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吗？”
你环顾四周，没看到伏地魔的身影，忍不住带着戒备问道。
小巴蒂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带着恶作剧意味的表情。
“当然没有，我们先等一会。”
你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小巴蒂似乎觉得你的反应很有趣，他忽然歪了歪头，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你觉得异常眼熟的动作。
他微微跛着脚，用一种粗嘎的声音说道：“那么……谁能告诉我，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你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个姿态，这个语气……
紧接着，他又换上了一副冷酷的带着残忍兴奋的表情，仿佛面前有某个可怜的生物。
“夺魂咒、钻心剜骨、阿瓦达索命，它们被称为不可饶恕咒，是有原因的……”
穆迪教授！
你瞬间明白了，脸上写满了震惊。
“你……你是穆迪教授？！”
那个在霍格沃茨教你们黑魔法防御术，看起来严厉古怪，却深受尊敬的教授，竟然是……眼前这个伏地魔的狂热追随者？
食死徒教你们怎么防御黑魔法，并且他还真的在实打实地教你们？！
你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这个，一时之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和荒谬。
小巴蒂看到你恍然大悟的表情，发出一阵得意而神经质的笑声。
“终于认出来了，我亲爱的学生？没错，是我！为了主人的回归，我潜伏在霍格沃茨整整一年！近距离地观察着你们所有人。”
他的目光在你脸上流连，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审视和狂热。
“尤其是你，科丝科特·阿尔西，你的每一堂课，你的每一个反应，都那么有趣。”
你一下子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难怪当时的“穆迪教授”看你的眼神有时会让你感到不安，难怪他总想找机会与你单独相处。
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小巴蒂对你明显的疏远似乎很不满意。
他立刻逼近一步，弯下腰，让自己的脸几乎与你的平行，靠得极近。
你被他逼得不得不向后仰，后背几乎抵上了冰冷的墙壁，不想与他靠得如此之近。
小巴蒂竟然还笑得出来，只是那笑容里掺杂着扭曲的嫉妒和探究。
“告诉我，科丝科特。”
他压低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主人对你如此着迷？他甚至不惜暴露我，也要把你从邓布利多的老巢里弄出来，你到底凭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你。
你也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魔王的注意，害得你失去自由。
你开口时，声音依旧是平和的，甚至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我不知道，克劳奇男士，如果我知道，或许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你这出乎意料的平静和温柔，反而更激起了小巴蒂某种扭曲的兴趣。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更炽热的光芒。
他这个人，对强大的力量和狂热的信仰有着病态的追求。
而此刻，因为他主观认为你身上有吸引伏地魔的力量，所以面对力量与温柔并存的你，他产生了一种近乎痴迷的、受虐狂般的冲动。
他像是故意要激怒你，想要撕破你平静的外表。
他语速极快地将他在学校的“功绩”抖落出来，语气充满了炫耀和某种期待你愤怒的癫狂。
“你知道吗？是我！是我把那个讨厌的波特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是我一路帮他，确保他走到最后，把他送到主人面前！
也是我，在迷宫混乱的时候，用唯一的独特门钥匙把你从霍格沃茨带了出来！整个过程天衣无缝，连那个自诩聪明的邓布利多都没能阻止！”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几乎要贴到你身上，你已经退无可退。
他喘着粗气，英俊的外表也遮不住眼神的狂乱，他死死盯着你。
“你听到了吗？是我做的！你难道不愤怒吗？不想用你的力量……碾压我吗？来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打我！诅咒我！我绝对不会还手！”
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疯狂地渴望着来自你，或者说，来自伏地魔所关注的力量的惩罚和碾压。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因激动而扭曲的英俊面孔，只觉得荒谬绝伦，无法理解。
你只是用一种混合着怜悯和彻底不解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用那温柔的与他癫狂形成极致反差的嗓音，轻轻说了一句：
“克劳奇男士，你需要帮助吗？”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基于观察得出的结论。
小巴蒂猛地僵住了，他脸上的狂乱表情凝固了。
随即，一种更加炽热扭曲的狂热在他眼中燃烧起来。
你很平静，很好，很好。
你要帮助他，关心他，对吗？！
这让他更加兴奋了。
“帮助？不，不，不，亲爱的科丝科特！”
他摇头。
“我看到了，我明白了……你喜欢那样的，对不对？”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在你脸上逡巡。
“那个凯伦·贾尔斯，还有德姆斯特朗来的小子，科威特·霍巴因……他们就像两条忠实的狗，围着你打转，听话，顺从，保护着他们的‘主人’……”
你皱起眉头，对他这种将人比作狗，并且曲解你与朋友关系的说法感到不适和侮辱。
“我没有……”
但你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小巴蒂已经自顾自地行动了。
这个曾经伪装成穆迪教授的高大的男人，竟然在你面前，毫无预兆地以一种极其突兀且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蹲了下去。
不是普普通通的蹲姿。
他双手向前，撑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肘微屈，整个身体的重心放低，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又或是等待命令的狼狗。
这个姿势让他充满力量感的腿部肌肉线条清晰地绷紧显现出来。
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危险的食死徒，做出这样的动作，其荒诞与疯狂感几乎达到了顶点。
他仰起头看着你，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满是狂热与期待。
更让你头皮发麻的是，他微微张开了嘴。
鲜红的舌头探出一点，模仿着犬类喘息的样子，急促地、湿润地喘气。
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双眼睛死盯着你，仿佛在等待你的“奖赏”或“命令”。
“你……你在干什么？！”
你被他这超乎常理的举动惊得后退了半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
你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
“看不出来吗？”
小巴蒂的声音因为蹲姿而显得有些沉闷，却更加癫狂。
“我在学他们啊……学怎么当一条……让你感兴趣的‘狗’。”
他把“狗”这个词咬得格外重，带着一种期待又兴奋的扭曲感。
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