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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阳的雨,总带着股潮湿的古意。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镇口那棵老榕树下时,正是梅雨季的尾声。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两侧骑楼的飞檐翘角,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行李箱的滚轮碾过石板缝里的青苔,发出“咯吱”一声闷响,惊飞了檐角下躲雨的几只麻雀。

“大智?真是你啊!”卖甘草水果的阿婆探出头,竹篮里的油甘子泛着琥珀色的光,“毕业啦?深圳的工作找着了?”

我扯出个含糊的笑:“先回来歇阵子。”

阿婆摇摇头,用潮汕话念叨着“后生仔就是漂泊”,往我手里塞了两颗腌杨桃。酸涩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时,我忽然想起十年前背着书包跑过这条街的样子——那时候镇口的杂货店还卖大大泡泡糖,电影院门口总贴着港片海报,而我总以为,长大就是要离开这片被老房子和祠堂圈住的天地。

可现在,我回来了。带着一张刚拆封的毕业证,和一脑子没处安放的茫然。

老家在镇中心的老巷深处,是座典型的潮汕“四点金”老屋。推开斑驳的朱漆大门,天井里的那棵米兰开得正盛,细碎的白花藏在浓绿的叶子里,空气里浮动着甜丝丝的香气。奶奶从里屋迎出来,蓝布衫上还沾着灶台的烟火气:“回来啦?灶上炖着你爱吃的苦瓜排骨汤。”

父亲的遗像摆在客厅正中的八仙桌上,相框擦得一尘不染。他走得早,我对他的记忆大多停留在童年——他总爱牵着我的手,穿过几条窄巷,去溪边看人家捕鱼。母亲在深圳打零工,电话里总说“不急,慢慢找工作”,可那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像根细针,轻轻扎在我心上。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泡在温水里的茶叶,慢慢舒展开,却也透着股乏善可陈的淡。

每天清晨被巷子里收废品的铃铛声吵醒,中午搬张竹椅坐在天井里晒太阳,看阳光透过米兰的叶子在青砖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下午偶尔会跟着奶奶去祠堂前的市集,听她用潮汕话和卖菜阿伯讨价还价,看穿校服的少年骑着电动车掠过骑楼,车筐里的试卷被风吹得哗啦响。

傍晚是最难熬的。夕阳把老巷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总爱往后山走。绕过几座爬满爬山虎的老厝,就能看见那条穿镇而过的小溪。

溪水不宽,却很清澈,水底的鹅卵石能看得一清二楚。小时候父亲常带我来这儿,他会卷起裤脚站在水里,教我辨认哪种贝壳里藏着小螃蟹,哪种水草能编出好看的指环。后来我去省城读大学,这条溪就成了记忆里的背景板,只有在逢年过节回来时,才会远远望一眼。

如今站在溪边的石阶上,看着流水慢悠悠地淌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手机里躺着几家深圳公司的面试邀请,可点开对话框的手总有些犹豫。同学群里每天都在刷谁拿到了offer,谁去了大厂,谁准备考研二战,只有我像艘抛了锚的船,困在这片熟悉的水域里,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大智,又来吹风啊?”

身后传来张伯的声音。他是镇上的老木匠,铺子就在溪边的老屋里,门上挂着块“精工细作”的木匾,已经褪成了浅褐色。张伯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刚从溪里捞的河虾,虾须在篓里轻轻颤动。

“张伯,今晚加餐啊?”我笑着让开身子。

“给孙子捞的,这小子就爱吃炸河虾。”张伯蹲在石阶上,把竹篓放进水里荡了荡,“还在想工作的事?”

我点点头,没说话。

张伯叹了口气,用粗糙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像小时候那样:“洪阳这地方,看着小,可藏着老祖宗的道理呢。你看这溪,看着慢悠悠的,可千百年了,冲垮过堤岸,也养活过多少人。水要流动才活,人也一样。但流动之前,总得知道自己要往哪儿流,对吧?”

