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将尼禄安置于维斯塔神殿深处,由克劳迪娅等圣女严密守护后,立刻展现出其作为昔日“地狱执行官”的决断与冷酷。他手持象征权力的节杖,登上罗马城头,俯瞰城外黑压压的日耳曼军团以及城内惶恐的百姓。他迅速点齐全部两万名皇家卫队,这些是帝国最精锐、最忠诚的战士。
“一万精锐,于城内主要街道、广场预设埋伏,依托建筑,准备巷战!”维吉尔声音冰冷,不容置疑,“另一万,随我出城,背靠城墙,结阵迎敌!要让这些蛮子知道,罗马的城墙之下,便是他们的坟场!”
命令下达,训练有素的皇家卫队迅速行动。一万士兵如同水银泻地,消失在罗马城的街巷之中。另一万则在沉重的城门开启声中,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城外迅速展开成一个经典的、厚实无比的罗马军团防御阵型——三重盾墙层层叠加,长矛如林从盾牌间隙探出,后排的弓箭手与标枪兵已蓄势待发。他们背靠巍峨的罗马城墙,获得了物理与心理上的双重依托,阵形带来的严密秩序感,是他们面对恐怖敌人时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城外,伽尔巴率领的三万余日耳曼军团也已列阵完毕。尽管一路遭受伏击损失不小,但这些北地勇士的士气却因逼近目标而愈发高昂。他们阵列不如罗马军规整,却弥漫着一股狂野、躁动的气息。随着战鼓擂响,所有日耳曼战士眉间的暗红共生之印同时亮起,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血腥味的暗红色兽罡能量开始在他们头顶汇聚、翻滚,逐渐形成一种狂暴的“集体无意识”,士兵们的个体恐惧被吞噬,只剩下纯粹的杀戮欲望和对统帅的狂热追随。
“为了奥丁!为了伽尔巴!杀——!”伽尔巴巨剑前指,暗红兽罡在他身后几乎凝成巨熊虚影。
日耳曼军团如同决堤的洪流,咆哮着冲向罗马军阵。
“稳住!投!”皇家卫队指挥官声嘶力竭。瞬间,密集的标枪和箭矢如同死亡之雨泼向日耳曼人,冲在最前排的战士如同割麦般倒下,但后续者踏着同伴的尸体,速度丝毫不减,眼中只有疯狂的赤红。
“轰!”
两股钢铁洪流猛烈撞击在一起!盾牌破碎、骨骼断裂、兵刃交击、垂死哀嚎……声音瞬间掩盖了一切。罗马军依靠严密的阵型顽强抵抗,短剑精准地从盾牌缝隙中刺出,收割着生命。但日耳曼战士个体战力更强,加之兽罡加持,往往身中数创仍能咆哮战斗,用战斧巨剑猛劈盾墙,每一次重击都让罗马士兵手臂发麻,阵线摇摇欲坠。
城头之上,维吉尔面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印。试图以自身力量引导秩序法则,压制那狂暴的兽罡。道道无形的能量波动如同枷锁,缠绕向日耳曼军团的集体气势,确实让那暗红能量的翻涌为之一滞。然而,下方的伽尔巴冷哼一声,抬头望向城头,眉心印记血光大盛,一股更加磅礴、更加原始的兽性力量冲天而起,轻易撕裂了维吉尔的法术压制。维吉尔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心中骇然:“此獠力量,竟已成长至此!”
失去了法术的有效干扰,兽罡对日耳曼军团的加持达到顶峰。皇家卫队的阵线终于被撕开数道口子,如同堤坝溃决,越来越多的日耳曼战士涌入阵中,战斗演变成残酷的混战。罗马士兵的个人武艺和装备优势在绝对的力量和疯狂面前,逐渐被抵消。
终于,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日耳曼军团彻底击溃了城外的皇家卫队,残余的罗马士兵被迫退入城内。城门失守,血腥的巷战开始了!
罗马的街道不再是文明的象征,变成了屠宰场。埋伏的皇家卫队与冲入城的日耳曼战士在每一个街角、每一座建筑前激烈争夺。砖石飞溅,鲜血染红了古老的石板路。日耳曼战士的兽性在巷战中更加暴露无遗,而罗马士兵则为了保卫家园,爆发出最后的勇气。城市四处火起,浓烟滚滚,哭喊声、厮杀声、建筑倒塌声交织成一曲罗马的悲歌。
伽尔巴踏过满地的尸骸与破碎的盾牌,巨剑滴着血,一步步走向城市中心,走向那座燃烧着圣火的维斯塔神殿。最终的结局,即将在那里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