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她吊在刑架昏迷。醒来时厉容殇跪碎满地瓦片。
他抱起她那瞬住持怒喝。“孽徒！”禅杖横扫而至。
他眼底血红：“我即地狱。”雨水冲刷她脸上血污。
刑架铁链勒出森森白骨。“放我下来……”她气音带笑，“难看。”
他徒手扯断碗口粗铁链。碎铁扎进掌心混着雨水滴落。
“现在呢？”撕开僧袍裹住她伤口，“够好看了？”住持挥杖击向他后心。
“为妖女叛寺！该废修为！”杖风掀起满地碎石。
厉容殇反手擒住禅杖折断。断木刺穿住持肩胛将人钉墙。
“还有谁？”魔瞳扫视全场，“要废我？”
百名武僧结阵逼近。金刚杵在雨幕中泛冷光。她咬破指尖抹在他唇上。
“杀光他们……”血混雨水流淌，“我就嫁你。”
他暴起撞入武僧阵型。徒手撕开最先那人胸膛。心脏在掌心跳动时轻笑。
“第一份聘礼……”捏碎器官，“请娘子笑纳。”
暴雨愈烈冲刷满地血腥。她爬向墙边住持轻笑。
“养出这等弟子……”指尖抠进断杖伤口，“后悔吗？”
住持呕出口黑血咒骂。“妖女！你中噬心蛊活不过……”
话音未落被她掐断咽喉。“吵死了。”扔开尸身望向战局。
他正拧断最后武僧脖颈。魔纹已爬满全身。
她拖着残躯爬向血泊。拾起金刚杵捅穿自己腹部。
“这样……”倒在雨水中，“配不配你？”厉容殇踹开尸堆抱起她。
“不够……”獠牙刺破她动脉，“要更疯。”雨水倒灌进寺院那瞬。
他踏着浮尸走向山门。她在他怀里撕咬僧袍。
“要去哪？”血从齿缝溢出，“地狱吗？”
山门外站着三千禁军。为首将领展开明黄圣旨。
“陛下有令！诛杀妖僧！”箭矢破空射来。他挥袖震飞箭雨冷笑。
“你们陛下……”扯落她腰间玉佩掷出，“欠她命。”玉佩击穿将领眉心刹那。
禁军阵列中走出个华服男子。“皇妹……”男子撑伞轻笑，“跟野和尚私奔？”
烨翎琳突然挣下地站立。“太子哥哥……”撕开伤口狞笑，“来参加我冥婚？”
太子挥手示意放箭。“叛国者死！”无数弩箭瞄准两人。厉容殇扯过她挡在身后。
魔气化作屏障弹开箭矢。“想要她命？”脚下地面裂开，“先踏过我。”
她突然夺过弩箭反掷。箭尖穿透太子华服下摆。
“三年前你毒杀父皇……”又夺一箭射穿他发冠，“当我不知？”
太子暴怒下令总攻。禁军如潮水涌来刹那。厉容殇抱起她跃上钟楼。
“看清楚了……”扯动撞木绳，“我为你敲丧钟。”
百年铜钟轰然鸣响。音波震碎禁军耳膜。太子捂耳惨叫时——
她自钟楼跃下扑向他。“这份嫁妆……”匕首捅穿太子心口，“喜欢吗？”
禁军溃散逃窜时暴雨渐歇。她跪在太子尸身旁咳嗽。
血从腹部窟窿不断涌出。“厉容殇……”伸手探向虚空，“抱。”
他踏着尸山走来却未伸手。“骗我……”魔爪掐住她脖颈，“你根本没中噬心蛊。”
她任由窒息感蔓延轻笑。“现在……中了。”
从袖中掏出蛊虫吞下。蛊虫发作那瞬他松开手。
“为什么？”看着她蜷缩抽搐，“为什么会来？”
她爬向他脚边抱住僧鞋。“因为……”咳出血块，“你在地狱等我。”
晨曦刺破乌云那刻。他抱着昏迷她走向皇城。
身后寺庙在雨中轰然倒塌。“地狱……”吻她冰凉额头，“我带够了。”
皇城守卫远远看见——魔僧抱着公主踏血而来。所过处青石裂开红莲。
“开门。”音波震碎城门，“迎你们新帝。”
文武百官跪满宫道。她在他怀里苏醒轻笑。
“真要当皇帝？”指尖描画他魔纹，“我先杀净谏臣。”他踢开金銮殿大门。
将她放在龙椅俯身咬颈。“龙气镇魔……”吸血吞咽，“你我共生。”
朝臣惊恐注视中——她心口蛊印化作龙形。与他背上魔纹纠缠成契。
“看什么？”她掷出玉玺砸死老臣，“贺新帝登基。”
他扯过龙袍盖住两人。在万臣跪拜间与她合为一体。
“这样……”咬住她呻吟，“算不算……江山为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