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轩的茶烟还未散尽,罗浮上空的警报声已如惊雷般炸响。
尖锐的鸣笛声穿透云层,将午后的闲适撕得粉碎,院外士兵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毁灭令使来袭!前阵告急!”
景元猛地起身,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腰间佩刀嗡鸣作响,似在渴望血战。
丹枫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身侧四人:
“云上五骁,随我迎敌!”
他周身水汽骤然凝聚,青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碧色眼眸中寒光乍现:
“令使此次来势汹汹,绝非寻常挑衅,定是冲着罗浮来的。”
白珩将最后一颗蜜饯塞进怀中,狐耳警惕地竖起。
身后蓬松的尾巴绷得笔直,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桀骜:
“怕什么!咱们五人联手,还打不过几个外来的杂碎?”
应星握紧新铸的长剑,剑身上寒光流转,映出他坚毅的脸庞,他转头看向镜流,声音沉稳:
“你护着方源,我们先去前阵挡一阵,撑到你赶来。”
镜流却按住剑柄,目光紧紧锁在方源身上,语气带着难掩的急切:
“哥,你待在这里,我去帮他们!”
方源缓缓站起身,一身素色长衫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宛如青竹般修长挺拔。
他抬手按住镜流的肩,指尖微凉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小心,我随后便到。”
镜流重重点头,转身跟上四人的脚步,临行前还不忘回头望了方源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五人疾奔至罗浮前阵,脚下仙舟的制式地砖因急促的步伐发出轻微震动。
抬头望去,天际悬浮着六道黑影,正是追寻方源九百年的毁灭令使。
为首的令使身披残破铠甲,甲胄上还残留着九百年前的战痕,周身缠绕着浓稠如墨的毁灭气息,每一次呼吸都似有黑雾逸散。
他声音如同砂砾摩擦青石,嘶哑又凶狠:
“方源在哪?九百年前他杀我令使、夺虚无之海,今日定要他血债血偿!”
景元率先出手,手中长刀紫色雷电环绕,将飞过来的石头挡在四人身前:
“罗浮岂容你们撒野!”
丹枫双指并拢,周身水汽瞬间凝聚成一条条水龙。
咆哮着朝令使射去,水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锐响。
白珩拉满弓瞬间射出,箭身化作一道残影,直取一名令使的要害。
应星挥剑劈出一道凝练的剑气,淡白色的剑罡与令使的黑色能量碰撞。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得周围的士兵连连后退。
镜流手持“霜痕”剑,剑法凌厉如寒冬暴雪。
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势,剑身上凝结的冰霜落在地上,瞬间冻结出一层薄冰。
可令使的实力远超预期,他们周身的毁灭气息如同铜墙铁壁。
水龙撞在上面瞬间消散,剑气被黑雾吞噬,箭更是连令使的铠甲都无法划破。
五人渐渐被逼得节节败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这点本事,也敢阻拦我们?”
焚风发出残忍的冷笑。
抬手挥出一道黑色能量波,能量波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扭曲的涟漪。
景元的金色屏障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咔嚓”一声脆响后,屏障彻底碎裂,金色符文如流星般散落。
(虽然知道景元没有护盾技能,但这种场合得让他起到一点点作用,就给他加了个护盾的技能。)
丹枫被能量波余劲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青色长袍的衣襟。
白珩的手臂被能量擦伤,鲜血瞬间染红了浅色衣袖,她咬着牙,却依旧不肯后退半步。
应星的长剑与令使的攻击硬撼,剑身上出现一道清晰的缺口,震得他虎口发麻。
镜流为了保护身后的景元,后背硬生生受了一击。
黑色能量顺着伤口侵入体内,她踉跄着跪倒在地,“霜痕”剑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令使们见状,眼中闪过毁灭的光芒。
其中一位令使抬手凝聚出一团漆黑的能量球。
能量球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坍塌,显然蕴含着足以摧毁整片前阵的力量。
“死吧!”
