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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延指尖叩着案几,烛火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光斑。帐外传来史厌的脚步声,带着金属甲片的轻响,停在帐门处。

“陛下,斥候回报,秦军在崤山隘口增了岗哨,换防时间从两刻缩短到一刻。”史厌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紧绷——他知道,这意味着夜袭的风险陡增。

姬延没抬头,指尖在地图上的“崤山”二字上划了道弧线:“缩短换防时间,说明他们心虚。白天那队酸梅‘大礼’,看来让独眼裨将起了疑心。”他忽然抬眼,眸子里映着烛火,亮得惊人,“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换防越频繁,衔接处的缝隙就越大。”

史厌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凑近地图:“您是说……钻换防的空子?”

“不然呢?”姬延挑眉,指尖点在隘口西侧的断崖上,“斥候说这断崖只有藤蔓遮掩,秦军觉得没人能从这过,岗哨都设在正面山道。”他忽然起身,甲胄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亲卫队挑二十人,要身手最灵便的,带上攀岩绳和短匕,其余人随我走山道作幌子。”

“二十人够吗?”史厌皱眉,“断崖那边要是有埋伏……”

“够了。”姬延打断他,语气笃定,“秦军现在草木皆兵,主力都堆在山道,断崖那边最多留两个放哨的,还是新手——独眼裨将刚换了批没经验的兵填岗,老油条都被酸梅折腾得躺帐里呢。”他忽然笑了笑,从腰间解下枚青铜哨子递给史厌,“等我们摸到隘口内侧,吹这个,你们就佯装强攻,别真往上冲。”

史厌接过哨子,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是枚仿古的虎纹哨,吹起来声儿像夜枭叫,在山里传得远。他忽然攥紧哨子:“陛下小心,断崖滑,我让弟兄们多带些防滑粉!”

“不用,”姬延弯腰系紧靴带,动作干脆利落,“藤蔓上有露水,滑才好,正好让秦军以为是山猫过路。”

三更天,崤山断崖下。

姬延仰头望着垂落的藤蔓,夜风卷着湿气扑在脸上。他甩了甩手臂,活动开筋骨,率先抓住最粗的那根藤蔓。指尖刚触到,就觉得滑溜溜的——果然有露水。他脚尖在崖壁上找着凸起的石块,身体像壁虎似的往上攀,动作轻得几乎没声响。身后的亲卫们紧随其后,每个人都憋着气,只听见藤蔓轻微的晃动声。

爬到一半,姬延忽然停住,抬手往下压了压。亲卫们立刻定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崖顶传来秦军的说话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没睡醒。

“听说了吗?白天那批酸梅,裨将吃了两筐,现在还在帐里骂娘呢。”

“可不是嘛,连伙夫都遭殃,被拉去劈柴泻火了。”

“咱这破岗哨有啥看头,除了风就是石头,真要有贼,早被正面山道的人拦下了。”

“少说两句吧,换防的快来了,别被官长听见——”

话音未落,姬延已经攀到崖顶,手腕一翻,短匕精准地抵住说话士兵的后颈。那士兵刚要张嘴,就被另一名亲卫捂住嘴,拖到崖边的阴影里。另一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姬延已经绕到他身后,手肘往他膝盖弯一顶,借着对方踉跄的劲儿,顺势将人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搜身。”姬延低声道。亲卫立刻上前,从两人怀里摸出块令牌,上面刻着“崤山戊班”的字样。姬延拿过令牌看了眼,塞进自己怀里,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哨棚,“那边还有个火盆,去个人灭了,留个火星子就行,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亲卫应声过去,用湿布在火盆上一捂,火星子顿时弱了下去,只剩点红光在炭灰里明灭。

隘口内侧,秦军大营。

独眼裨将捂着肚子,在帐里来回踱步。帐外传来换防的脚步声,他扬声骂道:“换个屁!都给我警醒点!刚才巡营的说,断崖那边有动静,像是有野东西窜过去!”

“将军,不过是山猫吧?”进来回话的士兵一脸苦相,“弟兄们大多跑肚,实在顶不住啊。”

“顶不住也得顶!”独眼裨将一脚踹在案几上,陶罐里的水洒了一地,“周室那帮孙子诡计多端,白天用酸梅阴我们,晚上指不定耍什么花样!再发现动静,直接放箭!别管是什么,射了再说!”