他的话像溪水里的鹅卵石,硌在心上,却也透着股实在。我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夕阳正一点点沉入远处的祠堂飞檐后,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来天。

我开始帮奶奶打扫老屋。二楼的阁楼积了厚厚的灰,角落里堆着父亲年轻时的书,封面已经泛黄发脆。有本《潮汕民俗志》里夹着张老照片,是父亲和几个年轻人在溪边的合影,照片里的溪水比现在宽些,岸边还没有后来修的护栏。

“你爸年轻时,总说要把这条溪的故事写下来。”奶奶抱着个旧陶罐进来,罐口用红布封着,“说这溪连着韩江,韩江连着大海,咱们洪阳人的根,就在这水里。”

我翻开那本民俗志,里面夹着几张父亲画的速写,都是溪边的景致:晨雾里的石拱桥,夕阳下的洗衣妇,还有暴雨后溪水涨起来的样子。画得不算专业,却透着股温柔的劲儿。

“这罐子里是啥?”我指着奶奶手里的陶罐。

“你爸当年从溪里捞上来的,说是挖沙的时候挖到的,看着像个老物件,就收起来了。”奶奶把陶罐放在桌上,“后来请人看过,说是明清时候的东西,不值钱,就一直搁在阁楼上了。”

我好奇地掀开红布。陶罐不大,也就巴掌高,青灰色的陶身上刻着些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号,又像是随意的刻痕。罐口边缘有个小缺口,摸上去有些扎手。我把陶罐捧在手里,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潮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看着像个水盂,以前读书人磨墨用的。”我对着光仔细看那些纹路,“这些刻痕有点奇怪。”

“谁知道呢,老东西都有自己的脾气。”奶奶帮我拂去桌上的灰,“不早了,下去吃饭吧,今晚做了菜脯蛋。”

我把陶罐放回原处,红布重新盖好。下楼时,楼梯吱呀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座老屋的年纪。晚饭时,奶奶又说起镇上的新鲜事:东巷的阿叔家娶媳妇,西祠的老爷要出游,说得眉飞色舞。我扒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总想着阁楼上的那个陶罐。

夜里睡不着,我又爬上天台。洪阳的夜空很干净,没有城市里的光污染,星星密密麻麻地铺在天上,像撒了一把碎钻。远处的祠堂传来几声狗吠,溪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光,像一条银色的带子。

我忽然想去溪边走走。

穿好鞋下楼,奶奶的房间已经熄了灯。我轻轻带上门,巷子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路过张伯的木匠铺时,里面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刨子刮过木头的声音,沙沙的,像是春蚕在吃桑叶。

溪边的风比白天凉些,带着水汽的清冽。石拱桥的影子倒映在水里,被流水搅得晃晃悠悠。我坐在平时常坐的那块大石头上,石头被晒了一天,还带着点余温。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深圳一家公司的hR发来的消息,问我下周能不能去面试。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手指悬在“好的”两个字上,却迟迟没按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是怕面试不过?还是怕真的去了深圳,又会像现在这样迷茫?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岸边的芦苇沙沙作响。溪水好像涨了点,浪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溅起细碎的水花。我抬头看天,刚才还满天星斗的夜空,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层薄云,月亮被遮得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光晕。

“奇怪,天气预报没说今晚有雨啊。”我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水面忽然闪过一道微光。

不是月光,也不是灯光,而是一种很柔和的、淡蓝色的光,像一块石子投入水中,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我以为是错觉,揉了揉眼睛,可那光又闪了一下,比刚才更亮了些。

我站起身,走到水边。溪水还是那么清澈,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可那淡蓝色的光就是从水底冒出来的,忽明忽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呼吸。

“什么玩意儿?”我蹲下身,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水面时,那道光突然炸开了。

不是刺眼的强光,而是像无数蓝色的萤火虫,一下子从水里涌了出来,在我周围盘旋飞舞。它们飞得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在跳一支古老的舞。我能感觉到一股温柔的力量裹住了我,像是泡在温水里,又像是躺在云里。

