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魔都天际线在第一缕曙光中苏醒。
顾氏集团四十二楼会议室里，顾倾城已经工作了整夜。她面前摆着三台电脑，屏幕上跳动着来自全球各大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
“江川，快看这个。”顾倾城指着其中一个屏幕，声音中带着兴奋：“新加坡市场开盘后，星辰集团的股价直接跌停，连续触发熔断机制。”
江川走到她身后，看着屏幕上那条急速下坠的红线：“预料之中。星辰集团一破产，盛天资本的九十六亿投资就打了水漂。”
“不止如此。”顾倾城切换到另一个界面：“你看这个，盛天资本在香港发行的债券价格已经开始松动了。投资者们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江川点点头。金融市场就是这样，风声一起，资本就会用脚投票。
这时，顾倾城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杰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她按下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杰克略显激动的声音：“Jessica，你简直是个天才！星辰集团的破产引发了连锁反应，我们在亚洲市场的做空策略收益已经超过了三十亿美元！”
“这只是开始。”顾倾城看了江川一眼：“按照计划，六点钟开始第二轮攻击。目标是盛天资本在内地的房地产项目。”
“明白。我们的资金已经就位，随时可以行动。”
挂断电话后，江川有些感慨：“华尔街的效率确实惊人。”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顾倾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当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力时，再强大的对手也会被撕碎。”
就在这时，江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江川，你这个混蛋！”电话那头传来李默然愤怒的咆哮声：“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星辰集团的事情是你泄露的！”
江川平静地回答：“李总，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火，对身体不好。”
“你别跟我装糊涂！”李默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九十六亿啊！那是我们盛天资本的全部身家！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川的语气很淡然：“星辰集团确实破产了，你们的投资确实打了水漂。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
“你…”李默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总，我再给你一个建议。”江川继续说道：“趁着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赶紧处理掉手里的不良资产。否则等到市场开盘，可就来不及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李默然恶狠狠地说：“盛天资本在这个行业经营了二十年，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动摇的？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说完，他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顾倾城在一旁笑道：“看来我们的李总已经急眼了。”
“急眼好啊。”江川坐回椅子上：“人一旦失去理智，就容易犯错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方的天空逐渐泛白。
上午九点，内地股市正式开盘。
顾倾城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她同时操控着三个交易界面，每一次点击都代表着数亿资金的流动。
“开始了。”她轻声说道。
屏幕上，盛天资本重仓的几支房地产股票开始出现异动。先是小幅下跌，然后跌幅越来越大。
“为什么会跌得这么快？”江川有些疑惑。
“因为有人在恶意做空。”顾倾城解释道：“我联系的那些国际投资机构，正在疯狂抛售这些股票。市场上突然出现大量卖盘，价格自然就崩了。”
江川看着那些急速下跌的红线，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原来这就是金融战争，看不见硝烟，却比真正的战争更加残酷。
十点钟，第一波攻击结束。盛天资本重仓的房地产股票平均跌幅超过15%，市值蒸发了近五十亿。
“李默然现在应该很痛苦。”顾倾城看着战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这还不够，真正的大菜在后面。”
中午十二点，顾倾城的手机又响了。
“Jessica，欧洲市场那边传来好消息。”杰克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们成功做空了盛天资本发行的欧元债券，价格已经下跌了12%。”
“很好。”顾倾城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开始第三波攻击。这次我们直接针对盛天资本的核心资产。”
“没问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百亿美元的弹药。”
下午两点，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顾倾城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了最后的攻击。这一次，她直接瞄准了盛天资本自己发行的企业债券。
“所有资金，全部砸向盛天资本的债券市场！”她在内部通讯频道里下达了命令。
瞬间，来自全球的海量资金开始抛售盛天资本的债券。债券价格如自由落体般急速下跌。
