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舟的船帆被西海域的金系灵风刮得猎猎作响,船身劈开泛着淡金光泽的浪涛,朝着陨金窟的方向疾驰。越靠近这片金族圣地,空气中的灵韵就越发凛冽锐利,海风裹挟着细碎的金屑抽打在甲板上,竟在船舷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金霜——这不是寻常的金属碎屑,而是金系灵脉外溢的“金锐气”,每一缕灵韵都像细针般扎进修士的灵脉,与青木岭的温润、寒水渊的冰封截然不同,这里的危机藏在金属的坚硬之下,更显刚猛霸道。
秦烈立在船头,掌心的火灵引竟罕见地泛起明亮的暗红——火炼金,这片海域的金系灵脉与火脉相生,不仅没有压制他的灵力,反而让火灵引的光韵更盛。他能清晰感知到,前方海域的金系灵脉正处于“紊乱”状态:本该沉稳凝练的金泽之力,此刻却像沸腾的金液般翻腾,其中掺杂着一股暗金色的邪浊气息,两种力量相互碰撞,连龙鳞舟上的五行残片都剧烈震颤,那枚泛着金光的金系残片尤为躁动,边缘的灵纹裂痕中,渗出了一丝暗金色的邪金——这是残片与金灵引的共鸣被邪力污染的征兆。
“金系残片的共鸣变强了,但也更乱了。”太一抱着混沌珠匆匆赶来,混沌珠表面萦绕的五枚残片中,金系残片的金光忽明忽暗,像被狂风撕扯的火焰,“残片与陨金窟的金灵引有深层共鸣,现在灵韵里掺着邪金之气,恐怕金族的‘陨金结界’虽没破,内里的金灵引已经被邪金侵蚀了。”
赤玄站在船舷边,冰脉之力在眼底流转,却比在寒水渊时顺畅了许多——金系灵脉虽不与冰脉同源,却能中和邪水残留的阴寒。他抬手弹出一道冰棱,试图穿透前方厚重的金雾,冰棱刚飞入雾中,就被金雾中的锐气切割成细屑,坠落时与浪涛碰撞,竟溅起细碎的金火星光。
“那不是普通的雾,是‘金锐迷雾’。”赤玄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金气切割的微麻感,“雾里混着赤金盟的‘蚀金邪气’和幽骨门的‘腐源金纹’,我的冰脉视线能穿透三成,但金气太锐,强行探视会伤灵脉。”
药老蹲在甲板角落,面前的瓷瓶摆成三排,左手捏着泛着淡金的“固金护脉丹”,右手将“破邪金散”装入玉瓶。他捏起一枚“固金护脉丹”,丹药刚离丹炉,表面就凝出一层金纹:“赤金盟的蚀金邪气能脆化灵脉,幽骨门的腐源金纹藏在金气里,等修士被金气割伤,再顺着伤口钻进灵脉——一锐一腐,比邪水蛊更难缠。这‘固金丹’能护住灵脉不被脆化,‘破邪金散’要混着金髓液服,能化掉体内的腐源金纹,你们每人带二十枚,金系邪术沾不得。”
石峰扛着石斧凑过来,斧刃上的浊痕被金气一吹,竟泛起淡金光泽,他伸手摸了摸甲板上的金霜,刚触到就咧嘴笑了:“这金渣子摸着得劲!俺的土脉能感觉到里面的刚劲,比寒水渊的邪水舒坦多了!”
