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来到了1981年
秋日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金般流淌在黑湖平静的水面上
西弗勒斯站在星象塔的弧形窗前,看着远处一群三年级学生追逐着飘落的枫叶。
他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银质的炼金术徽章,表面精细雕刻的双蛇衔尾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教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西弗勒斯转身,看见赫奇帕奇的诺克斯站在实验室门口,手里捧着一团不稳定跳动的银色物质,
我们按照上周的配方,但这个月长石转化体总是...
西弗勒斯温和地接过那团物质,魔杖轻点间,银光立刻稳定成完美的球体
温度控制,诺克斯,不要心急。月相转换期间需要额外2.3度的魔力输出。
他指向窗边的天文图表,
今晚的月亮会告诉你为什么。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一年多里已成为常态。
每周三下午的炼金术俱乐部总是挤满各学院的学生,连皮皮鬼都学会了不在这天打扰星象塔的宁静。
莉莉常常抱着已经会走路的双胞胎来实验室,尤菲米娅的红发总是最先被学生们注意到,而奥睿恩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翠绿眼睛,则让不少女生忍不住偷偷塞给他自制的糖果。
在凤凰社总部,穆迪的魔眼疯狂转动着
这不对劲,那群食死徒安静得太久了。
金斯莱皱眉翻阅着傲罗办公室的报告
过去三个月,黑魔法活动下降了73%。
或许我们赢了?
年轻的爱米琳·万斯乐观地猜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买的防护戒指
这是西弗勒斯最新研发的炼金制品,有价无市,这还是优先供给凤凰社成员的。
小天狼星懒洋洋地靠在壁炉边,指尖转着他的魔杖
我宁愿他们出来打一架,这种安静让人浑身发毛。
没有人注意到,猪头酒吧的角落里,一个醉醺醺的商人正偷偷收集着一些凤凰社成员们的对话
他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疯狂。
十月的第三个星期四,阴冷的雨持续了整整一周。
霍格莫德村的邮局里,一个戴着厚眼镜的老女巫颤巍巍地买了一张猫头鹰邮票。
当她走出门时,雨水冲刷掉了她脸上最后一点复方汤剂的痕迹,露出小巴蒂·克劳奇那张扭曲着兴奋的脸。
找到了...他对着掌心的窥镜喃喃自语,
戈德里克山谷,赤杨木后面的安全屋...
当天深夜,伦敦某座废弃的教堂地下室里,伏地魔的红眸在黑暗中亮起。
终于...他嘶哑的声音让墙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小巴蒂,你做得很好。
跪在地上的小巴蒂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
主人,要立即进攻吗?
伏地魔苍白的手指抚摸着魔杖
不...先让其他人闹出点动静。
他转向阴影中的食死徒们,
我要你们——在万圣节前夜,让整个魔法界陷入恐慌。
几天后的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
邓布利多面前的银器突然喷出猩红烟雾,组成大范围袭击的如尼文字。
福克斯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老人却缓缓放下手中的柠檬雪宝。
太明显了...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望向禁林方向,
米勒娃,通知魔法部,就说——
他的话被突然炸开的壁炉火焰打断。金斯莱·沙克尔满身是血地跌出来
二十处同时遇袭!包括圣芒戈和《预言家日报》总部!
就在此刻,魔法世界各地同时爆发袭击
对角巷的店铺燃起诡异的绿火,
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被炸成废墟,
甚至连麻瓜的教堂都出现了黑魔标记。
这一定是调虎离山!
穆迪怒吼着,他随身佩戴的魔眼疯狂转动,
金斯莱,带人去支援傲罗!小天狼星,你和莱姆斯守住波特家!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正悄然幻影移形,目的地赫然是——戈德里克山谷。
当凤凰社的增援还在路上时,伏地魔已经站在了波特家温馨的房子前。
没有戏剧性的宣言,没有多余的对话,紫杉木魔杖轻轻一点,前门就像纸片般粉碎。
伊莎,带着哈利走!
詹姆甚至没来得及摸到自己的魔杖。
一道刺目的绿光闪过,他高大的身躯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眼镜摔碎在橡木地板上。
婴儿房的淡蓝色墙壁上,星星月亮的贴纸还在散发着柔和的夜光。
伊莎贝拉跪坐在柳条摇篮前,颤抖的手指最后一次抚过儿子柔软的黑发。
小哈利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翡翠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哭闹。
妈妈的小勇士...
