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荡?”他们刚一踏上大门前的台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头顶的方向传来,吓得哈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主要是他这一路上精神太紧绷,这会儿黑暗中突然有个人冒出来,着实吓了一跳。
“迪戈里和大拉库尔小姐早就回来了。我们的救世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殊,天黑了也有特权在城堡外面乱跑?”
哈利撇撇嘴,能说出这么讨厌的话的人除了斯内普也没别人了。
“斯内普教授,出了点特殊情况,哈利和克鲁姆先生遇到了需要帮助的克劳奇先生。”亨利赶在哈利开口顶撞斯内普教授之前把话接了过来。
斯内普教授显然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最近一直称病不出的克劳奇先生给捡回来了。
他皱了皱眉,“我想我们得去把校长先生从他的被子里拉出来了。”
有了斯内普教授接手,亨利很自然地接过送哈利和克鲁姆回去的任务。
他们先把克鲁姆送回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回去的路上,哈利忍不住问亨利:“亨利,刚才……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呢?就好像……会有人攻击我们似的?”
亨利停下脚步,看了看哈利,反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把克劳奇先生交给穆迪教授呢?”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回到格兰芬多城堡,哈利立刻把罗恩和赫敏拉到没人的角落里,给他们讲了刚才的遭遇和他跟亨利的对话。
赫敏让哈利仔细回忆了克劳奇先生说的每一个字,“你是说克劳奇先提到了他的儿子,但我记得小天狼星说过,克劳奇先生是个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进阿兹卡班的狠人。
你说的看上去像是中了夺魂咒的样子,而世界杯的时候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很正常,接着他就赶走了闪闪。或许,就是在闪闪走了以后有人控制了他。”
赫敏眯起眼睛,“我始终觉得闪闪知道点什么,我去看过她几次,她醉酒的时候提到过小少爷让主人伤心什么的。或许我该再去闪闪那边努力一下。”
“别白费力气了,”罗恩对赫敏的想法嗤之以鼻,“家养小精灵就算是被解雇了也不会出卖主人的。”
赫敏不理他,心里打定主意要把闪闪作为突破口。
“今天的事哪哪儿都透着古怪,先是疑似被夺魂咒控制的克劳奇先生,再是突然出现在你们身边的穆迪教授,还有穆迪教授看见克劳奇先生后的反应,以及亨利的紧张……不对劲。”
哈利点点头,“我原本只是觉得应该立刻把克劳奇先生交给邓布利多教授,但一路上亨利都是一副立刻准备还击的样子,这太奇怪了。”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个小时也没弄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最后只得带着疑问回去睡觉。
赫敏回女生宿舍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要去买一瓶什么酒送给闪闪。
罗恩摇了摇头,对着赫敏的背影叹气,“她还是不肯放弃她的‘呕吐’,我早说过没用的,她几乎已经把零花钱都花在那个闪闪身上了。”
另一边,多莉也在向蕾雅汇报今晚的情况,“亨利及时赶到,斯内普教授在门口接应,现在克劳奇已经被送到圣芒戈了。
他被强力夺魂咒控制了太久,而且经常遭受钻心咒的折磨,能突破夺魂咒那么一瞬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他又变得呆呼呼的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对这种情况,邓布利多教授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把人先送到圣芒戈去了。”
“看着点,先别让他死了。”蕾雅漫不经心地说。
“虽然彼得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但去圣芒戈杀个把人还是很容易的。现在还不到克劳奇死的时候,留着他,以后我们揭露魔法部官员徇私枉法的时候才有证据嘛。”
“对了,闪闪那边,”蕾雅想了想,拿出一瓶改良版吐真剂递给多莉,“把这个加两滴到赫敏下次送给闪闪的酒里。”
多莉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笑着夸赞道:“小姐太聪明啦,改良版的吐真剂最有效啦,保证闪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不会让格兰杰小姐看出破绽。”
“是啊,千万别让赫敏发现我们给闪闪下药的事,太有损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唉……”蕾雅叹了口气,赫敏还是不太了解真正的巫师界。家养小精灵被巫师驯养太久了,服从、忠诚已经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了。
就算是被抛弃,闪闪也绝不会透露一星半点有用的东西给赫敏的。
多莉想了想,问道:“小姐,我们真的要让格兰杰小姐发现克劳奇家的秘密吗?万一格兰杰小姐什么都猜到了该怎么办?”
蕾雅笑了,“别怀疑,亲爱的,赫敏一定会猜到的,而且很快。”
多莉疑惑了,“那……哈利少爷那儿……”
蕾雅点头,“没错,赫敏知道了就等于哈利知道了。虽然我不完全赞同并且对邓布利多教授的方法嗤之以鼻,但这件事情上,我似乎没有找到别的解决办法。
他们的联系既然早就建立起来了,那么伏地魔的这具新躯体,最好也和哈利建立上同样的联系。
不过我希望哈利对此不要一无所知。走自己选择的路,总比走被一步步逼上的路要好一些。虽然实际上他别无选择。”
说到这儿,蕾雅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其实我和邓布利多一样虚伪,哈哈哈哈哈。”
多莉上前一步抱住蕾雅的腿安慰她,心疼地说道:“没关系的小姐,无论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多莉都爱小姐。世界上只有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人,其他的,不管是哈利少爷还是谁,都不重要。”
蕾雅摸了摸多莉的头,她一向铁石心肠,倒不是突然自我怀疑或者后悔什么的。
只是突然觉得很好笑,她其实和虚伪的邓布利多也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随意牺牲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