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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西南丛林一月有余,林小羽出现在河北涿州影视基地。这里正搭建着隋末唐初的军营布景,旌旗猎猎,甲胄寒光,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双锤战将李元霸》的剧组已在此筹备半月,而今日,正是为林小羽量身打造的两柄紫金八棱锤“出炉”的日子。

锻造坊内,火光熊熊,几名老匠师围着两个黑沉沉的庞然大物,额上渗着汗珠。那是两柄通体黝黑的八棱锤,锤头如水缸般大小,边缘铸着狰狞的兽纹,柄长三尺,缠着手腕粗的玄铁锁链,链尾各坠一枚拳头大的铁球。

“林先生,您要的家伙,成了!”为首的老匠师擦了擦汗,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按您的要求,纯精铁打造,不加半点空心,每柄不多不少,四百斤整。只是这分量……”

他话未说完,林小羽已走上前。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袖口挽起,露出古铜色的小臂。与在丛林时相比,他周身的悍勇之气收敛了许多,却多了几分沉凝如渊的厚重感。他伸出手,指尖在锤身上轻轻划过,铁面冰凉,却能感觉到内里蕴藏的沉甸甸的力量。

“试试。”林小羽淡淡道。

老匠师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动。四百斤的重物,别说挥舞,就是搬动也需四五人合力。林小羽却俯身,右手握住一柄锤的锁链,左手轻轻搭在锤柄上。他没有运劲,只是手腕微沉,那柄原本需要数人抬动的大锤,竟被他如提灯般缓缓拎起!

“嘶——”老匠师们倒吸一口凉气。

林小羽拎着锤,随意地在身前划了个半圆。铁链“哗啦啦”作响,锤头带起的风声如同闷雷,却在他收手时骤然停住,稳稳悬在半空,纹丝不动。他皮肤下的鳞片在发力时微微浮现,沿着手臂经络的走向排列,如同一条条暗金色的筋络,将锤头的重量悄无声息地导入丹田,再分散到双腿,让他站在原地,如铁塔般稳固。

“分量正好。”林小羽颔首,将锤放回地面,“多谢各位师傅。”

“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老匠师喃喃道,“莫说挥舞,单是这举重若轻的劲儿,就堪比当年的霸王举鼎了!”

不远处,陈默举着摄像机,镜头死死盯着林小羽的手臂:“看他握锤的手势,五指如铁钳扣住锁链,掌心虚空,留三分余地,这是‘阴握’之法!古籍里说‘阳握刚,阴握柔,刚柔相济,方可举重若轻’,果然不假!他不是在硬抗重量,而是用鳞片传导之力,将锤的重心引向自身,与气血相融,这才是‘力由根生’的真谛!”

老王凑过来,指着林小羽放下锤时的脚步:“落地时脚尖外撇,脚跟微抬,看似随意,实则将力量卸入大地,这是‘千斤坠’的基础桩功!难怪他拎着四百斤的锤,脚下石板连丝裂纹都没有,这控制力……”

林小羽没理会他们的惊叹。他能感觉到,握住锤的瞬间,体内的盘古精血似乎被唤醒了。那些鳞片随着呼吸起伏,如同无数个细小的支点,将锤的重量均匀分布在四肢百骸,让他即使长时间握持,也不会感到吃力。这两柄锤,仿佛不是外物,而是他手臂的延伸,是他力量的具象化。

三日后,校场布景。

林小羽身着乌金明光铠,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掩不住他周身那股悍勇无匹的气势。他双手各握一柄紫金八棱锤,锤头垂在身侧,铁链松松绕在小臂上,看似随意,却藏着随时可发的雷霆之势。

导演李肃,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正拿着剧本讲解:“小羽,这场戏是李元霸初入军营,秦琼校场点兵,你不服管教,要与十二卫将军比试。记住,李元霸的狂傲不是装出来的,是骨子里的,是‘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自信!锤法要刚猛,要霸道,要让观众一看就觉得,这世上没人能接得住他一锤!”

“明白。”林小羽点头。他已研究过《说唐》中对李元霸的描述:“年方十二,生得尖嘴缩腮,面如病鬼,骨瘦如柴,力大无穷。两柄铁锤,四百斤一个,共八百斤,坐一骑万里云,天下无敌。”他刻意收敛起平日的沉稳,眼神中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桀骜与睥睨。

“各部门准备,开拍!”