“舒坦归舒坦,危险可没少。”药老收起瓷瓶,背起药篓时,药篓边缘都沾了层金屑,“陨金结界是用金族千年积累的‘陨金晶’筑成的,外层虽完好,内里的‘金脉枢纽’恐怕已经被蚀金邪气啃噬了。金族修士以金为脉,灵脉被邪金脆化,一动手就会崩裂,比冰渣脉还惨——灵脉崩裂可是修士大忌。”
话音未落,龙鳞舟突然剧烈晃动,船底传来一阵“锵锵”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啃噬船板的灵纹。秦烈低头望去,只见海面下浮现出无数道暗金色的影子:那些影子形如利刃,体表覆盖着粘稠的邪金液,顶端还长着锯齿状的金刃,正疯狂切割船底的灵纹——是被赤金盟邪术控制的“金锐水刃虫”,本是陨金窟的护海灵虫,此刻却成了破船的利器。
“是蚀金控灵术!”赤玄立刻催动冰脉,在船底凝结出一层厚冰,可冰面刚触到金锐水刃虫,就被虫身上的邪金液切割成碎冰,金刃虫顺着船底缝隙钻了进来,竟在甲板上划出一道道深痕。
“普通冰脉挡不住!”秦烈掌心燃起朱雀真火,这次却没有被阻拦——火炼金,这片海域的金系灵脉让他的火脉之力暴涨三成。他将真火化作一道火网,朝着金锐水刃虫罩去,火网刚触到虫群,就听到“滋滋”声,邪金液瞬间被烧融,水刃虫恢复了原本的淡金色,乖乖退回海中。
“火脉能净化邪金!”太一惊喜道,将金系残片按在船舷的灵纹上,淡金光韵顺着灵纹蔓延至船底,海中的金锐水刃虫纷纷调转方向,朝着陨金窟的方向摆动,像是在指引众人避开雾中的金锐陷阱。
秦烈松了口气,收回火网,掌心的火灵引越发明亮——没想到在陨金窟,他的火脉竟成了主力。石峰拍着斧刃大笑:“秦烈,你这火在这儿可太得劲了!等会儿见了那些杂碎,直接烧得他们连渣都不剩!”
“先别急着得意。”药老递来一株泛着淡金的灵草,“这是‘淬金草’,含在嘴里能中和金锐气的切割力,还能辅助火脉提纯灵力,你们带上。”
众人接过灵草含在口中,一股温热的气息顺着喉间滑入灵脉,秦烈顿时感觉火脉的运转更顺畅了。龙鳞舟顺着金锐水刃虫指引的方向,缓缓驶入金锐迷雾中。雾中的能见度不足五丈,四周满是金属碰撞的“锵锵”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咔嚓”声——那是金脉被脆化崩裂的声音。
“小心,雾里有金刃陷阱。”赤玄突然停下脚步,冰脉之力在周身凝成冰盾,“我能感觉到,周围的金气里藏着无数道暗金刃,一碰就会触发。”
秦烈掏出火灵引,暗红微光中带着淡金,照亮身前两丈。他刚要迈步,脚下的金雾突然凝聚成一道暗金刃,朝着他的脚踝斩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
“是蚀金隐刃!”秦烈纵身跃起,掌心真火化作一道火鞭,朝着暗金刃抽去。火鞭刚触到金刃,就将其烧融,可融掉的金液落在雾中,竟又凝结成新的金刃——邪金是活的!
“这些金刃是赤金盟的邪术凝聚的,烧不完!”太一抱着混沌珠,将金系残片的光韵提到极致,淡金光韵在雾中铺开,那些暗金刃瞬间停滞,体表的暗金色渐渐褪去,恢复成普通的金气,“金系残片能压制邪金活性,跟着光韵走,别碰雾里的暗金!”
众人顺着残片光韵开辟的道路往前冲,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金雾突然散开,一座巨大的金属岛屿出现在眼前——正是陨金窟。可眼前的景象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本该金光璀璨、金脉纵横的圣地,此刻竟被一层暗金邪气笼罩,千年陨金晶断裂成渣,地面上流淌着粘稠的邪金液,邪金液所过之处,连坚硬的陨金岩都被啃噬出蜂窝状的孔洞,空气中的金锐气更盛,连呼吸都带着金属的腥味。
“这陨金窟……咋跟被邪金啃过似的?”石峰瞪大了眼睛,斧刃上的土系灵力与金气碰撞,竟溅起火星。
秦烈望着窟中景象,掌心的火灵引剧烈跳动:“不是啃过,是赤金盟用蚀金邪术‘污染’了金脉。你们看,那边的陨金晶断口处有暗金纹——是腐源金纹,幽骨门和赤金盟联手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陨金窟西侧的山壁上,数十根粗壮的陨金晶断口整齐,断面处缠着暗金色的纹路,纹路中还渗着黑褐色的腐源,显然是三方势力联手所为。
就在这时,窟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声,夹杂着修士的怒吼:“守住金灵殿!绝不能让他们夺走金灵引!”
