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星象岛的前一天,苗寨的晨雾还没散尽,青石板路上就已经热闹起来。村民们早早地聚集在寨口,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装着干粮的布包,有灌满米酒的陶壶,还有缝补好的衣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舍,却又满是期许地望着沈砚之等人的吊脚楼方向。
沈砚之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推开竹窗,就看到阿妹正和几个小姑娘一起,将晒干的驱蛊草捆成小束,放进一个个布包里;石老栓则扛着一把猎枪,正和几个猎户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还比划着枪的用法;寨老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间,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眼神里满是郑重。
“醒啦?快下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阿妹抬头看到沈砚之,笑着挥了挥手。沈砚之赶紧穿好衣服,和沈竹礽、乌林答氏一起下了楼。刚走到寨口,石老栓就快步迎了上来,将手里的猎枪递到沈砚之面前。
这把猎枪比石老栓平时用的那把更精致些,枪管是新打磨过的,泛着冷光,枪托上裹着一层柔软的鹿皮,握在手里格外舒服。“这把猎枪是我年轻时用的,射程远,威力也足。” 石老栓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真诚,“你们去归墟,海上不太平,要是遇到海盗或者海怪,用它能防身。我还在枪里装了十发子弹,都是浸过雄黄水的,就算是遇到水蛊,也能暂时压制住。”
沈砚之接过猎枪,枪身沉甸甸的,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他用力点了点头:“石老栓叔,谢谢您!我们一定会好好保管它,回来再还给您!” 石老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还不还的,只要你们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强!”
这时,阿妹的母亲提着一个布包走了过来,里面装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衣服是用苗寨特有的粗布缝制的,颜色是淡淡的青灰色,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复杂的图案 —— 有驱邪的符咒,有守护的星纹,还有苗寨特有的蛊虫图腾。“这几件衣服是我连夜缝的,布料结实,还能防磨。” 阿妹的母亲将布包递给沈砚之,指尖轻轻拂过衣服上的图案,“上面的花纹是苗寨先祖传下来的驱蛊图案,能防蛊虫和邪气,你们在归墟里穿,能多份安全保障。我还在衣服的夹层里缝了些晒干的七叶一枝花,遇到紧急情况,掏出来就能用。”
沈砚之拿起一件衣服,贴在脸上,能感觉到布料的粗糙,却又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那是阿妹的母亲特意用草药水浸泡过的味道。“谢谢阿婆!您费心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心里暖暖的,像是被阳光裹住一般。
寨老这时走上前,手里捧着那本泛黄的古籍,郑重地递给沈竹礽:“这是苗寨先祖留下的《归墟秘录》,里面记载了归墟海域的各种危险和应对方法,比你们之前找到的地图还要详细。” 他翻开古籍的第一页,上面画着归墟海域的航线图,标注着哪里有暗礁,哪里有瘴气,哪里有可以停靠的小岛,“里面还有很多关于星象岛的记载,比如星象台的具体用法、天枢另一半的准确位置,甚至还有应对归墟里水蛊和机关的窍门,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沈竹礽双手接过《归墟秘录》,指尖轻轻摩挲着泛黄的书页,能感觉到上面沉淀的岁月痕迹。“寨老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保管,绝不会辜负苗寨先祖的嘱托。” 他将古籍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