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鸿那点藏在指甲下的龌龊心思被发现,结果就是被丢进水里。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她昂贵的绯红色罗裙,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水晕开,红一块、白一块的狼狈不堪。
她呛了几口水终于挣脱开了绑她的柳条,可她坐在水潭里扑腾,尖叫着,“大师兄,大师兄,救我,”
顾清风没给她多余的眼神,背对着她,声音似乎比这潭水还冷,“绕指柔?哼,林惊鸿,你的手段越来越下作了,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有同门之谊,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不管她如何求饶,一甩袖子,施展轻功走了,他真是,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她。
“大师兄!你听我说,我,我,”林惊鸿在听到他说绕指柔时,脸更白了。绕指柔就是她藏在小指指甲下的药膏,是她买来的,药效极强,哪怕一点点,也会要中药的人浑身燥热,欲罢不能。任是他武功再高也难逃,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
此刻,她钗环首饰松散,头发散乱开来,还有不少贴在脸上,更显狼狈,看着顾清风不仅不管她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她冲着顾清风离开的背影嘶吼,“大师兄,如果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次次拒绝我,我怎么可能出此下次,这些,要怪也要怪你。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有多爱你,为什么啊?大师兄!你别走!”
已经到石阶处的顾清风冷哼一声,“死性不改!”
“哈哈哈,我死性不改,对,我死性不改,我要是改了就不会喜欢你这么多年,撞得头破血流还不回头。八年,整整八年,就是块冰也该化了,可你呢,你喜欢那个小崽子都不喜欢我,你把他送走就是心虚,你自己都不光明磊落,凭什么教训我!”她气红了眼,挣扎着起身,托着沉重的身子往岸上爬。她没注意的是,绕指柔入水消散更快,顺着她的手指直往她身体里钻。
顾清风握紧手指,注意到月奴正往这走,他快步往外走,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声音似冰,“看好她,下次,绝不轻饶。”
月奴惊恐与他此刻的冰冷,看清他眼底的嫌恶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下意识点头,“好,我,我看好她。”
林惊鸿累的半死终于爬上岸,趴在岸边大口喘着气,那边月奴终于赶了过来,一见到她,还这个模样,大惊失色冲过来扶她,“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唔~”林惊鸿难受的痛呼一声,她只觉得难以言喻的燥热自丹田处升起,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冲的她头脑发晕,手脚发软,刚撑着起来,突地腿软,一屁股又跌落回潭水里。
“呀,小姐,快上来。”月奴手忙脚乱的去拉她,可她一直挣扎,并不容易拉起来。
此刻林惊鸿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身体明明被寒潭冻的瑟瑟发抖,可体内又被一股热浪冲撞,让她痛苦不堪。
“呃,好冷,我好冷,,,”她抱住自己的手臂,被冻的直打哆嗦,声音已经变了调,带着哭腔和难以抑制的喘息。
月奴蹲在岸边拽她,拽了几下没拽动,最后自己也跳了下去,冻的直哆嗦,从后面抱着林惊鸿的腰,用力把人往上托,“小姐,使点劲儿啊,咱们快上去。”月奴武动低,已经冻的难受,她怕再耽误下去两人就是不死也得冻出个好歹。
林惊鸿是一点劲也没使,好像懵了似的,最后月奴咬着牙用力往上一推,终于是把人推了上去,手上用力,自己这才跟着爬上去,还没等她松口气,林惊鸿又出事了。
此刻林惊鸿的神智明显有些不清醒,她热的难受,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像是发了高烧。
许是湿衣服难受,她突然开始拉扯烦人的吸饱水的裙子,嘴里嘟囔,“热,好热,好难受,大师兄,求求你,帮帮我,,,”
她又冷又热,浑身酸软,手脚并用竟然踉跄着站了起来,衣衫不整的就往外走,月奴看的就是一惊,这样怎么出去,“小姐,你这样不行,衣服快穿好,,,”
此刻她家小姐浑身湿透,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身材,尤其胸前小衣松松垮垮,露了小片,根本没法出去。
这山上可是住了三个男人,太羞人了,万一被谁撞到,小姐的名声就完了。
月奴拦在她前面,看到林惊鸿的恍惚,她反应过来,目光移向林惊鸿的右手小手指,那个药膏本就和小姐小指接触,这遇了水,直接在手上化开。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下的情香,现在药效发作,只能自己承受。
突地,林惊鸿脚下一软,扑进月奴怀里,难受的动来动去。刚刚的担忧和心疼几乎立刻被另一个念头取代,那个隐秘的,大胆的,不为外人知晓的念头再次破土疯长。
月奴知道,顾清风他,绝对不会回来救小姐,就算找去竹心苑,对方也只会把她们丢回寒潭。若继续拖延下去,绕指柔药效迅猛,万一药效攻心伤了小姐的身子,不行,她不允许!
脖颈轻轻转动,视线扫向怀里的意识模糊的小姐,因燥热不断扭动,散发着惊人媚态的小姐,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她伺候小姐多年,早已对小姐有了别样情愫,更是情根深种,可小姐心里眼里只有顾清风,她从不敢奢求,只要小姐喜欢的,高兴的,她都愿意做。只要小姐高兴,帮她得到顾清风的青睐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一辈子都在小姐身边就好。
可是现在,
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如此接近小姐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放弃,不行。哪怕死,她也不怕。
顾清风不要小姐,她月奴要。
哪怕明日小姐醒了,恨她,怨她,要打死她,她也认了。
这次,就让她放肆一次!
月奴眼底的决绝更加坚定,不再犹豫,拖着,半抱着,将软成一滩泥、兀自呻吟的林惊鸿拖到角落隐蔽处的老树下,她抖着声音开口,“小姐,别怪我。”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眼底爱意与疯狂交织,猛地攥住林惊鸿不剩几件的衣服,用力一撕,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后山树林中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