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咆哮在溶洞中回荡,黑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那些与血髓藤相连的血管突突跳动,仿佛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他弯腰从石槽中抓起一把暗红液体,指尖滴落的黏液在火把下泛着油光:“神书上说,血髓藤吸收七七四十九个童子精血,结出的长生果能让人脱胎换骨!你看村里的老人,哪个不是年过百岁?这就是证据!”
萧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些黑袍人 —— 虽然身形佝偻,皮肤却透着诡异的红润,眼窝深陷处闪烁着非人的绿光。
他忽然想起王老师笔记本里的记载:“村民面容僵硬,似有虫爬感”,此刻才明白,所谓的 “延年益寿”,不过是被血髓藤的毒素侵蚀后的畸变。“脱胎换骨?”
萧墨冷笑一声,“我看是变成行尸走肉!” 他侧身避开扑来的黑袍人,右手如铁钳锁住对方手腕,左手屈肘直击其心口。
那人闷哼一声,嘴角竟溢出与潭水相同的荧光液体,皮肤下隐约可见条状虫影在疯狂扭动。
蓝布褂老婆婆拄着拐杖上前,杖头突然弹出三寸毒针,直取萧墨咽喉:“黄口小儿懂什么!能活着,哪怕变成怪物也值得!”
她枯瘦的手指在半空划过诡异弧线,潭边的血藤根须如毒蛇般暴起,瞬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萧墨旋身避开毒针,气感顺着经脉奔涌至足底,八极拳的 “震脚” 踏碎地砖,借反作用力冲向溶洞顶端。
那些血藤根须紧追不舍,尖刺划破蓑衣,留下火辣辣的痛感。他忽然瞥见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心中一动 —— 那些石笋尖端凝结着晶莹的冰棱,显然是地下暗河的水汽所化。“玄阴凝元针!”
萧墨从针囊抽出三枚银针,指尖凝起刺骨寒气。
第一针扎向最近的血藤根部,银针刺入的刹那,根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碎裂;第二针直取老婆婆手中的拐杖,寒气顺着杖身蔓延,毒针瞬间被冻成冰坨;最后一针落在潭边的石槽里,暗红液体骤然凝固,血髓藤的根须疯狂抽搐,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我的藤!”
村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扑向石槽想要挽救,却被萧墨一记 “贴山靠” 撞飞,重重砸在牛头神像上。
神像轰然碎裂,露出后面的暗格 —— 里面堆满了孩童的衣物,小鞋子、长命锁散落其间,在火光下触目惊心。王老师突然发出嘶哑的嘶吼,用尽最后力气将手腕的铁链撞向石台。
“哐当” 声响中,一块尖锐的石片飞溅而起,恰好割断了束缚他的锁链。他踉跄着扑向潭边,竟一头扎进泛着荧光的水里,瞬间激起无数血色虫豸。
萧墨瞳孔骤缩,却见王老师在水中猛地转身,嘴角溢出的血沫里,竟含着颗鸽蛋大小的暗红色果实 —— 表皮布满青筋般的纹路,正是村长口中的 “长生果”。
“这…… 这是用孩子们的命……” 王老师的声音破碎不堪,突然将果实狠狠砸向血髓藤的主根。
果实炸裂的瞬间,一股腥臭的黑气喷涌而出,血髓藤的根须如被强酸腐蚀般迅速枯萎,潭水的荧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孩童白骨。“不 ——!”
村长目眦欲裂,扑向主根想要阻止,却被枯萎的藤须缠住脚踝。那些曾经滋养他的血髓藤,此刻竟化作索命的绞绳,将他拖向深潭。
黑袍人和老婆婆也未能幸免,被枯萎的根须卷入水中,很快便没了声息。萧墨冲到石台前,将最后一枚银针刺入王老师的心口。
玄阳针的温热之气缓缓注入,勉强吊住他最后一口气:“撑住,支援马上就到!”王老师的眼睛亮了亮,指节死死攥着萧墨的手腕:“他们…… 他们还抓了三个孩子…… 在草垛地窖……”
话音未落,头便歪向一边。溶洞外传来警笛的轰鸣,萧墨望着逐渐恢复清明的潭水,警笛声穿透浓雾,在老野村的上空盘旋。
萧墨跪在潭边,看着王老师,心中五味杂陈。“萧警官!” 带队的队长踩着积水冲进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溶洞内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这…… 这是人干的?”
他身后的警员们纷纷别过脸,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萧墨站起身,声音沙哑:“草垛下的地窖还有三个孩子,立刻派人去救。”
他指向坍塌的神像暗格,“那里有孩子们的遗物,都是证据。”
队长连忙分派任务,警员们的脚步声在溶洞内回荡,萧墨走到村长落水的位置,潭水已恢复清澈,却能清晰看到水底缠绕的枯藤 —— 那些曾经吸食人血的根须此刻像麻花般绞在一起,将村长的尸体牢牢捆在潭底,黑袍的碎片在水中缓缓飘荡。
“萧警官!” 一名警员的呼喊打断思绪,“地窖里的三个孩子找到了,都还活着,只是被灌了药,处于昏睡状态。”天蒙蒙亮时,老野村的石屋前已拉起警戒线。
穿蓝布褂的村民们排着队走出家门,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却在经过警车时,目光会短暂地停留在那些被解救的孩子身上,眼窝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恭喜完成主线任务 “老野村的秘密”,奖励赏善值 500,罚 恶 值 500。】
【当前赏 善 值 :800 罚 恶 值:800。】
萧墨再次提升了两点体质,一点力量,一点速度。 姓名:萧墨 力量:23速度:23体质:26赏善值:400 罚 恶 值:400。
再次有了些提升,萧墨醒来的时候宿舍外面还是暗蒙蒙的,时间已经接近了年关,再过几天学校就放假了,宿舍三人,刘猛要回北方,苏浩要回南方,唐兵也要回去蜀中,而萧墨则打算就在学校待着了,反正一个孤儿,每年他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学校宿舍,都已经习惯了。
冬天的天总是亮的比较慢。没了睡意,萧墨下了床,洗漱后来到操场,先是慢跑热身,随即便开始打起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