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许昌城的主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人。
在曾经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格外醒目。台高两丈,宽五丈,上面铺着浸透血污的木板。台前空出一片场地,四周被狼牙重甲层层把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韩破军端坐在高台正中的虎皮大椅上,血色长刀斜倚在身侧。他的目光冰冷如铁,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带人犯。
三个字,如同寒冰碎裂。
沉重的镣铐声由远及近。首先被押上来的是曹氏宗族的男丁。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色惨白,有些人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跪下!
狼牙士卒粗暴地将他们踹倒在地。一个年轻男子试图反抗,立即被一记重击打碎膝盖,惨叫着跪倒。
曹氏逆党,共一百七十三人!监刑官高声唱名。
韩破军微微颔首。
第一批十人被拖到台前。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刀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行刑!
令下,刀落。
十颗头颅齐刷刷滚落在地,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台前的青石板。无头的尸体抽搐着倒下,很快就在血泊中堆积起来。
围观的百姓中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有人忍不住别过头去。
继续。
韩破军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第二批、第三批...曹氏的男丁被一批批押上来,又一批批变成无头尸体。鲜血顺着台前的斜坡流淌,在街道上汇成一条血河。
当最后一个曹氏男丁的人头落地时,整个刑场已经变成了屠宰场。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有些围观者已经开始呕吐。
带夏侯氏。
第二批囚犯被押了上来。与曹氏不同,夏侯氏多是将门之后,即便沦为阶下囚,仍有人挺直着脊梁。
夏侯逆党,共一百四十二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推到最前面,他是夏侯渊的叔父。
逆贼!老者怒视着韩破军,我夏侯氏世代忠良...
话未说完,鬼头刀已经落下。老者的头颅滚到一旁,眼睛还圆睁着,带着未尽的愤怒。
夏侯氏的处决更加惨烈,行刑时往往要多砍几刀。有人被拦腰斩断,有人被劈开胸膛,刑场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个夏侯氏的年轻人突然挣脱束缚,冲向高台。
韩破军!我跟你拼了!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韩破军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手一挥。
血色长刀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年轻人的身体从中裂开,内脏和鲜血泼洒一地。
继续。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当夏侯氏的最后一个男丁倒下时,太阳已经升高。炽热的阳光照在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上,蒸腾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带女眷。
这个命令让全场哗然。
曹氏和夏侯氏的女眷被押了上来。她们大多衣衫不整,有的抱着婴孩,有的扶着老人。哭喊声、求饶声顿时响成一片。
求求你,放过孩子吧!一个少妇跪地哭求,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
韩破军面无表情。
行刑。
最残忍的一幕开始了。
刽子手们显然得到了特殊指令。他们不再追求一刀毙命,而是用最残忍的方式行刑。有人被活活掐死,有人被乱刀分尸,婴儿被摔死在石板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连久经沙场的狼群将士都不忍直视。
鲜血浸透了整片刑场,尸体堆积如山。有些尸体还在微微抽搐,仿佛在诉说着临死前的痛苦。
当最后一个倒下时,刑场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鲜血深可没踝,破碎的尸体堆积得如同小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韩破军缓缓起身,走到高台边缘。
他的铁靴踏在血泊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刑场。
旧时代的血脉,到此为止。
他抬起血色长刀,刀尖指向堆积如山的尸体。
传令:将这些尸体曝尸三日,不许收殓。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与狼群为敌的下场。
狼群将士齐声应诺,声音中带着狂热的崇拜。
韩破军转身离去,玄色大氅在血风中猎猎作响。在他身后,是三百多具尸体,是彻底断绝的旧时代血脉,是一个王朝最后的挽歌。
阳光越来越烈,照在满地的鲜血上,反射出刺目的红光。乌鸦开始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
许昌城的百姓们呆立在原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有些人已经瘫软在地,有些人不住地呕吐,更多的人则是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许昌城再也没有曹氏,再也没有夏侯氏,再也没有任何敢于反抗的势力。
狼王的统治,是用鲜血浇筑的。
而这场血腥的屠杀,才刚刚开始。
血洗宗族,断绝旧念!满门尽诛,鸡犬不留!血染长街,尸积如山!旧脉断绝,新主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