崖顶阴影里,姬延看着亲卫递来的秦军布防图,指尖点在“粮草营”三个字上。

“他们的粮草堆在西角,离岗哨最远,”姬延低声道,“火折子都备好,等史厌那边吹哨,就往粮草堆扔火把,不用多,三五支就行,动静越大越好。”

亲卫们纷纷摸出火折子揣在手心,有人忍不住问:“陛下,扔完就跑吗?”

“不跑。”姬延勾了勾嘴角,指了指旁边的军械库,“烧粮草是幌子,军械库才是真的。秦军的强弩都在那儿,烧了它,明天他们想追都没家伙事儿。”他忽然压低声音,眼神锐利起来,“记住,烧军械库要快,用硫磺粉引火,那玩意儿燃得快,还呛人,正好挡他们视线。”

四更天,山道方向突然传来夜枭叫——是史厌的哨声。

姬延立刻抬手:“行动。”

亲卫们像离弦的箭似的窜出去,两人一组,一组往粮草营跑,一组跟着姬延扑向军械库。姬延手里攥着刚才缴获的令牌,遇到巡营的秦军,直接亮牌:“戊班换防,借过。”

秦军迷迷糊糊的,看令牌没错,又被肚子里的绞痛折腾得没力气细想,挥挥手就放行了。到了军械库门口,守兵正抱着长矛打盹,姬延上前,短匕干脆利落地抹了对方脖子,动作快得没溅出半点血。

“撬锁。”他低声道。亲卫立刻掏出特制的细铁丝,三两下就把锁芯捅开了。军械库里果然堆着不少强弩,还有几桶箭矢,箭头上闪着蓝汪汪的光——淬了毒。

“硫磺粉撒箭头堆里,”姬延指挥着,自己则抱起一桶煤油往弩机上泼,“弩机怕火,一点就着。”

亲卫们手脚麻利,刚撒完硫磺粉,就听见粮草营那边“轰”的一声,火光冲天。军械库外顿时乱了起来,秦军的呼喊声、脚步声混在一起。

“点火!”姬延掏出火折子,“噌”地吹亮,往煤油浸过的弩机上一扔。

火苗“腾”地窜起来,硫磺粉遇火瞬间炸开,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姬延带着亲卫们往断崖方向退,刚到崖边,就看见史厌带着人在山道上与秦军缠斗,故意往断崖这边引。

“这边!”姬延大喊,挥手示意。史厌瞥见崖顶的黑影,立刻带人往这边冲,边跑边喊:“弟兄们跟我杀出去!往断崖跑,那边好突围!”

秦军被他们带着,一窝蜂地往断崖涌,等冲到近前,才发现崖顶空空荡荡,只有崖壁上晃动的藤蔓。独眼裨将捂着肚子追上来,看到火光和浓烟,气得哇哇大叫:“一群废物!被骗了!军械库!快去军械库!”

可等秦军赶到军械库,那里已经烧得只剩框架,强弩全成了黑炭。粮草营那边更惨,半仓粮草化为灰烬,剩下的也被浓烟熏得没法吃。

崖下,姬延和亲卫们顺着藤蔓往下滑,听见上面传来秦军的怒骂声,忍不住笑出声。

“陛下,您咋知道硫磺粉燃得快?”有亲卫好奇地问。

姬延落地时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前在丛林里搞突袭,硫磺粉是标配,又能引火又能呛人,比火油好用。”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块干粮塞给亲卫,“垫垫肚子,天亮前得赶到韩国边境,跟那边的人汇合。”

亲卫接过干粮,咬了一大口:“陛下,秦军这下损失大了,估计得老实好几天。”

“老实?”姬延冷笑一声,眼神扫过黑暗中的山林,“独眼裨将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会请援兵。咱们得赶在秦军主力来之前,把韩国的铁矿图纸拿到手——那才是真能让周室站稳脚跟的东西。”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姬延一行人已经隐入密林。崤山隘口的火光还在烧,浓烟卷着晨光,像条黑色的巨龙在山坳里扭动。

史厌抹了把脸上的灰,凑到姬延身边:“陛下,刚才山道上我看见秦军的新旗号了,是白起的先锋营。”

姬延脚步一顿:“白起?他怎么来了?”

