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拿命来!”
白进宝虚幻的的身体陡然变成实质,如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
他要把这个狗官压成肉酱!死!都给他死!
毕夏嚼着白糖糕,看着这个响铃卷,哦不,白进宝,忽然有点想吃小火锅。
白进宝不理解,这人怎么不跑?!他不怕死吗?!
随之而来的,是被轻视产生的汹涌怒气。
“去死!”
“嘎吱!”
一声脆响,黄大虎扔出的三连斩正中白进宝脑壳,三道斩击瞬发,直接削平了他炸的酥脆的大脑壳。
连带着一只炸的膨胀的眼珠子都被戳爆了,黑乎乎的液体巧克力酱一样流出来。
[给我鼠哥都馋死了]
[真是懂事,还自带酱料是吧?]
[还以为能放个大的,结果拉了坨大的]
[跪求一张符箓啊,积分不行,卖身也可以啊]
[连吃带拿是吧]
薛奎忍不了一点,嗖嗖就是十张符箓,斩击歘歘歘直接把白进宝切割成了麦香鸡块,薛奎捞起一块嚼吧起来,那叫一个香!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伤得到我?!”
毕夏耸耸肩,“时代变了,老登。”
丝毫不同于昨晚的混乱,今晚的老登仿佛薛奎点的送上门的小夜宵,体贴而温馨。
在老登的哀嚎中,毕夏也干完了一盆白糖糕,政务处理的七七八八,她打算去睡一会儿。
薛奎将老登遗留下的一截喉骨递给毕夏。
和之前金豪的指骨一样,有个特殊纹路在上面。
“欧阳,又要辛苦你了。”毕夏递给欧阳子涵。
欧阳子涵瞬间兴奋,“不辛苦,不辛苦。”
他最喜欢研究这个了。
毕夏睡下了,但是有人可睡不着啊。
“金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大半夜的,要盖被子才睡得着,温仁心竟急得满脸都是汗,“咱们真就在这丰城等死不成?!”
刘有德茶杯一掷,“那不然把钱财全捐了?看他能不能给你一条生路?你愿意?”
温仁心当然不愿意啊,要他的钱,那是割他的肉啊!
袁善财阴沉一张脸,“这小子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为今之计,只有向伯爷求援了。”
金宝山点点头,“对,两边都要放血,不如给伯爷,真要给了那群泥腿子,老子宁愿把银票都烧了。”
“是这个理儿。”袁善财很同意,“等伯爷到时破了丰城,咱们未必不能再回来。”
“好!就这么干!”刘有德一拍大腿,“可,怎么联系侯爷?”
“我自有办法。”金宝山看着几人,“开弓没有回头箭,只一点,你们银子准备好。”
“当然当然。”温仁心这会儿也笑的出来了,“哈哈,等到时候真破了丰城,老朽捐笔银子,定要把那小子挂在城门下,风成干尸!”
“这美事,可不能温兄一人独占,哈哈。”
晨露熹微,五六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出了大宅。
鸽子快,黑影的速度更快,呼吸之间,已经把几只鸽子全揣进了麻袋。
“咔吧~”
毕夏伸了个懒腰,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是馄饨吗?”
翠娘端出个蓝边大碗,嗯,大盆个更合适,“陛下醒了,正是馄饨呢。您快尝尝,加了野葱,不知您吃不吃的惯呢。”
野葱混合了猪肉,有些微微的辣,葱香味儿完全祛除了肉腥味儿,极鲜。
“好吃!”毕夏竖起大拇指,眉梢眼角都是餍足。
翠娘几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黄大虎端着个碗,声音竟是出奇的细,“翠,翠娘,我也觉得好吃。”
等他羞涩抬头,人姑娘都走出二里地了。
[还有糙汉追妻戏码啊哈哈哈]
[我是土狗我爱看]
[大虎,你这样不行的,得强势一点]
[强势?看着翠娘含笑缝着自己手膀子的动图再把这俩字儿念一遍,来!念!]
门口,一道黑影蹿进来。
袋子口打开,几只鸽子飞了出来。
“烤乳鸽吗?”毕夏眼睛一亮,“我喜欢。”
等看了鸽子带的密信,毕夏还是把他们放飞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几个老登能翻出什么皮水。
对那位传说中的南阳伯,她更是越发好奇了。
桀桀桀,狗大户什么的,她最喜欢辣!
“陛下,该处理政事了。”张黎悄无声息出现在毕夏身后,好似一道幽灵。
然后,
咳咳,毕夏就跟陀螺小子里面那个陀螺一样,再没停下过。
桩桩件件都是事儿啊!
全民皆兵,不是口头说说就可以,训练计划,粮食补给,后勤杂物,甚至连藤甲装备,哪一件不是事儿?
虽然毕夏拥有一群核动力牛马,但是她这个牛马头子也逃不过操劳的命运。
干吧!
不干还能咋滴呢?!
都是自己银啊~
[这皇帝确实不好当哈]
[哈哈哈,未实名一脸生无可恋,还得是裁决剑老师啊]
[不过这办事速度,本合同工看的蕾姆了]
[就是就是,这点事儿搁我那办事大厅,起码能演个二十集]
“陛下,吃饭啦~”
毕夏抬眼看去,是翠娘,不,是翠·圣光·娘!
她真的在发光耶!
笑死!
打工人猝死之前的幻觉罢了。
但是小炒鸡儿是真的。
翠娘几个在郭秀菊的指导下,做出的鸡块兼具了红,油,香,辣四大特色,青红辣椒配着浓油酱赤的鸡块儿,一股霸道的香味儿如天河之水,倒灌进县衙。
“饭!”毕夏艰难举爪,“老师!我要吃饭!”
张黎眼里笑意一闪而逝,看着毕夏气鼓鼓的腮帮子,“臣可不敢打扰陛下用餐。”
“好耶!”
毕夏抱着青花大瓷盆开开心心干饭去了。
才吃了半碗,曹蛟跑进来了,“大人,城外来了一个僧人,有些奇怪,李头让属下来请您定个主意。”
“还没吃吧?”毕夏按着曹蛟肩膀,翠娘马上给他盛了一碗,“吃完再说。”
曹蛟闻着浓郁的饭菜香味儿,喉头滚动了几下,他埋头在碗里,闷头蒯了一大口,撑得喉咙发紧,眼眶发红。
也就三四分钟,一碗饭曹蛟吃的干干净净,连鸡骨头都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毕夏看他吃完了,才问,“说说,是怎么个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