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与这一招有着超乎常人的契合度,那就把它磨炼到极致!磨炼到登峰造极!快到极致,强到极致!让这一招,成为你独一无二的、无人能挡的绝技!”
老爷子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呼喊。
善逸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他被老爷子的话语所激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一招鲜,吃遍天!只要将一件事做到无人能及,那就是最强的!”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善逸的耳边。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
一直以来,他都因为自己只会一招而自卑,因为比不上师兄学会所有型而惶恐。
可爷爷现在却告诉他,把这一招练到极致,就是最强?
“真、真的吗?爷爷?只靠一招……也可以吗?”
善逸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却重新燃起了微弱的光。
“当然可以!”
桑岛慈悟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善逸踉跄了一下,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相信自己,善逸!相信爷爷的眼光!你的潜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去吧,继续去练习你的‘霹雳一闪’,把它变成只属于你的、最快的雷光!”
“是!爷爷!”
善逸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力量,他用力抹了把眼睛,大声应道,转身朝着木桩跑去。
这一次,他的脚步不再迟疑,挥刀的动作也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
阳光下,那道金色的身影,似乎真的开始凝聚起一丝微弱的雷光。
看着善逸重拾信心投入训练的背影,桑岛慈悟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孩子,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需要的是肯定和引导,而非不断的否定和比较。
然而,当善逸的身影完全沉浸在练习中后,老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化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他缓缓站起身,步履略显蹒跚地走回屋内。
窗边的书桌前,他再次拿起锖兔的那封信,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信纸的边缘。
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失落和深深的疲惫。
狯岳……那个他同样寄予厚望的弟子。
天赋确实出众,修行也足够刻苦,但他性格中的那份偏激、自私与冷漠,桑岛慈悟郎又何尝没有察觉?
只是他总想着,孩子还小,或许随着成长和历练,会慢慢磨去棱角,懂得同伴与责任的重要性。
可如今,连远在外地的曦柱锖兔都特意来信提醒……
这说明,狯岳的问题,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甚至可能已经在外面,对其他的队员造成了不良影响。
“唉……”又是一声长叹,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教导弟子,从来不只是传授剑技那么简单。
心性的培养,更是重中之重。
如今看来,在狯岳的心性引导上,他或许是失败的。
沉默良久,桑岛慈悟郎终于铺开信纸,提起了笔。
他需要给锖兔一个回复,也需要正视自己教育中出现的这个问题。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老人的回信,注定充满了复杂的心绪与沉甸甸的责任感。
桃山的天空依旧湛蓝,但老鸣柱的心中,却笼罩上了一层难以驱散的阴云。
视线缓缓地从别处移回到锖兔身上,他手中正展开着一封来自桑岛慈悟郎的回信。
信纸的质地有些粗糙,上面的字迹也显得有些潦草,仿佛是在仓促之间写成的。
然而,正是这种略显凌乱的笔迹,透露出了执笔者内心的思绪翻涌。
信的开头,老爷子首先对锖兔的提醒表示了诚挚的感谢。
他的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锖兔这份关注的珍视,称其为“对老朽及不成器弟子的莫大关怀”。
接下来,老爷子并没有回避问题,而是坦诚地承认了自己对狯岳心性疏于管教的失职。
他在信中写道:“老夫教导弟子,素来严字当头,却未曾想,过于注重剑技之锤炼,竟疏忽了心性之引导,致使此子滋生骄矜,漠视同袍,此皆老夫之过也……”
读到这里,锖兔不禁感到一阵揪心。
他能够想象得到,老爷子在写下这些话时,内心一定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而那信纸之上的墨迹,似乎也在这一处有些晕染,仿佛是老人在书写时曾经停顿下来,深深地叹息。
不过,老爷子并没有让这种自责的情绪持续下去。
他紧接着表示,自己已经与狯岳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并且会在今后加强对他的关注与引导,希望能够将他引回正途。
同时,他也再次表达了对锖兔的感激,并恳请锖兔日后若再察觉狯岳有任何不妥之行,务必不吝告知。
读完这封沉甸甸的回信,锖兔心中感慨万千。
他能感受到桑岛慈悟郎那份沉痛的责任感和一位师长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老爷子已经尽力在弥补和挽回了。
然而,一种冥冥中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锖兔的心头。
他清晰地感觉到,尽管自己这个“变数”已经介入,发出了警告,甚至引起了老爷子的重视,但狯岳未来叛变的轨迹,似乎并未发生根本性的偏移。
那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自私、嫉妒和对力量的扭曲渴望,仿佛早已注定了他最终的抉择。历史的惯性,在某些特定的节点上,沉重得让人窒息。
“终究……还是难以改变吗?”
锖兔低声自语,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力。
他回想起原着中,这位一生刚正、培养出我妻善逸这般善良弟子的老鸣柱,最终却因狯岳的背叛而晚节不保,悲愤自戕,那结局何其惨烈!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不甘心。
“总归……还有时间。”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
距离原着剧情正式开始,炭治郎一家遇袭的剧情,至少还有三年左右的光景。
这期间,或许还能找到转机。哪怕只能增加一丝变数,他也必须尝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密切关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