不是灵力,更非天道之力,而是如同恒星核心般的纯粹热能,将白衣男子的压制力瞬间冲散。
“这是什么力量?”白衣男子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云澈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正腾起一缕金红色的火焰,与破妄剑的金光交织成奇异的纹路。“不知道,但……足够烧碎你的算计。”他猛地挥剑,金红色的剑气撕裂空气,轨迹不再遵循任何天道法则,竟以一个完全扭曲的角度斩向白衣男子肩头。
战狂的怒吼
赤膊壮汉的巨斧再次劈来,战狂却不再硬接,任由斧刃擦着肩头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剧痛让他眼中的狂暴彻底觉醒,肌肉贲张间,皮肤竟泛起淡淡的金色——那是他压箱底的“狂神变”,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换取百倍力量。
“你以为只有你会硬拼?”战狂的声音如同惊雷,拳头突破巨斧的防御,结结实实砸在对方小腹。壮汉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的瞬间,战狂已如影随形,肘部狠狠撞在他的脊梁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对方手中的巨斧轰然落地。
苏沐的诡变
黑袍女子的血色长鞭再次缠来,苏沐却突然松手,长鞭失去控制的刹那,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袖中滑出两把短匕,直刺对方双目。女子惊怒交加,仓促间收回长鞭防御,却没注意苏沐脚尖在地面一旋,一道无形的气劲顺着鞭身蔓延——那是他藏在长鞭中的“断脉刺”。
“嗤”的一声,女子长鞭突然软垂,灵力运转瞬间滞涩。苏沐眼神冷冽,短匕反转,架在了她的咽喉:“你的鞭,太依赖灵力了。”
紫电的共鸣
蓝发男子的雷剑刺穿紫电的左臂,却在拔出来的瞬间顿住——紫电竟用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在虚空画了一个诡异的符文。符文亮起的刹那,天地间的雷电之力突然暴动,不再听从男子的操控,反而顺着雷剑反噬而去。
“这是……引雷符?不,是与雷电的共鸣!”男子惊骇欲绝,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以血为引,强行改变雷电的属性。紫电忍着剧痛,左手抓住对方持剑的手腕,裂穹长剑嗡鸣着斩下:“我的雷,不止是速度!”
灵溪的新生
绿衣女子的枯败之力再次袭来,灵溪胸前的青帝魂佩突然碎裂,碎片化作点点绿光融入她的体内。她的气息瞬间暴涨,原本温柔的草木之力变得凌厉如刀,地面钻出的不再是藤蔓,而是带着尖刺的古木,将女子的枯败气息寸寸绞碎。
“青帝魂佩不是防御,是传承。”灵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指尖划过虚空,古木突然开花,花瓣落地的瞬间化作火焰,“草木的生机,本就该在毁灭中绽放!”
银澈的归元
暗甲男子一拳砸在玄黄甲的裂痕上,铠甲突然崩碎,碎片却没有四散,反而化作流光融入银澈的体内。他身上的金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厚重感,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玄黄甲的真谛,不是防御,是承载。”银澈的拳头与对方的拳头硬碰硬,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男子却如遭重锤,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你仿制的,只是外壳。”
云澈的破妄
白衣男子再次挥掌袭来,这一次,他动用了全力,天道之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要将云澈彻底镇杀。云澈却闭上了眼睛,破妄剑插在地面,双手结印,体内那股金红色的力量与血脉中的金光彻底融合。
“破妄,不止是看穿虚妄。”他猛地睁眼,双目射出两道金光,竟直接穿透了男子凝聚的天道手掌,“更是……打破既定的命运!”
金光落在白衣男子眉心,他凝聚的天道之力瞬间溃散,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的道,是自己走出来的。”云澈拔起破妄剑,剑尖抵在对方的咽喉,“你的算计,困不住真正的强者。”
六场对决,几乎在同一时间分出胜负。
战狂踩着赤膊壮汉的胸膛,紫电的雷剑架在蓝发男子的脖颈,苏沐的短匕抵住黑袍女子的咽喉,灵溪的古木缠绕着绿衣女子,银澈捏断了暗甲男子的手腕,云澈的破妄剑悬在白衣男子的眉心。
众人都在喘息,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眼神中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白衣男子看着云澈,突然惨笑起来:“原来如此……玄黄大陆的希望,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强者,而是你们这些敢于打破一切的逆命者。”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其他五名强者也一样,化作点点黑气消散。消散前,白衣男子留下最后一句话:
“穿过这片山脉,你们会看到真正的界门……但那里,有比我们更强的存在在等着你们。”
黑气散尽,战场恢复平静,只有众人身上的伤口和断裂的兵器,证明着这场死战的惨烈。
银澈看着自己恢复原状的手臂,玄黄甲的碎片已重新凝聚成铠甲,只是裂痕处多了一道金色的纹路:“他们说的界门……会是最终的考验吗?”
云澈望着山脉深处,破妄剑上的金红色火焰缓缓熄灭:“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得走下去。”
他伸手扶起灵溪,紫电拍了拍苏沐的肩膀,战狂咧嘴笑着走向银澈。六人的身影在苍茫山脉中并肩而立,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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