她轻声呢喃,魔杖早已被门外的爆炸震落到墙角。
楼下传来木头碎裂的可怕声响,接着是詹姆最后的呐喊
那声音戛然而止的方式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腐朽的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灵魂上。
当黑雾从门缝渗入时,伊莎贝拉开始默默的念诵出古老的咒语,声音越来越坚定,
以吾血脉为引,以吾灵魂为盾……
伏地魔破门而入的瞬间,伊莎贝拉张开双臂挡在摇篮前。
她的睡袍下摆还沾着詹姆最爱喝的红茶渍,发间别着的雏菊发卡歪斜地挂着,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詹姆亲手为她戴上的。
多么感人的母爱啊。
伏地魔的红眸在黑暗中闪烁,紫杉木魔杖优雅地抬起
可惜毫无意义,阿瓦达索命!
刺目的绿光袭来时,伊莎贝拉胸前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银光。
当索命咒撞上这道屏障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什么——?伏地魔的狞笑僵在脸上。
绿光像撞上镜面的光束般猛然折返,他蛇一般的瞳孔骤然收缩。
伊莎贝拉的身体开始发光,无数银色的丝线从她心口抽出,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哈利完全包裹。
她的嘴唇还在蠕动,念完最后的咒语:...以吾之死,护汝之生。
不!这不可能!伏地魔的尖叫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像干裂的陶器般出现无数裂纹,黑袍下涌出粘稠的黑雾。
在彻底崩解前,一道细微的魂片不受控制地射向哈利,在婴儿额头烙下闪电形的伤疤,
而主体灵魂则化作一缕扭曲的黑烟,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冲向窗外。
伊莎贝拉的身体缓缓前倾,最终伏在摇篮边缘。
她逐渐透明的手指还保持着保护的姿态,嘴角却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这位伟大的母亲保护好了自己的孩子。
在她的生命完全消散前,最后一缕银芒温柔地吻过哈利的脸颊,那滴未落的泪珠在婴儿睫毛上凝结成晶莹的宝石。
小天狼星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他幻影移形的爆响还回荡在花园里,人已经冲进了半塌的房屋。
前厅的景象让他踉跄跪的跪倒在地,
詹姆仰面倒在楼梯口,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榛子色眼睛永远凝固在惊愕的瞬间,魔杖还插在后腰的皮带上,根本没来得及抽出。
不...詹姆...我的兄弟...
小天狼星颤抖的手抚过挚友冰冷的脸颊,指尖沾上了从詹姆嘴角渗出的血迹。
他发疯般扯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詹姆身上,却在布料落下的瞬间崩溃地发现
詹姆的左手上还戴着那枚可笑的最佳追球手纪念戒指,去年球队聚会时他们一起在笑话商店买的。
楼上传来微弱的婴儿哭声。
小天狼星像被雷击中般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摇摇欲坠的楼梯。
婴儿房的门斜挂着,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木地板上画出支离破碎的光斑。
眼前的景象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瞬间跪倒在地。
伊莎贝拉的身体毫无生气的伏在婴儿床边,睡衣口袋里露出半截他们上次野餐时的合照。
伊莎...他哽咽着爬过去,不......
当莱姆斯和麦格教授随后赶到时,看到的景象令他们永生难忘
那个曾经最为意气风发的掠夺者跪在废墟中,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婴儿,他的脸埋在婴儿的襁褓里,宽阔的肩膀剧烈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詹姆的眼镜碎片散落在他脚边,镜片上倒映着刚刚出现的阳光。
麦格教授颤抖的手指扶上门框,她的圆形眼镜后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
莱姆斯则安静地跪在小天狼星身后,将手放在老友肩上,却发现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
当晨光终于完全驱散黑夜,小天狼星缓缓抬起头。
他的灰眼睛里的光芒似乎永远熄灭了,但抱着哈利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作为哈利的教父,我会好好的保护他长大。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以布莱克之名起誓...以我余下的全部生命起誓。
远处森林里,一只虚弱的喜鹊发出凄厉的哀鸣,振翅飞向北海方向。
而在谁也没注意的角落,婴儿额头的闪电伤疤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又迅速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