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武、赵诗晴两口子起了个大早。
不出意外,两人被保安拦了下来,“两位学生家长不好意思,本校不对外开放。”
“我们你不认识了?昨天来过学校?”
赵诗晴指着自己脸说道:“高三八班柳霞老师来接的,这么快你就忘记了?”
“对不起,本校不对外开放。”
保安跟莫的感情的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你......”
“行了,你跟人家保安说这么多干什么,人家也是指责说在。”
没等赵诗晴发飙,秦武拉住了她,上前问道:“这位兄弟,魏校长让我们来学校入职的,你看是登个记还是怎么说?”
保安公式化回答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通知谁来接你们。”
“兄弟,是这样的。
我们没有魏校长的电话,你能帮我们打一个吗?”
秦武见状,连忙懂事递上根烟。
保安漫不经心瞥了秦武一眼,心想这人有点情商但也不多就是了,而后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有。”
闻言秦武将烟收了回去,然后拨通了柳霞的电话。
没过多久,柳霞便是来到岗亭。
“秦浩家长,可以进来了。”
她冲着秦武和赵诗晴招了招手,两人刚准备往前拱又被保安拦了下来。
“王兵,这是什么情况?”
柳霞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看向那名保安。
“柳老师,学校有新规定,武试前除了教职工和学生外其他人一律禁止入校。”
王兵如实回答。
注意是新规定,而不是规定,这里面是有说法的。
都是教职工,谁不知道柳霞公公是教育局副局长老公在教育局上班。
不能明着说,并不意味着不能暗示。
单位上班是这样的,阎王惹不起小鬼也尽量不能得罪。
至于秦武、赵诗晴两夫妻,那自然就无所迪奥谓了。
“不是,柳老师来了没用那你刚才让我打怂么个电话?”
秦武当场就不好了。
别怪他没听出来保安的弦外之音,一个三年没上班的人听不出来很正常。
就算他这三年上班,也不一定能听出来就是了。
虽然都是上班,但班怎么可能在哪里上都一样。
“秦先生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柳霞眉头微皱,立刻拨通了魏翔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不接电话?
不会是反悔了吧!
那不是赖我身上了吗?
柳霞脸一黑,整个人顿觉不妙。
“喂,校长,您说什么?
信号不好,等等,我换个地方。”
说着,柳霞跑了。
是的,她跑了。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赵诗晴忍不住讥讽道:“一个保安神气个什么劲,看人柳老师多敬业,哪像你杵在这里混日子。”
保安血压有点上来了,不过还是很克制的退回岗亭。
至于争论,跟这种蠢货说话都是浪费时间。
.......
半个小时后。
太阳稍微有点辣了。
秦武已经不复先前自信满满,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柳霞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事情似乎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秦武再次拨通柳霞电话,电话那头还是正在通话中。
他不信邪又拨了几次,无一例外都是正在通话中。
“老公,城北高中是不是打算赖账啊!”
哪怕是赵诗晴,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赖账?我踏马真是给他们脸了!”
秦武破防了。
不知道是因为被人放鸽子还是太阳晒多了,总之他叫嚣着就要往学校里面冲。
然后,城北高中保安干活了。
你在岗亭外逼逼赖赖我不挑你理,你想要闯岗那对唔住我系保安。
王兵上去一个擒拿,就给秦武按在地上。
“啊!”
“哎哟,杀人啦,救命啊!”
秦武的惨叫和赵诗晴的尖叫交织在一起,然后两口子就被三分钟出警的同志们带了回去。
......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并没有。
还是那句话。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真的不嫌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武两口子无所不用其极。
堵柳霞、堵魏翔、校外拉横幅、雇一群“不逾矩”的老人来站台、找电视台曝光......总之怎么赖怎么来。
柳霞不堪其扰,在被秦武夫妇找上门的第二天就“自愿捐赠”秦浩块医疗费,自此才将她自己从这桩糟心事事里面摘出来。
魏翔就更不用说了,那叫一个心力交瘁。
没办法!
他是真没办法。
人家拉个横幅你能有啥办法呢?
你能带走谁呢?
秦武夫妇?
带走了人家马上能出来,甚至到后面这两夫妻都不用出面,拉横幅的事情完全交给这群“不逾矩”的老同志。
这些老同志警察局也不敢给人请回去,学校方面就更不敢赶人了,甚至不仅不能赶人,还得给人家支凉棚准备冰块西瓜等解暑物品。
不然真要有老同志出点什么事,那学校就真得拿金币去温暖那些家属冰冷的心了。
魏翔是学校不敢出,有家也不能回,只能咬牙死扛着。
是的!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打算妥协了。
这个时候妥协了,那不是白白被迪奥了?
玛德!
扛就扛,反正距离武试也没几天了。
等到武试结束学生放暑假,我踏马倒要看看你们去哪里找人。
这一切,秦天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完全基本上相当于闭死关状态,吃喝拉撒全部在训练室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