“不清楚,”史厌摇摇头,“但看那样子,来的人不少。咱们烧了他的军械库,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姬延忽然停下,转身看向崤山的方向,晨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从怀里掏出那枚虎纹哨,放在唇边吹了声,哨音清越,在林子里荡开很远。

“结死就结死,”他握紧哨子,指节泛白,“白起又如何?当年在丛林里,比他狠的角色我见多了。”他抬步往前走,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分,“加快脚程,韩国那边的接应还在等我们,不能让他们等急了。”

亲卫们立刻跟上,脚步声在林间敲出急促的鼓点。没人再说话,但每个人心里都憋着股劲——刚才夜袭的爽劲还没过去,又撞上白起的名头,非但没怕,反而像被点燃了引线,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日头升高时,他们已经走出密林,远远望见韩国边境的烽火台。姬延忽然抬手示意停下,从背包里翻出套粗布衣服换上,又往脸上抹了把泥。

“换衣服,抹点泥,装成流民。”他解释道,“白起的人肯定在查过往行人,别露了破绽。”

亲卫们赶紧照做,七手八脚换衣服时,史厌忽然指着烽火台方向:“陛下,那边有人挥手!是韩国的接应!”

姬延抬头望去,烽火台下果然有个身影在挥手,穿着韩国士兵的制服。他眯了眯眼,确认对方手里举着的是块绣着“周”字的绢帕——是约好的信号。

“走,”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率先往烽火台走,“到了韩国地界,就安全了。”

可刚走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密集得像雨点砸在地上。姬延猛地回头,看见远处的尘土扬起老高,隐约能听见秦军的呼喊声。

“他们追来了!”史厌脸色一变。

姬延却异常冷静,扯住要往烽火台跑的史厌:“别急,看他们的旗号——不是白起的主力,是独眼裨将带的残兵。”他忽然笑了,从怀里摸出最后一包硫磺粉,“送他们个临别礼物。”

亲卫们立刻会意,四散开来,往路边的草丛里钻。姬延则带着两人,慢悠悠地往烽火台走,像是真的流民。

独眼裨将骑着马,远远看见三个“流民”,本想直接冲过去,可肚子又疼了起来,不得不勒住马。就在这时,路边的草丛里突然飞出好几包东西,在空中炸开,全是硫磺粉,被日头一晒,蒸腾起刺鼻的浓烟。

“咳咳!又是这招!”独眼裨将被呛得从马上摔下来,秦军士兵也纷纷捂着脸咳嗽,阵型顿时乱了。

姬延趁机拉着两人狂奔,一口气冲进烽火台的大门。韩国守将早已带人守在门后,见他们进来,立刻下令关门。

“周天子,可算把您盼来了!”守将拱手行礼,语气里满是急切,“铁矿图纸准备好了,就等您过目——不过,白起的主力离这儿只剩五十里了。”

姬延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点头道:“图纸先给我,立刻备马,我们去铁矿场。”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要开始。秦军主力压境,韩国边境未必安全,只有拿到铁矿,造出强弩,才能有底气跟白起周旋。

烽火台的大门缓缓关上,将秦军的怒骂声挡在外面。姬延接过韩国守将递来的图纸,指尖抚过上面的矿脉分布,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这张图纸,就是周室崛起的第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他转头看向史厌:“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掉队的。”

史厌立刻应声,开始点算亲卫的人数。晨光透过烽火台的箭窗照进来,落在姬延紧握图纸的手上,那双手,既握过现代的枪,也正握着周室的未来。

“陛下,都到齐了!”史厌的声音传来。

“好。”姬延点头,将图纸折好揣进怀里,“告诉弟兄们,歇口气,半个时辰后出发去铁矿场。到了那里,咱们就有资本跟秦军硬碰硬了。”

亲卫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未来的笃定。虽然身后是步步紧逼的白起主力,但只要手里握着铁矿和图纸,握着彼此的手,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崤山的火还在烧,秦军的骂声渐渐远了,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姬延靠在箭窗边,望着远处秦军营地的方向,从怀里摸出那枚虎纹哨,轻轻吹了一下。哨音在烽火台里回荡,像是在跟过去的特种兵生涯告别,又像是在跟即将到来的硬仗宣战。

他,姬延,曾经的特种兵王,现在的周天子,绝不会让历史重演。周室的命运,从他穿越而来的那一刻起,就该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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