“是金族的人!”秦烈纵身跃起,朝着窟底飞去,“快跟上,声音从金灵殿方向来的!”
众人紧随其后,踏着陨金岩往窟底冲。地面的邪金液沾到鞋底,竟顺着靴底往上爬,秦烈立刻运转火脉,掌心真火燎过鞋底,邪金液瞬间被烧融——火脉在这儿果然是克星。石峰扛着石斧开路,斧刃一挥就将涌来的金锐虫劈成金屑;赤玄则用冰脉在地面凝结出一道冰桥,避开邪金液的侵蚀;太一用金系残片的光韵护住众人,淡金光韵所过之处,金锐气都弱了几分。
跑了半炷香的时间,众人来到一处巨大的金属殿宇前——这里是陨金窟的“金灵殿”,殿宇由整块陨金晶雕琢而成,此刻殿门大开,数十名身穿金甲的金族修士正与三方势力厮杀:黑衣的幽骨门修士、灰蓝袍的黑水阁修士、赤金袍的赤金盟修士,三方人马呈扇形围攻金灵殿,金族修士虽悍勇,却架不住三方联手,不少人的灵脉已经被邪金脆化,嘴角渗着金血。
“是守山族的人!”金族修士中,一名身穿赤金甲的少年突然喊道,他手持一把金剑,剑身上的金纹已经黯淡,显然灵脉受损,“长老,他们带了水族的水脉令!”
殿门处,一名身穿玄金甲的老者拄着金杖,正是金族大长老金玄。他看到秦烈手中的水脉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沉声道:“让他们进来!现在不是多疑的时候!”
秦烈等人趁机冲进金灵殿,刚站稳脚跟,就见一道暗金色的光刃朝着金玄劈来——赤金盟的修士竟偷袭金族长老!
“小心!”秦烈掌心真火化作一道火盾,挡在金玄身前。光刃撞在火盾上,发出“锵”的一声脆响,暗金色的邪金瞬间被烧融,化作金屑散落。
金玄愣了一下,随即对着秦烈拱手:“多谢小友出手相助,老夫金玄,是金族大长老。”
“秦烈,守山族修士。”秦烈回礼,目光扫过殿外的战局,“三方势力联手,金灵引现在怎么样了?”