场记板落下,镜头里,秦琼(由老戏骨扮演)手持虎头枪,立于校场中央,沉声道:“新来的少年,敢称自己天下无敌?某麾下十二卫将军,皆是百战余生的好汉,你若能接他们三招,某便信你!”

林小羽饰演的李元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里却带着几分疯狂:“三招?莫说三招,他们能接我一锤,就算我输!”

话音未落,他突然动了!

左脚猛地踏前,校场坚硬的泥土地竟被踏出一个寸许深的脚印!借这一踏之力,他左臂骤然发力,铁链“铮”地绷紧,锤头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朝着左侧一位手持长戟的“将军”横扫而去!

这一锤,没有花哨,只有纯粹的速度与力量!锤头未至,那股狂猛的劲风已将对方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那“将军”(由武术指导扮演)脸色一变,横戟便挡!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如同惊雷炸响。只见那杆精铁长戟竟被锤头扫得弯曲如弓,戟杆上的纹路寸寸碎裂!“将军”闷哼一声,虎口迸裂,连人带戟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三丈开外!

“好!”李肃猛地拍了下大腿,“这股霸道劲儿,就是李元霸!”

陈默举着摄像机,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看他出锤的瞬间!肩部鳞片突然亮起,像一道闪电从肩传到手腕!那不是简单的臂力,是全身之力汇聚于一点!这是‘惊抖劲’!古籍里说‘力发于足,主宰于腰,形于手指’,他这一锤,把全身力量都抖出来了,四百斤的锤,能打出千斤的力道!”

林小羽毫不停歇。击飞一人后,他手腕一翻,右手锤头顺势而上,铁链缠上另一人刺来的长矛。他手腕猛地一拧,铁链如活蛇般缠住矛杆,再向外一崩!

“咔嚓!”矛杆应声而断!

同时,他左脚向前半步,左手锤头斜撩,带着一股螺旋劲,朝着第三人的胸口砸去!这一撩,看似简单,却封死了对方所有闪避的角度,锤头轨迹如同弯月,刚猛中带着刁钻。

那“将军”举盾便挡!

“嘭!”

盾牌瞬间凹陷,巨大的力量透过盾牌传来,震得他肋骨欲裂,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远处的粮草车上,车辕应声而断!

“还有谁?!”林小羽一声暴喝,声如龙吟,在校场上空回荡。他双臂一振,两柄锤在空中划出两道圆弧,带起漫天尘土,气势之盛,竟让剩下的九位“将军”齐齐后退一步!

“卡!”李肃激动地站起来,“完美!小羽,你这锤法是怎么练的?既有书中写的霸道,又有章法,不是瞎抡!”

林小羽喘了口气,鳞片在甲胄下微微发烫。刚才的搏杀,他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招都暗合发力之道:踏脚生根,拧腰转胯,沉肩坠肘,将全身力量通过鳞片传导至锤端,这才打出了举重若轻的效果。他笑了笑:“想李元霸这种天生神力的人,锤法必然是怎么省力怎么来,怎么能打死人怎么来,不需要套路,只需要最直接的杀伤。”

老王在一旁补充:“他说得对!刚才那一撩锤,看着是斜的,其实是借了转身的离心力,锤头重量加上旋转惯性,威力至少翻了一倍!这和我们形意拳的‘裹劲’异曲同工,把力量裹在里面,接触的瞬间再爆发出来!”

陈默点头,指着回放:“你们看慢动作,他砸飞长戟那下,锤头接触的瞬间,手腕微微一沉,然后猛地向上一挑!这是‘寸劲’!在极短的距离内爆发最大的力,所以戟杆才会先弯后断,而不是直接被砸飞,这控制力……”

林小羽没听他们分析。他在回味刚才的感觉。当锤击中目标时,鳞片会自动绷紧,形成一道缓冲,让反震之力不会伤到自己,同时又能将力量完全传递出去,做到“伤人不伤己”。这两柄锤,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武器,让他的力量得以完美释放。

半月后,四明山外景地。

这场戏是全片高潮:十八路反王截杀杨广,李元霸单骑冲阵,锤震四明山,杀得反王联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为了还原“八百斤锤打遍天下”的震撼,剧组动用了数百群演,布置了数里长的战场,甚至调用了真马和特制的破甲箭。

林小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道具,实际是特效结合真马),马身披挂铁甲,更显他身形虽瘦(特效处理),却力能扛山的反差感。他双手握锤,立于阵前,面对漫山遍野的反王联军,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兴奋,只有嗜血的渴望。

“开始!”