与此同时，信用评级机构也开始行动。先是穆迪将盛天资本的信用评级从A下调至bbb，随后标普也跟进，直接下调至垃圾级。
“完了，彻底完了。”顾倾城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盛天资本的债券价格已经跌破面值的60%，这意味着市场已经不相信他们有偿还能力了。”
江川点点头。在金融市场上，信心比什么都重要。一旦失去信心，再强大的公司也会瞬间崩塌。
下午三点半，盛天资本正式发布公告，承认在新加坡项目上遭受重大损失，可能面临流动性危机。
这个公告一出，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盛天资本的所有资产价格开始暴跌，股价、债券、房地产项目，没有一个能幸免。
四点钟，顾倾城接到了德国贝塔基金的电话。
“Jessica，我们成功了！”对方的声音充满了报复的快感：“盛天资本的总市值已经蒸发了90%以上，李默然那个混蛋终于得到报应了！”
五点钟，英国高盛投资也来电确认战果。
六点钟，日本软银集团的负责人亲自打来电话致谢。
当最后一通电话挂断时，顾倾城瘫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结束了。”她轻声说道：“盛天资本完了。”
江川看着满屏幕的红色数字，心情复杂。短短一天时间，一个资产超过百亿的投资公司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这时，顾倾城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顾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打来的。
“顾总，银行那边来消息了。由于盛天资本信用破产，他们决定撤销对我们的抽贷决定。另外，还有几家银行主动表示愿意给我们提供更优惠的贷款条件。”
顾倾城听完，转头看向江川：“你听到了？危机解除了。”
但江川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他想起了白天顾志强临走前说的那句话：“顾氏集团还有其他董事，他们未必都是清白的。”
“倾城，我们现在去董事会。”江川站起身：“是时候清算一下内部的蛀虫了。”
晚上八点，顾氏集团董事会议室。
所有董事都到齐了，但气氛异常凝重。白天盛天资本崩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商界，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倾城坐在主席位上，环视一圈：“各位，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顾氏集团的流动性危机已经彻底解除了。”
董事们面面相觑，表情都很复杂。
“但是，”顾倾城话锋一转：“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今天盛天资本崩盘后，有几位董事的表情看起来特别难看。”
她的目光锁定了坐在右侧的三个人：“赵董事，钱董事，孙董事，你们三位是不是有什么想跟大家分享的？”
赵董事脸色有些难看：“顾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顾倾城从文件夹里拿出几份银行流水：“这是你们三位在过去一个月里的资金流向记录。很巧的是，你们都向盛天资本的关联公司转账了大笔资金。”
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赵董事，一千五百万。钱董事，两千万。孙董事，三千万。”顾倾城一一念出数字：“总共六千五百万，这应该是你们的全部身家吧？”
孙董事再也坐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顾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默然那个畜生说，只要帮他搞垮顾氏集团，就给我们十倍回报！我鬼迷心窍，才会…”
“所以你们不仅仅是投资，还是内奸。”江川冷冷地说道：“怪不得盛天资本对顾氏集团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原来是有内鬼通风报信。”
钱董事也瘫软了：“顾总，我们真的知错了，求你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顾倾城站起身，声音变得冰冷：“你们把公司的商业机密泄露给外人，协助外敌谋夺公司资产，现在还有脸求机会？”
她走到三人面前：“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位的董事职务全部免除。另外，我会将你们的所作所为提交给相关部门，等着接受法律制裁吧。”
保安很快进入会议室，将三人带走。
会议室里只剩下江川、顾倾城和另外几位忠诚的董事。
顾倾城重新坐下，环视众人：“各位，今天的事情给了我们一个教训。顾氏集团需要新鲜血液，更需要绝对的忠诚。”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坚定：“从今天起，顾氏集团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我们不仅要在商业上取得成功，更要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内部监督机制，确保这样的背叛永远不会再发生。”
其余几位董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会议结束后，江川和顾倾城走出大楼。夜晚的魔都华灯初上，城市在他们脚下静静地呼吸着。
“今天真是精彩的一天。”顾倾城感慨道：“不到二十四小时，我们就扳倒了盛天资本，清除了内部的蛀虫。”
“这只是开始。”江川看着远方的天际线：“盛天资本倒了，但李默然未必会善罢甘休。而且，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
顾倾城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现在，顾氏集团终于真正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顾氏大厦：“从今天起，顾氏，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