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疑惑地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林衍生目光落在那个似乎放弃抵抗的阳磊身上。
“我是说，这烈阳的队长……拼尽一切，也才逼出了第五式……”
……
他目光转向气息平稳的陆远，淡淡说道。
“只怕，他连这波动球体系的皮毛，都远远没有试探出来。”
周焱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五式波动球还不是他的极限？不可能吧！这威力已经……”
他无法想象，比这更具破坏力的波动球会是什么样子。
“难道……难道还有第六式？！”
“第六式？呵……谁知道呢。”
他轻轻摇头，似乎有着一丝期待，
“或许……在这五式之上，还有第七式、第八式、甚至……第九式也说不定呢？”
……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陆远。
便毫不犹豫地转身。
“走吧。”
周焱一愣：“走了？不看了吗？比赛还没……”
林衍生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只有平淡的声音传来：
“已经结束了。”
周焱再次望向球场。
看着那个眼神只剩下释然的阳磊，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陆远。
他瞬间明白了林衍生的意思。
胜负已分。
他不再犹豫，快步跟上林衍生。
几乎就在林衍生转身的同时。
看台前排，一直沉默的秦牧，也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理会身后队员投来的疑惑目光，便朝着出口通道走去。
他身后的圣澜队员们虽然不解。
但也没有多问，随即起身，随着他离开。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部分观众的注意。
“咦？秦牧？圣澜的怎么走了？”
“比赛还没打完啊？不看了吗？”
“奇怪……这就走了？”
没等观众们议论出个所以然。
只见另一边的江临舟也笑着站了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哼，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场上的陆远。
随后便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同样离开了座位。
紧接着，顾剑锋也缓缓起身。
他没有任何言语，同样转身离去。
短短时间内，看台上最受瞩目的几位顶尖选手，竟相继离场！
这一幕让剩余的观众彻底懵了。
“怎么回事？都走了？”
“秦牧走了，江临舟走了，顾剑锋也走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比赛不精彩吗？”
就在观众们还在为顶尖选手的离场而议论纷纷，还没搞清什么情况时。
……
球场上，
只见阳磊，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没有看向裁判，而是直接越过了球网，落在了陆远身上，轻声说道。
“我……输了。”
裁判显然没太听清。
他连忙上前一步，询问道：
“阳磊选手？你刚才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阳磊身上。
阳磊沉默了片刻……
那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
他缓缓再次开口，
“我……认输。”
裁判再次确认道：“阳磊选手，你确定吗？你确定要放弃比赛？”
阳磊没有立刻回答，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可以输，可以倒下，可以拼到最后一刻，甚至可以为了胜利赌上网球生涯……
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球场上。
他也绝不会轻易说出“认输”这两个字。
但是……
他的脑海中闪过队友们焦急的面孔。
他不能拖着已经无力的身体。
让队友们担心……
他不能那么自私。
而且……
他知道陆远那最后一记“五式波动球”。
是留给他的最后体面。
……
他再次睁开眼时。
他眼中所有的不甘、挣扎都已褪去。
他看向裁判，清晰地重复道：
“我……确……定……”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输了……
……
裁判不再犹豫，直接宣布：
“由于烈阳高中阳磊选手弃权！”
“本场比赛获胜者是——青城高中，陆远！”
“全场比赛结束，青城高中晋级！”
裁判的声音落下。
……
“任务：击败烈阳高中阳磊（已完成）”
“奖励：3000点名气值！”
……
青城高中的休息区瞬间爆发惊天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全国大赛首胜！我们拿下了！”
“陆队！太强了！！”
林涛、王勇、孙浩等人激动地冲进场内。
瞬间将陆远团团围住。
陆远被队友们的热情感染，也露出了笑容。
观众席上，惊叹声此起彼伏。
“青城高中……竟然真的赢了烈阳？！”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青城今年真是不简单啊！”
“那个叫阿默的，实力深不可测，直接送了对方一个6：0！”
“还有……还有场上那个家伙……”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聚焦到陆远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难以置信，
“……这家伙太变态了吧？？那什么波动球，一式比一式吓人！最后那第五式，简直不是人打的球！”
许多人回想起刚才那场景，依旧心有余悸。
而烈阳高中这边，气氛则是一片低沉与担忧。
队员们纷纷冲进场内，围在阳磊身边，焦急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队长，你的手……”
“阳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
阳磊看着队友们担忧，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愧疚，低声道：“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
“说什么呢队长！”副队长王阳红着眼睛打断他，“你没事比什么都重要！比赛输了我们可以再拼，人不能有事！”
“是啊队长，你没事就行！”其他队员也纷纷附和。
看着队友们毫无怨言，只有纯粹的关心，阳磊心中一暖，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疼痛。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被簇拥在中央的陆远身上。
眼神带着震撼，也带着……服气。
他犹豫了一下。
随即挣脱队友的搀扶，踉跄地朝着青城半场走去。
“陆队，烈阳的阳磊过来了。”王勇注意到走来的阳磊。
陆远闻言，从队友的包围中转过身，看向一步步走来的阳磊。
他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眼神平静地迎了上去。
两人在网前相遇，面对面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