他手臂猛地向前一掷,黑色能量球如陨石般朝着五人砸来。
空气中的毁灭气息浓得几乎让人窒息。
云上五骁面色惨白,体内命途紊乱如乱麻,连握紧武器的力气都快消失了。
景元咬着牙想要再次凝聚屏障,可金色符文刚出现便消散在空气中。
丹枫试图调动水汽阻挡,却发现周身的水分都被毁灭气息蒸发。
白珩的狐耳耷拉下来,尾巴无力地垂在身侧。
应星紧紧握着残缺的长剑,眼中满是不甘。
镜流看着越来越近的能量球,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方源的身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哥,对不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悠扬的笛曲忽然从远方传来。
那笛声初听时轻柔舒缓,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过青石,带着几分缥缈空灵。
可仔细听去,却又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仿佛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情绪。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道路尽头,方源缓步走来。
他手中握着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笛,笛身泛着淡淡的光晕。
黑色长衫在风里轻轻飘动,步伐从容不迫,仿佛不是赶赴生死战场,而是漫步在自家庭院。
笛音便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漫过整个战场,如同无形的溪流,淌过每个人的心田。
“这是……哥!”
镜流眼中瞬间亮起光芒,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有了神采。
景元等人也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皱起眉头。
这笛声太过诡异,明明旋律平和,却让他们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笛音影响。
毁灭令使们的反应更为剧烈。
毁灭令使刚要催动能量球,听到笛音的瞬间,动作猛地僵住,眼中的凶戾渐渐被茫然取代。
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双手,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
毁灭的同僚被毁灭时的哀嚎、在虚无之海中无尽漂泊的孤独、追寻方源九百年的执念……
(说白了,方源真一件好事没干。)
可这些画面在笛音中渐渐变得模糊,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什么鬼曲子!”
一名令使猛地捂住耳朵,试图隔绝笛音,可那声音仿佛无孔不入,顺着他的指尖钻进脑海:
“我的力量……在变弱!”
他惊恐地发现,体内原本汹涌的毁灭之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四肢变得沉重,连悬浮在空中的力气都在流失,周身的黑雾也淡了几分。
方源没有停下吹奏,玉笛在他指间灵活流转。
笛音节奏悄然变化,变得更加低沉绵长,带着几分悠远苍凉。
他的黑发随着风轻轻飘动,发丝拂过脸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吹奏的节奏。
他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如深潭。
仿佛眼前的生死搏杀与他无关,只是在享受这片刻的笛音时光。
战场上的众人只觉得这笛音威力无穷。
却没人知道,这看似能瓦解意志的笛曲,其实只是方源释放“杀招:虚无歌”雏形。
(杀招:虚无歌。)
(但凡听到笛音者,都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慢慢虚无化,心智若是不坚定,便会直接虚无化。)
(如果意志坚定,也会因为听的时间长而虚无化。)
(是方源用蛊虫推算杀招时,结合虚无之海所创的杀招。)
真正的杀招,早已在他周身悄然凝聚。
就在笛音响起的瞬间,方源周身的空间泛起细微的涟漪。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缓缓逸出,如同流水般包裹住他的身体。
那黑色光芒渐渐凝聚成形,化作一件贴合身形的玄色劲装。
衣料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用虚无之海中的特殊材质织成,将他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挺拔。
紧接着,两道黑色的带状能量从劲装两侧延伸而出,如同彩带般绕过他的腰际,再向上穿过肩膀,在背后交叉后又垂落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
这便是方源的另一项杀招——虚无护身印。
(杀招:虚无护身印)
(将打向自己的一切攻击虚无化。)
(如果人碰到也会虚无化。)
(900年前夺得虚无之海时,所草创的杀招,经过这些年的改造,早已成了他最强的防御杀招。)
此印以虚无之力凝聚而成,看似是服饰,实则是坚不可摧的防御。
任何触碰到它的攻击,都会被瞬间化为虚无,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可这一切,战场上的众人都未曾察觉。
他们只看到方源站在那里,吹奏着笛曲,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让人心生敬畏。
“不……我还不能倒下,我还有强敌未收拾,我还有仇没报,还有方源这个祸害!!!”