那些蓝光渐渐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没有五官,没有轮廓,就只是一团流动的光,却让人觉得它在看着我。

我吓得说不出话,想往后退,却发现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不要怕。”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出现在意识里,像是有人在我心里说话。那声音很奇怪,既不是男声也不是女声,既古老又年轻,像是风穿过峡谷的回响,又像是溪水流动的声音。

“你是谁?”我在心里问,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我是‘织时者’。”那声音回答,“守护时间河流的存在。”

“织时者?时间河流?”我懵了,以为自己在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光组成的人形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叹息。

“宇宙有它的法则,就像溪水有它的流向。但有时候,法则会出现裂痕,就像溪水会改道。这些裂痕散落在时间的长河里,变成了碎片。”

“碎片?”

“是的,七块碎片。”那声音继续说,“它们原本是一体的,记录着宇宙的真相,我们称之为‘宇宙秘籍’。可在很久很久以前,秘籍碎了,碎片掉进了你们这个文明的时间线里,附在了一些关键的节点上。”

我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感觉像在听科幻小说。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我忍不住想笑,“我就是个刚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普通人,怎么可能……”

“你的血脉里,有与时间共振的频率。”蓝光人形打断我的话,“你父亲收藏的那个陶罐,其实是其中一块碎片的‘引信’,它在溪水里沉睡了几百年,直到你出现。你每天在溪边沉思,你的迷茫和对未来的追问,像钥匙一样,打开了它的封印。”

我猛地想起阁楼上的那个陶罐,原来那些奇怪的纹路,不是随意刻上去的。

“我需要做什么?”我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穿越时间,找到那些碎片。”那声音变得郑重起来,“它们散落在你们文明的关键转折点上,每一块都对应着一件改变历史走向的大事。只有把它们找回来,重新拼合成宇宙秘籍,才能修复时间的裂痕。”

“穿越时间?去哪个朝代?”

“我不知道。”蓝光人形说,“碎片的位置会随着时间流动而变化,我只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却无法确定具体的时空坐标。但我会给你一件工具。”

它伸出一道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我感觉手腕一凉,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个东西——像是一块黑色的手表,表盘是圆形的,没有指针,只有一圈淡淡的蓝光在缓缓流动,表带像是某种柔软的金属,贴合着皮肤,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这是‘时枢’。”那声音解释道,“它能感知碎片的存在,当你靠近碎片时,它会震动。遇到危险时,你可以用意念询问它,它会给你一些提示。但记住,它只能提供信息,不能直接帮你解决问题。”

我抬手摸了摸那块“时枢”,触感冰凉,像是活的一样。

“为什么是我?”我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心里。

蓝光人形沉默了片刻,周围的蓝光暗了些。

“因为你的血脉,也因为你的迷茫。”它说,“只有真正追问过‘存在’与‘方向’的人,才能理解时间的意义。你在溪边寻找未来,而宇宙,需要有人在时间里寻找真相。”

它的话像溪水一样,慢慢流进我的心里。我想起张伯说的“水要流动才活”,想起父亲画的那些溪边速写,想起自己对未来的迷茫和追问。或许,这真的是某种宿命?

“我……我要是找不到呢?”

“时间的裂痕会越来越大,最终吞噬你们的文明,甚至影响整个宇宙的平衡。”那声音的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不是选择,而是使命。”

话音刚落,周围的蓝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像一个旋涡,开始旋转。我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是要被吸进去。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我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准备好了,就不是命运了。”

那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蓝光旋涡猛地收紧,我感觉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在消失——溪边的芦苇,远处的祠堂,甚至连空气都在剥离。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像是被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又像是从很高的地方往下坠。

我拼命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手腕上的“时枢”,那圈蓝光变得越来越亮,像是一颗正在燃烧的星辰。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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