金玄叹了口气,指着殿中央的金柱:“金灵引藏在殿中央的‘金髓柱’里,赤金盟的蚀金邪气已经钻进柱体,金灵引的灵韵快撑不住了。他们想先用邪金脆化金髓柱,再用腐源和邪水彻底污染金灵引。”
秦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殿中央矗立着一根丈许粗的金柱,柱顶镶嵌着一枚拳头大的金晶,正是金灵引。此刻金髓柱的表面缠着密密麻麻的暗金纹,纹路上还渗着黑褐色的腐源和灰蓝色的邪水,金灵引的金光已经变得十分黯淡,像是风中残烛。
“长老!撑不住了!”殿外的金族少年突然大喊,他的金剑被一名赤金盟修士的邪金刃斩断,胸口被划出一道深痕,金血顺着伤口流出,竟在地上凝结成暗金色的血珠——邪金已经侵入他的灵脉。
秦烈纵身跃起,掌心真火化作长剑,朝着那名赤金盟修士刺去。火剑刚触到邪金刃,就听到“滋啦”一声,邪金刃瞬间被烧融,修士也被火剑刺穿肩头,惨叫着后退。
“小子,敢坏我们的事!”殿外传来一阵怒喝,三方人马中,三名首领缓缓走出:赤金盟为首的是一名身穿赤金袍的中年修士,脸上戴着赤金面具,手中握着一把锯齿状的邪金刀,刀身上的暗金纹泛着邪光——正是赤金盟的“赤金楼主”;幽骨门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修士,手中握着一把“腐金斧”,斧刃上的腐源与邪金交织——正是幽骨门的“浊金护法”;黑水阁为首的是一名灰蓝袍修士,手中握着一根“邪金杖”,杖顶的灰蓝晶石缠着暗金纹——正是黑水堂主的副手“黑水护法”。
“守山族的小崽子,上次在寒水渊让你跑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逃!”黑水护法冷笑,法杖一挥,一道灰蓝色的邪水朝着秦烈射来,邪水上还缠着暗金纹——竟是邪水与邪金的融合之力。
“秦烈,小心邪水裹着邪金,能脆化灵脉!”金玄连忙提醒。
秦烈侧身躲过,火剑一挥,将邪水劈成两半。可邪水落在地上,竟凝结成暗金色的水刃,朝着他的脚踝斩来——这邪术比在寒水渊更阴毒。
“小子,火脉在这儿是强,但我的蚀金邪气能脆化你的火脉!”赤金楼主持刀上前,邪金刀一挥,一道暗金色的光刃朝着秦烈射来,“金克木、木克土,火虽炼金,可邪金能蚀火,我看你这火脉能撑多久!”
秦烈挥剑格挡,火剑与邪金光刃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巨响。暗金色的邪气顺着火剑往上爬,竟让火剑的红光黯淡了几分——邪金果然能蚀火!
“秦烈,用这个!”太一突然将金系残片掷来,“金系残片能净化邪金,配合你的火脉,能炼成‘纯金火’!”
秦烈纵身跃起,接住金系残片。残片刚入手,就传来一阵温热的金光,与火灵引的红光交织在一起,火剑上的暗金邪气瞬间被净化,红光反而更盛,还泛着一层淡金光泽——火炼金,金助火,果然可行!
“赤金楼主,你的邪金在我这儿不管用!”秦烈大喝一声,火剑朝着赤金楼主刺去。赤金楼主脸色一变,没想到秦烈能净化邪金,连忙挥刀格挡。火剑刚触到邪金刀,就听到“滋滋”声,刀身上的暗金纹瞬间被烧融,赤金楼主也被震得后退数步。
“浊金护法,黑水护法,动手!”赤金楼主怒吼,三人同时朝着秦烈攻来:赤金楼主的邪金刀劈出漫天刀影,浊金护法的腐金斧带着腐源砸来,黑水护法的邪金杖射出邪水金刃——三方合力,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杀招。
“石峰,破防!”秦烈大喝一声,火剑暴涨,朝着刀影斩去。石峰扛着石斧纵身跃起,斧刃凝聚土系灵力,狠狠劈向腐金斧:“俺的土脉克金,看你这破斧能扛几斧!”
赤玄则催动冰脉,在秦烈身前凝结出一道冰墙,冰墙上还缠着淡金的光韵——是太一用金系残片的光韵加持过的冰墙,既能挡邪水,又能挡邪金。黑水护法的邪水金刃撞在冰墙上,瞬间被冻结成冰屑。
太一抱着混沌珠,将金系残片的光韵提到极致,淡金光韵在殿内铺开,那些侵入金族修士体内的邪金瞬间被净化,金族修士的灵脉重新变得顺畅,士气大振。
药老则背着药篓,在殿内穿梭,将“固金护脉丹”和“破邪金散”递给受伤的金族修士:“含着丹药,能稳住灵脉,别硬拼!”
殿外的战局瞬间逆转,金族修士恢复战力后,与秦烈小队配合,渐渐压制住三方势力。可赤金楼主却突然冷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我早就在金髓柱里埋了‘蚀金蛊’,现在蛊虫已经钻进金灵引了,再过一炷香,金灵引就会彻底变成邪金,到时候你们谁也救不了!”
