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妃看长孙皇后都没在意,也就不说话了,继续听秦川胡说八道。
“诏书一发,陛下,您就把武威阴氏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人物都请来,参加封后大典,到时候找个机会,直接……”秦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世民都傻了,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啊,况且这种事儿干了也没用。
“秦川,你是要逼武威阴氏造反吗?他们可都是手握重兵,到时候就麻烦了。”李世民想骂人。
阴妃更是震惊,秦川的胡说八道她没在意,但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秦川的态度,却让她不敢相信。秦川能这么随意,定然是平时在二人面前也这么不着调,这和受宠没关系,这是平等亲密关系的体现,这不是君臣,这纯粹就是朋友。
秦川没有停止自己的口若悬河:“陛下,造反更好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再杀一批,加上之前封后大典上杀的,这个时候武威阴氏手握重权的人,基本就杀光了。然后咱们拿着族谱,挨个点名,挨个杀,不出一年,定然一个不剩。”
“秦川,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事情你都想的出来,你知道那要杀多少人吗?到时候朕的国祚都不稳了。”李世民都气笑了。
“陛下,我不是说了吗?除了族谱,还需要我提供一样东西。”秦川很坦然。
“你有什么东西,能抵上朕的国祚?”李世民好奇。
“陛下,我有炮弹,我有脸皮啊。这种缺德事儿,怎么能让陛下动手呢,交给我就行。封后大典的时候,您只要把人带到指定的地点,我一炮就能送走他们,保证一个不剩。到时候,您发个讨伐文书,假意追捕一下,我就直接逃到望月山,在那里等着武威阴氏的人来讨伐。”秦川说的有些兴奋。
李世民觉得秦川得病了,这话说的有失水准:“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人就能吸引来所有的武威阴氏的军队?开什么玩笑。”
秦川想了想:“我要是抓了阴妃娘娘呢?”
阴妃摇摇头:“我这个筹码,恐怕太小。”
秦川笑着说道:“陛下病重,太子不知所踪,皇后娘娘离宫,你们说,要是这样的话,武威阴氏会不会愿意带人来找找我啊。”
李世民几人互相看看,要是这种情况,估计他们真的会集结兵马,来长安一趟。只是这个时候性质就变了,找秦川算账就是个由头,实际可能是来长安寻找机会,捞好处的。
阴妃娘娘手有些颤抖,这事儿说的玄,但是真的有可操作性,她不得不紧张。
李世民咂了咂嘴:“你继续。”
秦川喝了一口茶:“望月山那边,我安排了地狱火阵,等他们人来了,您就派人跟着他们一起围剿望月山。我会给您信号的,到时候让您的人,伺机撤退,我马上启动火阵,望月山百里之内,半日就会变成焦土,我看他们能逃走几个。”
李世民几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一点也不会怀疑秦川有毁灭一切的能力,毕竟这是能在十几里外,就能炸倒城墙的男人。
“秦川,就算能成事儿,你也彻底完蛋了,朕不可能不管吧,到时候朕会向你问罪的,你要如何应对?我告诉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李世民看着秦川。
“陛下,问罪归问罪,要想砍我脑袋,您至少要抓到我啊。到时候我就落草为寇了,然后骂两句陛下忘恩负义,随后就拿着武威阴氏的族谱,四处流窜,然后放话出去,只要陛下不松口饶了我,我就点名诛杀武威阴氏的人,比车轮高的一个不留。”秦川有些得意。
李世民算是被秦川的胡说八道弄的无语了,他不想问细节了,只是无奈说了一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把孩子都放了,不怕日后有麻烦吗?”
秦川直接站了起来,把身后的凳子一脚踢倒在地,缓缓说道:
“轮子怎么放,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立着放显然是很不方便,不如躺着放吧。”
阴妃直接破了大防,秦川几句话的功夫,武威阴氏直接就灭族了。这事儿最闹心的地方,就是无解,只要李世民下了决心,秦川甘愿牺牲,这事儿就能办成。
“秦……秦川,你……你大胆!”阴妃真的没法忍了。
李世民也就是听听,他不傻,这个事情最大的问题就是牺牲秦川。这活儿换人干不了,只有秦川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换了其他人,会直接在望月山被剿灭,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可是对于李世民来说,为了对付一个士族,牺牲秦川,这根本不可能,所以就是听听,然后轻描淡写地对长孙皇后交代:
“告诉陇西李氏的人,把所有族谱都送到长安,由宗正寺统一保管,不得私立族谱,省的被有心人拿到,弄出乱子。”
秦川把凳子扶了起来,再次坐好:“陛下,我这主意怎么样?”
李世民叹口气:“朕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世家的问题,想要解决只能用杀的,其他办法没有用吗?但是这根本不可能,还没等杀完,国祚就没了,杀的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确实如此,所以陛下,不要为世家的事情烦忧。既然不能杀,那就好好用,世家的实力雄厚,想办法让他们主动为大唐添砖加瓦才是正事儿,不要把心思用在无谓的朝堂斗争上。”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
“但是不给他们找点麻烦,他们过的舒服了,朕岂不是要遭罪了?”
“陛下,朝堂之争,说到底就是钱怎么分的问题。钱怎么分,看的是谁拳头大,话语权从来不在朝堂的口舌之争,重兵压境,就算能舌灿莲花也要闭嘴。”
秦川是军工背景出身,他太清楚,经济基础没有崩溃之前,军队就是决定一切的关键,上可以为政治撑腰,下可以保护经济发展。所以他觉得李唐王朝,眼下最需要的就是皇权对军队的绝对领导,避免后世的藩镇割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