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书房里，我和司徒澜并排坐在沙发上，各自捧着一杯热茶。
司徒澜放下茶杯，神情兴奋得很，她侧过身，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晚柠！你给的那些药方子，简直神了！”
我挑眉看她：“哦？都做出来了？效果怎么样？”
“何止是做出来了！”司徒澜眼睛亮得惊人，“简直是横扫市场！第一批上市的几款药，针对的都是常见但难缠的毛病，”
“比如那个调理肠胃的‘灵参养胃散’，还有那个针对风湿骨痛的‘活络通痹膏’，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我们的药品比市面上那些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口碑一下子就炸了！”
她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划拉着，调出几份报表和市场分析图，递到我面前：
“你看看这数据！线上预约问诊量暴增！线下药店都快被挤爆了！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生产线都快跟不上了！”
“咱们司徒集团的股价，连着三天涨停板！我爸……哦不，董事会那帮老古董，现在看我的眼神都跟看财神爷似的！”
我接过平板，看着屏幕上那些飙升的曲线，心里也吃了一惊。虽然知道灵植的效果肯定好，但这市场反应也太火爆了吧？
“这才只是开始呢！”司徒澜越说越激动，带着一种复仇般的快意，“最解气的是！九菊一派那边，彻底傻眼了！”
她切换屏幕，调出另一组数据，是九菊一派旗下几家核心药企的股价走势图。只见那几条线，绿得发黑，一路暴跌，惨不忍睹。
“他们主打的几款高端药，跟咱们的药效一比，简直就是垃圾！价格还死贵！现在根本没人买了！”
司徒澜瞬间觉得扬眉吐气，“听说他们紧急开了好几次会，想降价促销，还想搞舆论抹黑我们，结果根本没人信！反而被扒出以前好多黑料！股价崩盘式下跌，市值蒸发了一大半！”
“再这么下去，等咱们后续那些治疗心脑血管、甚至……你懂的，那些更厉害的药一上市，他们就得彻底玩完！离宣布破产不远了！”
她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仿佛喝的不是茶，是庆功酒：“想想就痛快！让他们以前那么嚣张！还想抢我们的丹药？还想下黑手？”
“哼！这次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商战！什么叫降维打击！整死这帮小日子！”
看着她那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解气。
我们用堂堂正正的商业手段，用绝对过硬的产品质量，把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感觉，比单纯打打杀杀爽多了。
“干得漂亮，澜姐！”我由衷地赞道，“这下咱们可是名利双收！既赚了钱，又打了坏人的气焰，还惠及了老百姓。”
“那必须的！”司徒澜得意地一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出的方子，是谁在操盘！不过说真的，晚柠，你这灵植太霸道了！效果好的不像话！”
“咱们得控制一下产能和投放节奏，不能一下子把市场冲垮了，得细水长流，顺便……慢慢挤死他们！”
我点点头：“嗯，你把握就好。后续的方子我整理好了再给你。对了，云南那边的基地得加快进度，确保原料供应跟得上。”
“放心！晚橙和熙然她们干得不错，基地已经初具规模了。等那边完全起来，成本还能降一大截！”司徒澜信心满满。
我们俩相视一笑，举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
“为了胜利。”
“为了整死小日子！”
书房里，茶香袅袅，两个女人的笑声里，充满了掌控全局的自信！
短短数月，“雾灵仙药”这个带着几分仙气的品牌，如同旋风般席卷了国内各大城市的药店和医院。
印着水墨山上的浅绿色包装，一夜之间就占据了药品柜台最显眼的位置。
清晨，市中心一家大型连锁药店刚开门不久，就有不少顾客走了进来，其中不少人径直走向“雾灵仙药”的专柜。
“老板，给我拿两盒‘雾灵’的感冒清热颗粒，再来一盒健胃消食片。”一位大妈熟门熟路地报出药名。
店员一边取药一边笑着搭话：“阿姨，您又来买啦？效果不错吧？”
“哎呀，好得很呐！”大妈嗓门响亮，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上次我孙子着凉咳嗽，吃了两天那个清热颗粒就好了！以前动不动就得跑医院排长队，又是验血又是拍片的，花钱不说，孩子还受罪！现在这点小毛病，花个二三十块钱买点药吃吃就好了，太省事了！”