秦烈心中一紧,望向殿中央的金髓柱。果然,金柱表面的暗金纹已经钻进柱顶的金灵引,金灵引的金光越来越淡,还泛着一层暗金——蚀金蛊已经侵入!
“金玄长老,怎么才能取出蚀金蛊?”秦烈急声问道。
金玄叹了口气:“蚀金蛊藏在金灵引的核心,只有用‘金髓之心’才能引出来。可金髓之心藏在金髓柱下方的‘金脉洞’里,那里的金系灵脉浓度是陨金窟的十倍,而且被赤金盟设了‘金纹杀阵’,只有金族血脉能进入,可族中能去的修士都在殿外战斗,没人能……”
“我去。”秦烈打断他,“我的火脉能与金系残片共鸣,刚才又炼成了纯金火,能抵御金脉洞的金锐气。”
“这不行!”金玄连忙摆手,“金脉洞的金纹杀阵是赤金盟篡改的金族古阵,连金族修士都要借助‘金灵镜’才能破阵,你一个火脉修士……”
“长老放心,我有把握。”秦烈看向太一,“太一和我一起去,金系残片能辅助我破阵。”
太一点头:“我与你同去,残片能感应金纹杀阵的节点,应该能破阵。”
金玄见两人态度坚决,只好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金镜:“这是金族的‘金灵镜’,能感应金脉的流转,你们带上,或许能帮你们破阵。金脉洞的入口在金髓柱下方的暗门里,顺着金脉通道走就能找到金髓之心。”
秦烈接过金灵镜,镜子刚入手,就泛着淡金光韵,与金系残片产生了共鸣。两人告别众人,朝着金髓柱走去。
金髓柱下方果然有一道暗门,门内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暗金纹,散发出强烈的金锐气——正是赤金盟设下的金纹杀阵。
两人顺着通道往下走,越往下,金锐气越强。即使有金系残片和金灵镜的辅助,秦烈也感觉灵脉被金气刺得生疼,好在纯金火能护住灵脉,才勉强支撑。
“前面就是金纹杀阵了。”太一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通道。只见通道前方的地面上,暗金纹交织成网,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中还泛着邪金的暗光——一旦触动,无数道邪金刃会从四面八方袭来。
秦烈掏出金灵镜,镜子泛着淡金光韵,照亮了阵法的节点。他发现这些暗金纹虽然是邪金所化,却保留着金族古阵的流转规律——只要引导金脉流转,就能破阵。
“以火炼金,以金引脉。”秦烈口中念着口诀,将金系残片按在岩壁上,纯金火顺着残片蔓延至阵法,火光照亮了阵法的核心节点。他掏出火灵引,指尖弹出一道纯金火丝,精准击中节点。
刹那间,地面上的暗金纹剧烈闪烁,邪金气被纯金火净化,露出原本的淡金纹路,阵法的光韵渐渐黯淡,露出一道通往下方的金梯。
“成了!”太一惊喜道,“没想到纯金火还能净化邪金阵。”
“火炼金,金助火,本就是相生之道。”秦烈收起金灵镜,跟着太一往下走。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一处巨大的金洞——金脉洞。洞中央矗立着一根金柱,柱顶镶嵌着一枚拳头大的金晶,泛着耀眼的金光——正是金髓之心。
可就在这时,洞深处传来一阵金属摩擦声,一道巨大的暗金色身影从黑暗中走出:那是一头“金髓兽”,陨金窟的守护兽,通体由金髓晶构成,体型堪比小山,双眼却泛着暗金邪光——显然被赤金盟的蚀金邪气控制了。
“吼!”金髓兽朝着两人怒吼,巨大的金爪朝着他们拍来。金爪带着强烈的金锐气,刚靠近就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压力。
“快躲开!”秦烈拉着太一纵身跃起,金爪拍在地面上,金洞瞬间震颤,无数道邪金刃从地面钻出。
“这大家伙的邪金气好强!”太一喘着粗气,将金系残片按在地面上,淡金光韵朝着金髓兽蔓延,“残片能净化邪金气,但需要时间!”