焚风猛地回过神。
眼中闪过挣扎,他强行调动残存的力量,想要挣脱笛音的影响,再次发动攻击。
可就在他凝聚力量的瞬间,方源的笛音陡然拔高,如同利刃般刺向他的识海。
为首的令使惨叫一声,眼前发黑,脑海中“生命毫无意义”的念头越发强烈。
体内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变得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虚空。
其他令使的状况也同样糟糕。
一名令使踉跄着坠落,双脚刚触碰到地面,膝盖便一软跪倒在地,他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手掌,眼中满是绝望:
“我的存在……真的没有意义吗?”
另一名令使试图逃离,可刚飞出数丈远,笛音便如影随形,他的速度越来越慢,翅膀上的羽毛开始脱落。
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空气中。
还有一名令使想要攻击下方的士兵,可他的黑色能量刚触碰到方源周身的空气。
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是虚无护身印在悄然运作,将这道攻击无声无息地化为虚无。
镜流撑着“霜痕”剑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震撼。
她知道方源实力强大,却没想到他竟能仅凭一首笛曲便压制六位令使。
那笛音明明没有直接攻击,却能从根本上瓦解敌人的意志。
让人生出自我毁灭的念头,这种力量,比任何锋利的刀剑都要可怕。
她看着方源的背影,看着他黑发随风飘动的模样,只觉得此刻的他,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强大得让人安心。
“师叔……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景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看向方源的背影,只见对方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姿态。
笛音不急不缓,却精准地掌控着战场的每一寸节奏。
他能感觉到,令使们的力量在不断减弱,可他却看不出方源是如何做到的。
只觉得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如同无尽的深渊,让人无法窥探其底。
丹枫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惊叹:
“这笛音的力量,太过诡异了。”
“它没有直接伤害令使的身体,却能摧毁他们的意志,让他们从心底放弃抵抗。”
“方源能掌握如此强大的能力,难怪九百年前能从令使手中逃脱。”
应星握紧手中的剑,语气中带着敬佩:
“刚才那种感觉……明明没有受到攻击,却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消失。”
“若不是这笛音没有针对我们,恐怕我们也会像令使一样,失去战斗的意志。”
“方源的实力,已经远超我们的想象。”
他习武多年,见过无数凌厉的杀招,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能力。
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从根本上摧毁敌人。
白珩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可她却顾不上伤口,眼中满是兴奋:
“哇!源哥也太厉害了吧!”
“就吹个笛子,就能把这些令使吓得魂不守舍,比我们打半天都管用!”
方源似乎察觉到令使们已濒临崩溃,笛音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像之前那般锐利。
他抬眼看向为首的令使,声音透过笛音传过去,带着一丝淡漠却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们若此刻离开罗浮,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若再纠缠,休怪我无情。”
(说白了就是怕毁灭。)
焚风浑身一颤,他看着身边逐渐透明的同伴。
又感受着体内不断流失的力量和识海中挥之不去的迷茫。
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方源的对手。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落得化为虚无的下场。
他咬了咬牙,强撑着说道:
“方源,今日之辱,我们记下了!他日,定要你……”
话还没说完,方源的眼神微微一冷,笛音陡然加重,同时,他周身的虚无护身印也微微闪烁了一下。
一道黑色的剑气从焚风的体内爆发,想要攻击方源。
可那能量刚靠近方源三尺之内,便被虚无护身印瞬间化为虚无,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为首的令使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威慑,心中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也消失殆尽。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带着残存的同伴,踉跄着转身。
六位令使化作六道黑影,狼狈地朝着天际逃窜。
途中还不断有力量逸散,留下一路细碎的微光,显然已是元气大伤。
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生怕方源改变主意,那诡异的笛音和无形的威慑,已经让他们从心底产生了恐惧。
直到令使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云层后,方源才停下吹奏,将玉笛收进袖中。
随着笛音消散,他周身的虚无护身印也渐渐隐去,玄色劲装和黑色彩带化作点点黑芒。
融入他的体内,恢复成之前素色长衫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强大的防御从未出现过。
只有他随风飘动的黑发,还在诉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方源身形一动,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镜流身边。
他看着镜流后背渗血的伤口,眉头微蹙,抬手轻轻拂过她的伤口。
一股温和的白光涌入,如同清泉般滋润着受伤的部位,瞬间止住了流血。
“疼吗?”