旁边一位正在挑选药品的年轻白领也忍不住插话：“是啊，这个牌子的药是挺神的。我老是胃不舒服，吃了他们的养胃胶囊，感觉舒服多了，不像以前吃的药，老是反反复复的。关键是价格还不贵，医保还能报销一部分，良心企业啊！”
“对对对！”另一个老先生凑过来，指着柜台里的安神补脑液，
“我睡眠不好，喝了这个，现在一觉能睡到天亮了！女儿给我买的进口保健品，又贵又没效果，还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靠谱！”
药店经理看着专柜前络绎不绝的顾客，脸上乐开了花，对店员低声说：“赶紧再补点货！这‘雾灵仙药’简直是咱们店的流量密码！回头客特别多，评价清一色的好评！”
而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变化则更加微妙。
门诊大厅依然人头攒动，但内科、呼吸科等常见病科室的候诊区，排队的长龙似乎缩短了一些。
一位住院医师刚结束上午的门诊，稍微松了口气，对旁边的同事说：“张哥，发现没？最近因为普通感冒、腹泻、轻度胃炎这些来开药的老病号，好像少了一些？”
被叫做张哥的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点点头：“嗯，注意到了。不少老患者反馈，说去药店买了‘雾灵仙药’的几种非处方药，效果很好，一些小毛病自己就处理了，不用总往医院跑。”
年轻医师有些感慨：“这是好事啊！把有限的医疗资源留给更需要的急重症患者。我们也能喘口气，不用每天像打仗一样看那么多重复的轻症了。”
下午，医院小会议室里，一场临时的科室主任会议正在召开。头发花白的老院长坐在主位，听着各科室的汇报。
内科主任率先发言：“院长，最近门诊量确实有轻微下降，主要是常见病、慢性病稳定期的复诊开药患者减少了。”
“我调查了一下，很多患者反映使用了市面新上的‘雾灵仙药’系列，症状控制得很好，性价比高，取药也方便。”
有几位资深的西医专家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这种“冲击”感到些许不适。
老院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情绪，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声音有力的说道：
“各位，我知道，有些同志可能觉得，一个以中药为基础的品牌取得这样的市场效果，会不会挤压我们西医的空间？甚至觉得有些……失落？”
他环视一周，继续说道：“但我请大家换个角度思考。首先，‘雾灵仙药’的效果有目共睹，它确实解决了老百姓‘看病贵、看病难’的一部分痛点，这是惠民的好事。”
“其次，中医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国宝，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它的发扬光大，是我们文化自信的体现，更能打破某些国外药企对高端药物的垄断局面！”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中国人能把健康命脉更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在认真聆听。
“当然，我绝不是否定西医的重要性！”院长语气坚定，
“现代医学的诊断技术、急救手段、外科手术，无可替代！中西结合，各有优势，才是未来医学发展的正道！”
“我们的角色，不应该仅仅是开药的门诊大夫。常见病、多发病的初级诊疗压力减轻了，我们更应该把精力投入到疑难重症的攻关、高新医疗技术的研究里去！这才是我们三级甲等医院应该承担的使命！”
他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专家：“作为中国医者，我们的本分，首先是救死扶伤，是守护国民健康，而不是纠结于中医西医的门户之见，更不是只算计着能创造多少经济效益！”
“司徒集团能做出一批效果好、价格优的药品，惠及百姓，我们更应该感到高兴，并以此激励自己，在更高的医学领域做出成就！大家说，对不对？”
院长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原本有些疑虑的专家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院长说得对！”
“是我们狭隘了。惠及百姓才是根本。”
“没错！我们应该集中精力攻克更难的医学堡垒！”
“中西结合，优势互补，这才是正道！”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而积极。一场可能出现的隔阂，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对医学事业更深层次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