秦烈点头,掌心燃起纯金火,将火灵引的力量全部灌注其中:“我来拖住它,你尽快净化!”他纵身跃起,纯金火化作长剑,朝着金髓兽的眼睛刺去。
金髓兽闭眼,体表凝结出一层厚金甲。长剑刺在甲上,发出“锵”的一声脆响,金甲上的邪金气被烧融,露出里面的纯金甲。
金髓兽睁开双眼,口中喷出一道暗金色的光束,朝着秦烈射来。秦烈立刻运转纯金火,在身前形成一道火盾。光束撞在火盾上,发出剧烈的轰鸣,邪金气被火盾净化,秦烈却被余波震飞出去,撞在金壁上喷出一口金血——邪金气还是侵入了他的灵脉。
“秦烈!”太一急声喊道,加快了残片的净化速度。光韵缠上金髓兽的四肢,它的动作渐渐变慢,眼中的暗金邪光也淡了几分。
秦烈擦去嘴角的金血,盯着金髓兽的腹部——那里的金甲比其他地方薄,邪金气也最淡,是它的弱点。他深吸一口气,将纯金火的力量提到极致,长剑上的红金光韵暴涨:“火脉归一术——火炼金髓诀!”
这是他刚领悟的新招式,以纯金火为基,借助金系残片的力量,既能净化邪金,又能强化火脉,是火金相生的极致招式。
太一立刻催动金系残片,淡金光韵化作一道金链,缠住金髓兽的四肢,将其牢牢困住。金髓兽怒吼着挣扎,却无法挣脱金链的束缚。
秦烈趁机纵身跃起,纯金火剑朝着金髓兽的腹部刺去。红金光韵带着净化一切的气势,狠狠刺中弱点。只听“咔嚓”一声,金甲碎裂,长剑刺入金髓兽体内,火金交织的力量瞬间爆发。
金髓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体表的邪金气彻底消散,露出里面的纯金晶,双眼也恢复了淡金。它朝着秦烈和太一低下头颅,像是在感谢。
两人走到金髓之心旁,秦烈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装入玉盒。刚切下,金洞就剧烈震颤——金脉洞的金脉因为失去部分金髓之心,开始紊乱。
“快走!”太一拉着秦烈,朝着通道跑去。两人刚跑出通道,身后就传来一阵轰鸣,金脉洞彻底塌陷。
回到金灵殿,秦烈立刻将金髓之心递给金玄。金玄接过玉盒,将金髓之心按在金髓柱上,金髓之心的金光顺着柱体蔓延,金柱表面的暗金纹、腐源和邪水瞬间被净化,柱顶的金灵引也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一道细小的金灵体从金灵引中浮现,欢快地环绕着金髓柱旋转——金灵引恢复了!
“太好了!金灵引恢复了!”金族修士们欢呼起来,士气大振,朝着三方势力发起猛攻。
赤金楼主见状,脸色大变:“不可能!邪金蛊怎么会被净化!”他怒吼着朝着秦烈攻来,邪金刀上的暗金纹暴涨,显然是要拼命。
秦烈掌心燃起纯金火,迎着赤金楼主冲去。火剑与邪金刀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巨响,邪金刀瞬间被烧融,纯金火剑刺穿了赤金楼主的胸口。
“你……你等着!”赤金楼主喷出一口金血,从怀中掏出一枚赤金令牌,捏碎令牌,化作一道赤金光芒消失在殿外。浊金护法和黑水护法见状,也纷纷捏碎传讯令牌,跟着逃跑。
随着三方势力逃离,殿外的残余修士也四散奔逃,金灵殿的危机彻底解除。
金玄激动得老泪纵横,朝着秦烈和太一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守山族的小友,老夫代表金族,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秦烈连忙扶起他:“长老不必多礼,守护灵脉是我们的使命。幽骨门、黑水阁和赤金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集齐其他的五行灵引和残片。”
金玄点头:“说得对。老夫已经传讯给土族,告知他们三方势力的阴谋。土族的圣地‘厚土岭’最近也出现了异常,三方势力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那里。你们接下来要去厚土岭吗?”
