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弃基地那阴森冰冷的实验室里,时光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在元宝幼小的生命里留下了一道道残酷的印记。
这一年,元宝如同被困在笼中的小兽,不断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被迫反复注射一种改良的红色液体,这种液体旨在加强心脏功能,让心脏能在高强度的实验中维持更久的运转,却给元宝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剧痛。
起初,每一次注射,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肆意搅动,元宝疼得几乎要将灵魂撕裂,忍不住放声大哭。
然而,那些冷血的实验员竟将她的痛苦当作取乐的工具,哭声越大,他们扎针的动作就越发狠厉,疼痛也随之加剧。
渐渐地,元宝学会了将痛苦深埋心底,即便被痛得几近昏厥,也只是死死咬住嘴唇,直到鲜血渗出,也绝不发出一丝声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元宝小小的身体仿佛习惯了这无尽的折磨。
如今,若是疼痛稍轻一些,她只是微微皱眉,紧紧握住拳头,用稚嫩的身躯默默承受,眼中不再有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坚韧与麻木。
与天弃基地的罪恶遥相呼应的,是那座隐匿在荒山野岭中的九重楼。这座诡异的建筑宛如从地狱深处生长而出的恶魔之巢,建在人迹罕至的荒郊,周围群山环绕,仿佛将其与外界的光明彻底隔绝。
整座山被挖空,用来构筑这黑暗的堡垒,内部终年不见天光,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每层楼高达十米,共九层,宛如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楼的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头钢针,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警告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
而周边,还有一支如狼似虎的军队驻扎,戒备森严,宛如守护着黑暗秘密的卫士。
在九重楼那高达三百米的一楼,一场残酷的试炼正在上演。夏知韵站在远处,眼神冷漠而高傲,手指着楼中央的夏白玺,声音如同冰棱般掷地有声:“能把她打得失去动弹能力者,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话语刚落,宛如饿狼扑食一般,十个身着藏蓝色衣服的人如鬼魅般朝着夏白玺一同杀去。
夏白玺瞬间警觉,迅速做出防御姿态。然而,对手们攻势凌厉,如狂风骤雨般向她袭来。很快,她便在混乱中被一名攻击者划伤了手臂,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刺痛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但夏白玺并未退缩,她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眼神中燃起坚毅的火焰,奋起反击。她身形如电,拳脚并用,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在一番激烈的搏斗后,十人终于被她打落在旁。
然而,这场恶战耗尽了夏白玺的体力,她双腿一软,脱力跌坐在地上。正当她大口喘着粗气,想要稍作休息时,一名刚刚被打倒的攻击者竟突然暴起,以全力朝着夏白玺杀去。
夏白玺此时已无力躲避,眼睁睁看着对方如凶神恶煞般逼近,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白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等她再次睁眼时,夏知韵已拿起匕首,精准地扔向那名攻击者。
匕首如流星般划过空气,直直插入那人的心脏。那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他下意识地看向出口的方向,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便缓缓倒下,没了气息。
夏知韵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吩咐身边的人将剩下的九人拖了下去。随后,她冷冷地看了夏白玺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夏白玺抿了抿嘴,缓缓低下头,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悔。她深知自己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误,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想当然地认为这里会有规则的庇护,这些人根本不会顾忌她的身份,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而在遥远的天弃基地实验室里,这天,天弃首领带着一个年仅10岁的男孩走进了实验室。元宝看到男孩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男孩很快便被粗暴地绑在另一张新搬来的床上,白大褂们如对待实验动物般,对他展开了一系列检查。
随后,他们将一些改良后的红色液体注入男孩体内,进行所谓普遍性的试验。
尽管这种红色液体已改良到一定程度,但对于一个年仅10岁的孩子来说,其带来的痛苦依然难以承受。
男孩瞬间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实验室的墙壁,在空气中回荡。他的嘴角溢出鲜血,身体如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
就在男孩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夜聆哭着喊着“弟弟”冲了进来。天弃首领见状,立刻指挥手下将她拦住。
夜聆拼命挣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男孩听到姐姐的呼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回了句:“姐姐……”
这时,躺在床上的元宝看着这一幕,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也明白了夜聆之前小心翼翼对她好,是因为弟弟被天弃首领掌控。曾经对夜聆的那一丝失望,此刻也瞬间释怀。
最终,那男孩实在抵御不住如潮水般汹涌的剧痛,双眼一翻,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彻底昏死了过去。他那小小的身躯,此刻犹如破败的玩偶,再没了挣扎的力气。
夜聆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查看弟弟的状况。然而,天弃首领却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身旁的几个手下如恶狼般迅速围了上去,将夜聆死死拦住。
天弃首领阴沉着脸,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威胁,冷冷地说道:“你若还想你弟弟活命,就给我老实点,马上离开!”
夜聆身子一僵,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可在天弃首领的威胁下,她深知自己无能为力。犹豫片刻后,夜聆咬了咬牙,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弟弟,脚步踉跄地转身离开,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临走前,她满眼担忧地看着弟弟,转头时与元宝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歉意。元宝微微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沉默地目送夜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