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脸色微微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双眸愈发凌厉,她手中大印轰然落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天罡修士同样不好受,胸口羽毛散乱,血迹斑驳,喘息间双翼猛然一展,圣光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光剑,狠狠斩向大印。
“咚!”
这一击撞击在一起,整个铁血崖震动了一瞬。
崖边巨石崩塌,滚落深渊,山间回荡着激烈的轰鸣,宛如惊雷不绝。
两人对峙于战场中央,彼此气息交错,战意如炽,已然拼至势均力敌,但那浓烈的杀意,仍在彼此之间弥漫,无人退缩分毫。
就在紫衫女子与那天罡修士僵持之时,远处一道金光骤然划破天际,如流星般直冲而来!
“卑贱人族!给我死来!”
这金光化作另一名光明鸟族的天罡修士,他背生双翼,周身圣光缭绕,手中托着一颗燃烧着金焰的光球,瞬间轰向紫衫女子的后背。
紫衫女子心生警觉,迅速转身,大印横挡而出,紫光如壁,试图抵挡那袭来的突袭。
“轰——!”
光球爆炸,金焰吞噬一切,冲击波席卷而出,紫光屏障剧烈震颤,竟出现了无数裂纹,最终崩碎。
紫衫女子被冲击力震飞,整个人狠狠撞在崖壁上,吐出一口鲜血,紫衫染红,气息瞬间紊乱。
她咬紧牙关,强撑起身子,抬手间再次召唤大印护身,但两名天罡修士已然联手,圣光与金焰交织,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同时向她压来。
“你若束手就擒,我等还能留你一命,否则,今日便将你埋骨此地!”
突袭的天罡修士冷声开口,双翼扇动间,圣光凝聚成千百道光矛,齐齐刺向女子。
紫衫女子面色冷峻,眼中寒意浓烈,尽管身受重伤,却没有一丝屈服之意。
她强行催动灵力,大印旋转飞舞,紫光凝聚成屏障,硬生生挡住了光矛的袭击。但她的动作已有些迟缓,每一次防御都显得愈加吃力。
“去死吧!”
另一名天罡修士猛然扑下,双爪如闪电般探向女子的头颅,杀机凛然。
危急之际,紫衫女子勉强侧身避过致命一击,但双爪擦过她的肩头,撕裂了紫衫,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她身形踉跄,险些跌倒,手中大印光芒暗淡,护盾破碎,脚下龟壳也落在一旁,已然到了极限。
就在两名天罡修士再次合力攻向紫衫女子时,一道银芒自天际疾驰而来,快如闪电,竟让空气中生出阵阵涟漪波纹。
“谁!”一人察觉异样,猛然回头,但为时已晚。
周子卿身影如流星飞坠,银枪在手,速度快得惊人。
他未发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锋锐的白光,直取那天罡修士。
轰!
这一枪无声无息,却蕴含着周子卿的全力。
锋锐之意仿佛天地间唯一的存在,所过之处,山石如纸般裂开,古树的表皮出现一道道细密的刀割痕迹,如同有无形的利刃掠过。
就在银枪贯穿天罡修士胸膛的一瞬,那修士发出一声痛哼,圣光自伤口喷涌而出,护住心脉,硬生生将周子卿这致命一击抵住。
“噗!”
那修士大口吐血,身形剧震,险些从空中坠落。他面色苍白,双翼颤抖,却死死咬牙,强撑着不倒下。
“你是谁!”他强忍剧痛,金色双瞳死死盯着周子卿,眼中满是惊怒与恨意。
就在这时,另一名天罡修士猛然反应过来,怒喝一声,双翼煽动间带起狂风,圣光如同洪流般涌向周子卿。
“周子卿!果然是你!”
他咬牙切齿,认出了眼前的银枪与那凌厉的锋锐气息,心中杀意陡然爆发。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金光,瞬间逼近周子卿,手中凝聚出一柄圣光长刃,狠狠斩向周子卿。
周子卿眼神微凝,反手一抖银枪,枪锋如同闪电般挥出,与那圣光长刃正面碰撞。
轰——!
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开来,掀起的狂风将周围的碎石与残枝抛飞。
周子卿的身形被震退数丈,但枪锋依旧如霜雪般冷冽,稳稳横在身前。
那天罡修士趁势步步紧逼,手中圣光长刃挥舞如风,招招致命。他每一击都带起刺耳的破空声,力求将周子卿彻底压制。
“竟敢再现光明鸟一族的领地,欺人太甚!”
周子卿身形如鬼魅,未与那天罡修士多做纠缠,直接冲向稍弱的御虚境光明鸟族修士。
他身形一跃百丈,瞬息便逼近一人。
那枪,不挑、不刺。
只砸!
轰!
一声巨响,那银枪如同重棍砸下,直接将那名光明鸟族修士连同护体圣光一同砸得粉碎。
血肉四溅,残骸飞舞,周子卿整个人被血染得如同从尸山血海中爬出,原本银白的袍服彻底化作血袍。
“畜生!住手!”
那天罡修士怒吼,双目通红,身上的圣光暴涨,宛如一轮烈日,周围气流都因他的怒意而激荡。
他猛地煽动双翼,想要追上周子卿,但其速度极快,他竟无法截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屠戮。
“邪族是吧。”
“砰!”
周子卿又一次挥枪砸下,一名光明鸟族修士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轰成一团血雾。
天罡修士目眦欲裂,气得全身颤抖。
“吃婴幼是吧。”
周子卿的低语宛如死神的宣判,让场中所有光明鸟族人心头发寒。他声音不高,却透着一种冷冽的杀意。
话音未落,他再次消失在原地,枪影如一道血色残光。
又是一砸,追杀的目标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化作血雨,洒满天际。
光明鸟族人四散而逃,恐惧如潮水般蔓延,但在周子卿面前,他们的速度毫无意义。
他身形不断闪烁,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绝对的杀意,未曾有一人能逃出他的掌心。
“砰!”
又一名光明鸟修士炸裂,暗红的血液如雨点般落下,染红了地面。周子卿沐血而立,银袍早已化作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