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鼠娘的背影,苏墨喉头滚动。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识破伪装的天赋对自己实力的提升似乎不大,而且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节外生枝了。
片刻后,鼠娘带着苏墨他们穿过重重巷子,来到一座院子的后门。
她谨慎的敲了三长两短,木门悄然开启。
“快进来!”
一个老龟探出头,看到鼠娘后点点头。
众人闪身入内,在老龟的指引下,走入假山下的洞穴,沿着地道走了许久,才到达一个装潢华丽的房间。
此时,房间内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修士。
主位上的二皇子赤隐见到苏墨他们,立刻笑着起身相迎:
“诸位道友如何称呼?”
天战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赤隐身后的修士,淡淡道:
“张三,散修。”
“李四,散修。”
...
赤隐自然能听出来这些都是化名,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笑容更盛:
“诸位人族道友能来相助,赤隐感激不尽!”
在指引下落座后,苏墨暗中打量着在场修士。
大部分都是化神期,只有三个是炼虚期,合体期的倒是一个没有。
苏墨脑海中不禁闪过疑问。
凭这点人就想争夺皇位?
“二皇子,先说好了,我们只是帮你抵挡大皇子的麾下,不会直接参与皇位争夺。”
“并且,不管成与不成,答应我们的报酬一分不能少!”
一个将全身蒙的严严实实的炼虚修士冷声道。
赤隐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配上温润的气质,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诸位道友放心,答应你们的必不会少,也不会让你们多额外的事...”
他话音未落,便被另一位炼虚期打断。
“对了!听说万兽国皇室中有一件能提升修炼资质的至宝,事后可否让老夫观摩观摩?”
这炼虚期修士眼中闪烁着精光,嘴角带笑,身上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赤隐面色一僵,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这至宝事关我万兽国根基,恐怕阁下的实力...”
“三位合体期修士的报酬够不够?”
“合体期修士?!”
赤隐瞳孔骤缩。
“我千瘴谷三位合体长老正在城外等候,只要殿下点头,随时可以进城助阵。”
炼虚期老者阴森一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赤隐垂下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
“可以...若有三位合体修士相助,至宝借予观摩又何妨。”
“哈哈哈,二皇子殿下果然爽快!”
阴冷老者抚须大笑:
“放心吧,只要大乘不出,这皇位必然是你二皇子的。”
“希望如此吧...”
......
“白雪,你怎么又下床了。”
赤煌无奈的看着正坐在院中的妻子,脸上满是担忧。
青丘白雪坐在院中,脸色苍白,望着天上的圆月,眼中满是思念。
“夫君,你说咱们的儿子和女儿现在还好吗?”
看到赤煌走来,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
赤煌心中一痛,紧了紧白雪身上的衣袍,握着她冰冷的手,柔声安慰道:
“他们一定过的很好。”
“等新皇继位后,我就带着你回青丘。”
白雪靠在他肩头,虚弱的笑了笑:
“好...都听夫君的。”
突然,她眉头紧皱,身体中散发出强烈的寒气,连呼出的气息都化为了冰雾。
赤煌大惊失色:
“白雪!你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
他连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枚血色丹药,看着白雪痛苦的表情,虽心有不忍,但还是给她喂了下去。
丹药入腹,白雪的面色更白一分,但寒气却渐渐收敛。
“夫君...你又给我喂焚血丹了吗...”
“嗯...”
赤煌低沉的回应一声。
这焚血丹虽能压制其体内深入骨髓的寒毒,却会燃烧气血本源。
白雪虚弱的靠在他怀中:
“傻瓜...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闻言,赤煌紧紧抱住白雪,催动体内的灵力,让体温升高。
“都怪我...要是当初挨了那一击的人是我...”
“别说傻话...能护住你和孩子们,我无憾...”
......
一夜时间匆匆而过。
整个皇城之中却暗流涌动,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的。
因为当天晚上,老皇便突然驾崩了!
消息像野火般传遍皇城,整个皇城全面戒严。
“父皇走的十分突然。”
二皇子赤隐在众人面前缓缓开口,面色凝重。
“大哥的兵力已经控制皇宫,连我都不让进...”
在场修士们面面相觑,谁都明白这分明是要硬来。
“要不我们直接打进去如何?”
一位修士试探的提出意见。
赤隐苦笑摇头:
“皇宫有历代皇帝布下的禁制,硬闯等同是找死。”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
“老皇已死,新皇当立。”
“大皇子请二位皇子入宫观摩继位大典——”
听见这声鸟鸣,苏墨顿时一愣。
好家伙!
老皇帝尸体还没凉透,大皇子就准备开继位大典了?!
真是大孝子啊!
赤隐皱起眉头:
“怎么不是父皇的贴身宦官来传诏?”
“难道是...”
他面色一沉,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若是宦官来传诏,说明大皇子继位是诏书上所写,名正言顺。
但来传诏的却是大皇子的鹰卫,那就说明,诏书上所写的绝非大皇子!
赤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诸位道友,随我去看看吧。”
大皇子对自己的实力似乎非常自信,赤隐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宫门前,竟无一人阻拦。
只见宫门大开,里面传来丝竹之声。
大皇子赤焚半躺在一张龙椅之上,享受的看着眼前一群狐娘的曼妙歌舞。
“二弟,你带着一群人族修士,是想来逼宫吗?”
看到赤隐身后的苏墨等人,赤焚眼中闪过讥讽:
“就凭这些废物?”
“逼宫?”
赤隐轻笑一声。
“大哥你是不是糊涂了,先皇的诏书还没宣读,哪来的宫可逼?”
“你现在就坐在那个位子上,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赤焚脸色阴沉,赤隐这番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诏书上写的确实不是他的名字。
“诏书?”
“本王就是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