随着李肃一声令下,林小羽双腿一夹马腹(实际是配合马的动作),胯下“万里云”仿佛通灵,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与此同时,林小羽双臂齐挥!

两柄锤如同风火轮般旋转起来,铁链绷得笔直,锤头带起的劲风形成两道气旋,将射来的箭矢纷纷震落!那些箭矢射中锤头,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火花都溅不起来——鳞片在锤柄与手臂接触处高速震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箭的冲击力尽数卸去。

“杀!”林小羽一声狂吼,催马冲入敌阵!

他手中的锤,此刻成了索命的阎王!

左手锤横扫,三名手持长矛的士兵连人带枪被打成齑粉(特效);右手锤下砸,一名将领的青铜头盔连同脑袋一起被砸进胸腔(道具特效);铁链一甩,锤头如同流星,精准地击中十步外一名弓箭手的咽喉,动作快如闪电!

他的锤法没有固定招式,却招招致命:时而如猛虎下山,势大力沉;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狠辣;时而双手握锤,砸向地面,震得周围士兵站立不稳,再顺势横扫,如同秋风扫落叶!

“看他马战的步法!”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马动他不动,马停他先动,重心永远在马背上找平衡,这和我们马术古籍里说的‘人马合一’一模一样!他不是在骑马打仗,是马成了他的脚,锤成了他的手!”

老王指着一个镜头:“他刚才转身那下,右手锤从背后反手撩出,避开了正面的刀,却击中了背后偷袭的人!这是‘听劲’!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这是武道高手才能做到的!”

激战中,一员反王大将,手持两柄短斧,大吼着冲来:“李元霸!某来会你!”

林小羽看都不看,左手锤猛地向后一荡!

“铛!”斧锤相撞,那大将只觉一股巨力传来,两柄短斧脱手而飞,虎口鲜血直流。他还没反应过来,林小羽已勒转马头,右手锤带着万钧之势,当头砸下!

那大将慌忙举臂格挡,却听“咔嚓”一声脆响,臂骨粉碎!锤头余势不减,砸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砸得陷进地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七窍流血而亡(特效)。

“痛快!痛快!”林小羽饰演的李元霸放声大笑,笑声狂傲而霸道。他周身的鳞片在高速搏杀中泛起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将体内的盘古精血催发到极致。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锤头上,瞬间蒸发,冒出丝丝白气。

他冲入敌阵最深处,那里是反王联军的中军大帐。十八路反王的旗帜在风中飘摇,却挡不住他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凶威。

两柄锤舞成一片黑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甲碎骨断。他甚至懒得用锤砸,直接用锤头推着一辆粮草车,撞向人群,惨叫声此起彼伏。

“卡!”李肃喊停时,嗓子都哑了,“小羽,你这……你这简直是李元霸附体了!那股疯狂劲儿,那股无人能挡的气势,绝了!”

林小羽勒住马(配合动作),大口喘着气。铠甲下的鳞片微微起伏,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帮他快速散去体内的燥热。他能感觉到,经过这场高强度的“冲杀”,自己对锤的掌控又深了一层,甚至能通过铁链的震动,预判敌人的攻击方向。

《失去的武林》剧组的人围上来,个个面色潮红。

“陈导,您看到了吗?”老王激动地说,“他刚才一锤砸向地面,周围士兵都被震倒,这是‘地躺锤’的雏形!借大地传力,不伤人而伤势,这是更高明的战法!”

陈默重放着刚才的录像,喃喃道:“我现在信了,古人说李元霸‘八百斤锤打遍天下’不是夸张。这种力量,这种速度,这种对武器的完美掌控,别说冷兵器时代,就是现代,也没人能挡得住……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林小羽笑了笑。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他的力量,更是盘古精血的力量。那些鳞片在搏杀中不仅提供防御和力量传导,更能帮他感知周围的气流变化,让他在千军万马中也能游刃有余。这,或许就是传说中“万人敌”的秘密——不仅要有力,更要能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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