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越来越近,苏禾心里着急—— 时间不多了。
真等考完试回到苏家大院,再想溜出来跑黑市,难上加难。
林婉秋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回去了指定把她盯得死死的;苏雪柔更不用说,正盼着抓她点错处呢。
想到这儿,苏禾咬了咬后槽牙 —— 顾不上那么多了,得抓紧这最后的机会。
她决定再找 “大头” 一趟,这次要一口气卖五十斤白面。
系统仓库里,新磨的白面堆得小山似的,五十斤不过是九牛一毛。
要是能全卖出去,足足能入账250个元宝!
一想到这个数,她的心跳就忍不住 “咚咚” 加快 —— 有了这笔元宝,眼馋好久的豆坊、饼坊,说不定连制糖坊全都能解锁了!
正好趁寒假长,她能名正言顺窝在小屋里,表面上看书,暗地里把系统里的 “产业” 再扩大点。
鸡舍里的鸡早开始下蛋了,圆滚滚的鸡蛋存了上百个,可这次她没打算卖 —— 做事一步一步来,路子得慢慢趟。
一下子拿出太多好东西,扎眼,风险也大。
白面虽说精贵,终归是普通粮食,不容易引人怀疑。
可新问题来了 —— 五十斤面粉,沉得跟块石头似的。
她一个半大姑娘,怎么不动声色弄到那偏僻胡同去?
直接扛着走?怕是没走半条街就得累瘫,目标还大,容易被人盯上。
苏禾蹲在宿舍墙角琢磨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 —— 有了!
先把五十斤面粉分装成两个小布袋,再往麻袋里塞了点草充样子 —— 乍一看就是个装杂物的空袋子,谁也不会多想。
提前小半天出发,拖着麻袋慢慢挪,专挑没什么人的小路走,走个百十米就得靠在墙上歇会儿,手还得擦把汗,眼睛更没闲着,四处瞟着有没有可疑的人。
冬日的风刮得脸生疼,可她折腾了一路,额头上倒冒了层细汗。
总算有惊无险到了那死胡同口,把麻袋挨着墙根放好,自己缩在阴影里喘匀了气,才走到那扇旧木门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谁?” 里面传来警惕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找大头。” 苏禾把嗓子压得低低的,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些。
门 “吱呀” 开了条缝,大头探出头来 —— 还是那身半旧蓝工装,脸依旧精瘦,看见又是她,眼里闪过丝诧异。
他本来以为这生意黄了 —— 上次市管队闹那么大动静,这姑娘说不定被吓着了,要么就是没那么多货。
没成想,居然又找上门来了。
“东西呢?” 大头的目光扫过苏禾空着的手,声音压得更低。
苏禾朝墙根的麻袋努了努嘴:“那儿呢。”
大头快步走过去,弯腰拎了拎麻袋,心里立马有了数 —— 这分量,不少。
解开麻袋口,伸手抓了把面粉,手指捻了捻,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 雪白、细腻,还带着新麦的清香味儿,是顶好的货色。
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到底什么来路?上次五斤,这次五十斤,品相还都这么好。
这年头,能搞到这么多精白面,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门道。
看来上次决定跟她做长久买卖,是走对了。
验完货,大头也不多话,点钱塞到苏禾手里。
苏禾接过来快速数了一遍,指尖捏着纸币,假装揣进怀里,意念一动收进系统仓库。
“以后有好货,还按老规矩来。” 大头低声说了句,拎起沉重的麻袋转身闪进门内,木门 “咔嗒” 一声合上,巷子里恢复寂静。
走到大街上,苏禾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下来。
巨大的喜悦像暖流似的涌遍全身 —— 成了!
250个元宝!
她已经听见系统里元宝 “叮叮当当” 入账的声音,强忍着立刻打开系统查看的冲动,拉低帽檐,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大头拎着面粉没立刻离开。
看着那袋上好的白面,他心里动了点邪念 —— 这姑娘一个人,却能拿出这么多好东西,要是能摸清她的底细,直接把货源抢过来,岂不是能赚更多?
拎着面粉去见了幕后管事的 “账房”—— 这人四十来岁,总攥着个算盘,看着文质彬彬的,可黑市上的大小事,没他拍板都不算数。
大头把交易的事说了,也顺带提了自己那点想法。
账房正慢条斯理地泡着茶,听了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笑一声:“抢?抢她一次能捞着多少?可往后呢?咱们干这行,求的是细水长流。
她能一直有货,咱们就能一直有钱赚,这干干净净的买卖,不好吗?”
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盯着大头:“为了这点东西断了财路,不值当。把人吓跑了,或者逼急了,谁还给咱们供货?
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告诉底下人都警醒点,这人咱们不但不能动,还得暗中护着 —— 确保她的货能安安稳稳送到咱们手里。”
大头心里一凛,赶紧收起那点小心思,连连点头:“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些暗地里的波澜,苏禾全不知情。
她正揣着 “巨款” 往学校赶,心里头全是兴奋 —— 风还是那么冷,可她觉得脚步轻快了不少,跟踩着棉花似的。
满脑子都在盘算,这笔元宝该先解锁豆坊,还是先解锁猪舍,压根没心思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