他语气依旧平淡,可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手指动作轻柔,生怕碰疼了她。
镜流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崇拜:
“哥,你刚才好厉害!”
“就吹了一首笛子,就把那些令使吓跑了!”
“他们刚才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太帅了!”
她之前还在担心方源的安危。
可看到方源用一首笛曲便震慑住六位令使,心中的担忧瞬间化为满满的骄傲。
景元四人也围了上来,脸上满是震惊与敬佩。
丹枫看着方源,感慨道:
“方先生,你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那笛音到底是什么能力?竟能让令使们失去战斗意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应星也忍不住问道:
“刚才我看到一名令使试图攻击你。”
“可他的能量刚靠近你,就突然消失了,这也是那笛音的效果吗?”
他刚才看得真切,那道黑色能量明明朝着方源飞去,却在半空中凭空消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方源淡淡点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道:
“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
“当务之急是处理罗浮的防御和你们的伤势,令使虽退,但未必不会卷土重来。”
他不想过多提及虚无歌和虚无护身印的细节,一是没必要,二是不想让众人太过依赖他的力量。
景元立刻点头,收起长刀,语气严肃:
“师叔说得对。”
“我这就去安排士兵加强巡逻,同时让工匠修复前阵的防御工事,绝不能给令使们可乘之机。”
经历过刚才的危机,他对於方源的话再也没有丝毫质疑。
有方源在,罗浮便多了一道最坚固的屏障。
可他也清楚,不能事事都依赖方源,他们自己也要尽快成长起来。
就在这时,几名丹鼎司的医师匆匆赶来,他们手提着药箱,脚步急促却不失章法。
为首的医者看到方源,立刻恭敬地行礼:
“方源先生,我们是来为各位治疗伤势的。”
“听闻前阵战事紧急,各位都受了伤,还请允许我们为大家处理伤口。”
方源侧身让开,示意医者为镜流治疗,自己则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镜流的伤口,眼神专注。
医者小心翼翼地剪开镜流后背的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周围还残留着令使的毁灭气息,黑色的雾气在伤口表面游走,若是不及时清除,恐怕会留下难以愈合的隐患。
医者取出特制的药膏,药膏呈淡绿色,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他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镜流。
随后,他又拿出干净的绷带,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
每一圈都缠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紧影响血液循环,也不会太松导致药膏脱落。
镜流疼得微微皱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可她却强忍着没出声,只是时不时看向方源。
每当看到方源就在身边,她心中的疼痛便会减轻几分,只剩下满满的安心。
白珩的手臂也受了伤,医者为她包扎时,她忍不住抱怨:
“那些令使也太没用了,还没等我好好打一场,就被你用笛子吓跑了!”
“真是不过瘾!”
她性格跳脱,刚才的危机一过,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仿佛手臂上的伤口只是小擦伤。
应星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你啊,还是这么爱逞强。”
“刚才若不是方源及时赶到,我们可就危险了。”
“下次不许这么冲动,要保护好自己。”
他看着白珩,眼中满是关切,毕竟他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早已亲如家人。
白珩吐了吐舌头,不服气地说道:
“我才没有冲动呢!”
“我只是想快点打败那些令使,保护罗浮嘛!”
话虽这么说,可她也知道,刚才若不是方源,他们确实凶多吉少。
方源看着众人的互动,眼底的淡漠渐渐化开,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呃,今天看到凤九歌大战方源,所以就灵感大发写了这一章。)
(首先我知道凤九歌不用笛子,他是用唱和手拳掌发出声音的。)
(但我觉得这个时候方源又是吹笛子走过来,这样写帅一点,所以就干脆用吹笛子了。)
(虽然方源不会装逼,但我就是想想的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