“是的。”秦烈点头,“我们已经决定,接下来就去厚土岭,寻找土灵引。”
金玄从怀中掏出一枚赤金色的令牌,递给秦烈:“这是金族的‘金脉令’,拿着它去厚土岭,土族的人会相信你们。而且这令牌能调动金族的部分金脉之力,遇到危险时或许能帮上忙。”
秦烈接过令牌,郑重道谢:“多谢金玄长老。我们现在就出发,争取尽快拿到土灵引。”
众人收拾好行装,与金玄等金族修士告别后,登上龙鳞舟,朝着厚土岭的方向驶去。陨金窟的陨金结界已经恢复了光韵,金族修士们正在清理战场,修复受损的金脉,空气中的金系灵韵重新变得浓郁而纯净。
甲板上,秦烈看着手中的金脉令、火灵引和金系残片,心中满是感慨。从陨金窟到青木岭,再到寒水渊,如今又回到陨金窟,他们又闯过了一关,还领悟了新的招式“火炼金髓诀”。虽然三方势力的威胁依然存在,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
赤玄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碗金髓泉露:“先恢复一下灵力吧,厚土岭的土系灵脉与火脉相克,而且土族的‘厚土结界’防御力极强,连金脉都能挡住,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秦烈接过泉露,喝了一口,温热的灵力顺着喉间滑入灵脉,疲惫感瞬间消散了许多。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土黄色的鸽子朝着龙鳞舟的方向飞来,鸽子脚上系着一封信——正是土族发来的传讯。
秦烈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赤玄连忙问道。
秦烈将信递给众人,沉声道:“土族传来消息,厚土岭的‘厚土结界’被人动了手脚,土灵引的灵韵变得十分微弱,而且……他们在结界附近发现了幽骨门、黑水阁和赤金盟的踪迹,还有一股陌生的势力——‘土邪宗’的人也在那里。”
石峰立刻握紧石斧,怒声道:“这群杂碎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有什么土邪宗,俺一并劈了他们!”
药老眉头紧锁:“土邪宗是江湖上的邪修势力,擅长用土系邪术,与三方势力素有勾结。看来他们是要联手夺取土灵引。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否则土灵引恐怕会有危险。”
太一看着混沌珠中的五行残片,其中土系残片正泛着微弱的土黄色光芒:“土系残片也在预警,厚土岭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土族擅长用土系灵脉防御,能在厚土结界完好的情况下影响土灵引,说明他们这次出动了更强的力量。”
秦烈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传令下去,加快龙鳞舟的速度,务必在两天内赶到厚土岭!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我们都要阻止他们,拿到土灵引!”
众人纷纷点头。赤玄立刻去调整龙鳞舟的航线,将速度提到最快;石峰则扛着石斧站在船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太一将五行残片环绕在龙鳞舟周围,形成一道五彩护罩;药老则开始炼制更强的破邪丹药和固脉丹药,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龙鳞舟在西海域的金浪中疾驰,朝着厚土岭的方向驶去。甲板上的火灵引、金脉令和五行残片泛着红、金、木、水、土的光韵,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秦烈站在船头,掌心凝聚着纯金火。他知道,接下来的厚土岭之行,将会是一场更大的挑战。三方势力变成了四方,土系灵脉又与火脉相克,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边的伙伴,手中的灵引,还有即将集齐的五行灵枢,都是他最强大的后盾。
赤焰跳到他肩头,金色火灵蹭了蹭他的脸颊,发出坚定的低吼。秦烈低头看着赤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