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轻纱般穿过窗户,在会议室地板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斑。
空蝉推门而入,有些凌乱的长发间斜插着娇艳的牡丹。橘色襦裙下摆沾着夜露,靛蓝的裙裾上几处泥土无声诉说着昨夜的奔波。
日向一族将于三日后全族迁入本村。空蝉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清越的嗓音穿透晨雾,那双转生眼在晨光中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泽。
千手扉间抬头扫过她起皱的衣领:住所已安排妥当,就在村东新开发的区域。
宇智波泉奈目光一滞,捕捉到空蝉微微泛红的眼睑。他立即起身走近,从袖中取出木梳,指尖轻拢她略显凌乱的青丝。
空蝉姐姐,又是一晚没睡?他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心疼。空蝉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发间那朵精致的牡丹花随着她的动作轻微微摇曳。
无妨,昨日在办公室午睡补眠了两小时。她唇边浮起倦意犹存却倔强的笑意。
千手柱间听到这番话后放声大笑,手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哗啦作响:太好了!事情终于圆满解决了!
他响亮的声音充满整个会议室,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宇智波斑审视着空蝉,他想起昨日因弟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喜讯而遗忘的政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他沉声道:待日向抵达,我去敲…
不需要。空蝉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转生眼泛起涟漪般的波纹:他们已更迭权柄,他们已更换族长,六位长老退位四位。
昨夜月色正好,我与日向一族全员进行了十分钟的...友好协商。”她忽然绽开冰花般的笑意:那位族长是个聪明人,最终领悟了禅让的艺术。
空蝉继续道:至于笼中鸟...空蝉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那双转生眼中凝结出刺骨的寒意。
既然那四位长老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便让他们亲身体验被笼中鸟咒印支配的恐惧吧。
空蝉想起昨天傍晚与扉间在训练场的情形,他握着卷轴的手指骨节分明,日向分家那个年轻的反叛者保持着标准的土下座姿势,但是绷紧的背脊和额间跳动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屈辱…
当护额滑落的刹那,那笼中鸟咒印在夕阳映照下,如同活物般在太阳穴处蠕动。
他们进行了长达六十多分钟的结印推演,拆解笼中鸟的结印顺序,直到她能闭着眼复现每个查克拉节点的位置。
虽然现在的空蝉既不会解开这个禁锢白眼的古老咒印,也不具备宗家发动咒印的权限,但仅仅是给白眼打上笼中鸟的标记?
这简直比在对着靶子丢苦无还要简单。而且除扉间外,无人知晓她无法激活笼中鸟的真相。
宇智波斑的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个历经沧桑的男人太明白以战止战的残酷逻辑。
当他凝视空蝉时,赞许的目光里浮现出忧虑的涟漪,空蝉那近乎固执的不杀誓言,早已成为这里公开的秘密。
虽然宇智波因此获利,但此刻他指间摩挲的扇柄,却泄露了更深层的隐忧。
纯净如初雪的理念,终将在乱世的熔炉里发出令人心碎的崩裂声。
千手扉间满意地点头:做得很好。他原本担忧空蝉会因仁慈而迟疑,这世间能理解强者的慈悲的人总是少数。
愚者们总将柱间的宽厚与空蝉的温柔误解为怯懦,像嗅到血腥的豺狼般步步紧逼。但眼前的战果令他冰封的眼底泛起涟漪。
不仅完美掌握了转生眼新的运用方式,昨日传授的结印推演更在实战中绽放光华。虽然笼中鸟的秘术与自己无缘,空蝉却如呼吸般自然驾驭。
思绪及此,他瞳孔深处掠过刀锋般的冷芒,那些妄图染指血继的鼠辈,何曾知晓自己正在撕咬的,是足以焚尽忍界的烈日。
千手柱间最终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新增劳动力对村建总是好事。
他表面故作轻松,实则内心翻涌着滔天怒意。按常理他本该为这种不人道的事与空蝉、扉间争论一番。
但是此刻臣服空蝉的日向家竟敢明目张胆窥探转生眼血继。这种行径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指节在袖中被捏得咔嚓作响。
他们把他视若珍宝的空蝉当什么了?可供研究的实验品?
还是能随意掠夺的血继容器?
这可是他最重要的亲友!
宇智波泉奈眼中闪烁着仰慕又迷醉的光芒,轻声说道:空蝉姐姐真是太厉害了,一定很辛苦吧。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轻柔地抚过空蝉衣襟上的褶皱:这么精致的衣裳都沾上灰尘了。
橘色上襦搭配靛蓝下裙的齐胸襦裙,裙摆上粘上了灰尘泥土,他心疼地轻拍着裙摆,试图拂去那些恼人的灰尘。
空蝉垂眸浅笑,指尖温柔地梳理着泉奈微翘的黑发。少年像幼兽般亲昵地蹭着她的掌心,连她身上的尘埃和硝烟都成了令他安心的气息。
昨夜与扉间争执时绷紧的神经在此刻渐渐舒展,虽然她不会启动那些笼中鸟的咒印,但若能让高高在上的日向宗家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这般因果轮回倒也大快人心。
空蝉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商讨政务,她克制着澎湃的心绪不发一言,不动声色地将所有对话尽收耳中。
当泉奈俯身用湿帕清理她裙裾的泥点时,她的注意力仍牢牢锁定在账册上,那些记录着两族去年日用品与瓷器贸易的流水数字。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纸页,脑海中飞速计算着下月分红能否填补商业街开发的资金缺口。毕竟建村购地和无息贷款早已掏空了她的流动资金。
时空大厦的物资她不愿动,毕竟黑绝那些尚在洗白在各个钱庄走程序的千年积蓄,更别提那些未被探索的藏宝地。
钢笔在纸上勾勒出沙沙的轨迹,复杂的商业思维导图渐渐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