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虽然为了保命,对护卫的训练一刻都不敢松懈,但在生意上也丝毫没马虎。
这次,他又把主意打到了长安城里那些有钱的贵女身上,打算——厚着脸皮卖卫生巾!
整个庄子虽然已经挖成了一大片砖窑,但砖窑之间都留了六七米的空隙。秦川就在两个砖窑之间的空地上,简简单单地搭了个作坊。
与其说是“卫生巾作坊”,其实更像是“造纸作坊”,不过这个“造纸作坊”可不造纸,只产干净的纸浆粉。
作坊旁边还立了个小炉子,专门煅烧骨炭——
秦川设计的卫生巾非常朴素:纸浆粉作为吸附层,骨炭用来抑菌,再加入一点艾绒之类的中草药,然后外面用绸布细细缝制,就算完工了。
当然,离现代的卫生巾还有一段距离,但他觉得,总比那个什么“月事带”强多了。
为了配套,自然还得做内裤。秦川本想豪气地多弄几台缝纫机,但眼下条件不允许,工部也腾不出人来,于是缝制的活儿,只能靠老老实实的手工。
这一整套流程,其实都在长孙冲眼皮子底下干的。可惜他根本没看出这是做什么的,只觉得这些布啊纸啊乱七八糟的。
直到秋社这天一大早,秦川调动了大批人手,开始搬货,长孙冲这才看清楚——
他要卖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长孙冲拿着一片卫生巾,端详了半天,才开口问:“秦兄,这到底是个啥?”
秦川却笑而不语:“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罢,秦川一挥手,庄子上的车队缓缓驶出。
长安秋社节,热闹非凡,各家店铺张灯结彩,庆祝丰收盛典。街头巷尾,社树下堆满了社肉、社酒,一片繁华。
秦川一行人,把货物搬进早就准备好的铺子里。
长孙冲跟在身后,满脑子问号:“秦兄,你这次的生意真是邪门得很,卖的东西怪不说,铺子也没布置,这就直接开张?”
秦川依旧没搭理他,反而对着众人说道:“都去玩吧。”
一群女人闻言,一哄而散。
秦川又看了看身边几人:“春夏秋冬,你们四个也带着孩子们去玩会儿,这里我看着。”
春梅掏出五文钱,塞给自家孩子,让他自己去玩。其他人也都交代了几句,把孩子打发走了。
“东家,咱可是收了钱的,现在人来人往的,咱们就这么走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夏兰认真地说道。
这话一出口,长孙冲眉头就皱了起来。
春夏秋冬四人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足,身形气色都好了不少,加上每日训练,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今儿出门还略施粉黛,怎么看都像四个清丽俏娘子。
可这一开口,尤其是夏兰一嗓子出来,直接把那点气质给打回原形,听得他浑身都不舒服。
“你们……能不能别说话?”长孙冲实在忍不住吐槽。
“你爱听不听,东家都没说啥,你嚷嚷个什么劲儿?”夏兰立马掐腰还嘴,嗓门比街口卖糖人的还响亮。
秦川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拉架:“长孙,你看着铺子,我们出去走走,回头来换你。”
说完,也不等回应,直接带着春夏秋冬四人潇洒离开。
秦川几人在街上闲逛。春夏秋冬四人年年都来,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表现得相当淡定。
反倒是秦川,东张西望,处处新鲜。一会儿非要看这个,一会儿又想买那个,兴致高得不得了。
四人劝都劝不住。
“东家,这些东西真没用,都是白花钱。”秋竹拎着一堆物件,苦口婆心劝着。
“也不贵嘛,就当买个高兴。”秦川倒是毫不在意。
他忽然指向一边:“那边是干什么的?怎么没什么人?”
春梅看了一眼:“那是贵人玩的地方,到了傍晚才热闹,现在人少。”
秦川一听,觉得自己也算贵人,自然是要去瞧一眼的。他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春夏秋冬四人,忽然觉得少了点气氛。
他目光一扫,忽地盯上一家卖团扇的铺子,眼睛顿时一亮:“走,咱们去看看。”
几人一进铺子,秦川就径直走到柜台前,指着墙上的扇子道:“那四把团扇,都给我。”
掌柜一惊:“这位公子,这四把可是镇店之宝啊!”
秦川直接往桌上一扔,一块金饼当啷一声砸下:“够不够?”
掌柜赶紧点头哈腰:“够,够了!”
秦川接过扇子,转手就分给了春夏秋冬四人。
四人接过团扇,一脸迷茫,显然不知这东西怎么玩。
秦川从她们手里抢来一把,像模像样地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
“来,照我这样。”他说着,把扇子递过去。
四人照做,刚一试,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们笑什么?”秦川看她们一个个憋着笑,赶紧问。
夏竹实在忍不住了,啪地一把扇子拿下来,哈哈大笑,还扯着嗓子喊道:“笑死我了,怎么看着像青楼的姑娘!”
秦川瞬间黑脸,心说长孙冲说得果然没错,这帮人就不能让她们张嘴!
他丢不起这个人,转身就要带人离开。结果刚转身,就被一帮伙计拦住了去路。
“几位,捣乱之前,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川懒得听废话,直接一把推开来人就要走。
几个伙计一看他态度这么硬,立刻动手。
春夏秋冬自然不惯着他们,甩棍一抽,直接开打!
这帮伙计哪见过这么生猛的女人?一愣神的工夫就被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喊娘,全部躺地。
但四个姑娘丝毫不打算手下留情,继续挥棍往地上招呼。
秦川眼见不对,怕真打出人命,赶紧制止:“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别打了!”
四人才终于收手。
秦川看她们脸上、身上都溅了血点,顿时觉得慎得慌:“擦擦脸上的血。”
四人扫了一眼倒地的伙计,确定安全无虞,才从袖中取出小镜子和帕子,淡定地擦起脸来。
就在几人淡定收拾的时候,一队衙役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