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牡丹的少女带着吕怖在这里游览着。
是的，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吕怖。
因为实在听不懂方晓云和姬千秋的谈话，所以分身直接先告辞出来，对此姬千秋表示理解，还派来不少随从，能和他聊的来的牡丹也在其中。
因为他本体正好在附近，所以吕怖就趁着众人不注意和分身交换了一下。
吕怖自然也将自己的外貌和身形调整到和分身一样。
吕能力感受着自己现在的容颜，几乎泪流满面。
可恶，这种该死的嫉妒感是怎么回事。
吕怖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仔细调研，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开心。
是超能力虽然能感知到很多信息，其中甚至包含很多人类感知不到的东西。但是这么多海量的信息中是需要吕怖分析分辩出来的，最后吕怖得出的对环境的总结也是理性思考后的结果。
而现在吕怖本体站在这里，感受到的一切声光热却是纯粹的人体最本能的感受，更加简洁也更加真实。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吕怖才能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活着，周围的一切也不是虚拟的物质，而是切切实实存在。
随从们都不说话，只有牡丹手里一直比划着，同时嘴里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兴奋地向吕怖介绍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被方晓云称之为物资回收工厂的地方，已经被黎国的反抗军改造成了军事要塞。
不过前身因为是个工厂，所以空间略显逼仄。
吕怖唯一能看到的宽阔的空间已经被身披铠甲的士兵们占据，他们正按照种族分队开，一齐接受训练。
一个军官看到几人，朝着带头的牡丹说了几句，随后朝着吕怖拱手，便继续训练士兵。
不少士兵都对吕怖自行很好奇，不过他们刚一停下，就被那个军官大骂了几句。
牡丹看起来在这里颇有威望，每次吕怖好奇一些东西，都是她出面交涉，吕布才得以进入其中。
吕怖参观了他们的农场。
隔着玻璃幕墙，吕怖看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内，在一盏盏紫外线灯的照射之下，无数透明的水箱整齐排放，层层堆叠，一直蔓延至几十米高的天花板上。
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栽培在这些水箱之中，按照种类和成长阶段井然有序地排列好。
而成熟后的植物被自动化的机械收割，最后整齐打包放在流水线之上向外输送。
地下城的农业技术已经完全碾压地表，吕怖能看出来，这种自动化水培农场产量非常惊人，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能源需求巨大。
这个农场其中产出的不仅仅是基础粮食，甚至还有一些经济作物。
按照牡丹所说，这个农产在黎国建立之前就存在了，是神的恩赐。
看样子这种农场生产维护全都是自动化的，应该只需要安排极少的劳动人口在外部就行。
这样算下来，鼎盛时期的黎国，农民的比例应该特别低。
可能不止是农业，不少工业必需品的生产应该都是自动化了。
三百万脱产人口，如果不是内乱，他们的文明程度应该非常高。
吕怖感慨万千。
然后再往前走，吕怖就看到数百名健壮的工人正挤在传送带边上不停地搬运打包好的作物。
？
说好的自动化呢？
那群工人被安排好，矮人种族负责低处的传送带，地表人类负责高处的传送带。
看到吕怖过来，几个人停下动作抬头查看。
一个矮人看到那几个人停下来，立马抽出鞭子挥动一下，鞭子的尖啸声响起，工人们他们立马又低头干活。
吕怖指着流水线和牡丹比划，其他更高处的流水线是通向哪里。
牡丹开口道：“黎国。”
看到吕怖一脸问号的表情，牡丹不停地比划着，可惜吕怖看不懂。
之后吕怖又被带到另一个地方。
大概是一个铸造工厂，吕怖看到工人将一大堆破烂倒入某个大型机器入口。
随后大型机器开始运转，轰鸣声不停。
很快，几台一米多高的机器就在机器出口处被传了出来。
吕怖超能力能看到，这踏马是直接在机器中用类似3d打印的方式打印出来。
还是多种材料一体成型，古人的科技就尼玛离谱。
接下来吕怖就看到了高矮不同的工人协作刚生产出来的机器搬走。
一个正常身高的人类正手持鞭子指挥着。
嗯，没想到地下城居然已经消除了种族歧视，人人都有奴隶用，族族都能当奴隶。
吕怖问牡丹这些机器有什么用，牡丹不停比划着，吕怖依旧看不懂。
于是她带着吕怖来到材料入口处，吕怖只看到一群工人将手持凿子铁锤将将机器砸开，再将它坚硬的外壳剥下来。
至于里面的那一堆内部零件通通被砸碎，又被一起投入回原料口中。
看到吕怖一脸懵逼的样子，牡丹指着那对剥下来的外壳比划着。
铁。铠甲。穿上。战斗。
吕怖倒吸一口凉气。
万机之神在上啊，这是何等的亵渎。
这群土着，居然把机器外壳拆下来做铠甲，里面的零件再拿去回收！
这场面已经和用芯片做弓箭箭头差不了多少了。
在这里科技只是表面，内在只是野蛮人。一旦上古的机器损坏，他们根本无力维修。
吕怖上前和这群人的头领比划着想要一台机器，那人鸟都不鸟。
这时牡丹上前翻译，那人立马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但只能无奈摇头。
牡丹回来，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看样子这里的产出太重要，不可能交到吕怖这种外人手里。
吕怖无奈上前，捡起他们从机器上拆下的外壳。
外壳在吕怖手里送花，直接被锻造成了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吕怖将宝剑交给了那个头领。
既然你们需要铠甲，那武器应该也是要的吧。
头领颤巍巍地接过宝剑，仔细审视了一遍，随后转身，朝着叠起来的机器外壳砍去。
铁剑直接毫无阻力地将这些外壳尽数劈开。
那头领直接转身捧着宝剑给吕怖跪下了，狂热的看着吕怖，高喊某个名词。
周围的众人也是一齐跪下了，这群人一齐高呼着某个名词，吕怖觉得大概是什么神的名字。
就连牡丹也停了下来，吃惊地捂着小嘴。在注意到吕怖的目光后更是激动地拉着吕怖又蹦又跳。
反正这群人文化程度低，他们根本看不懂吕怖做了什么，只会统一当成神迹。
再说了现在整活的是杜鸿宇，关他吕怖什么事啊。
吕怖成功地用着这柄宝剑，在他们手里抢救下来一。
吕怖之前观察过他们不少机械的运转原理，这台机器他自然也能启动。
只见吕怖推着这台机器走到角落，推开一堆垃圾（实际是这群土着的家具），将机器靠在墙上。
滴
机器一声蜂鸣，上面一盏灯亮起。
呃，这个是无线充电了。
众人微惊。
几分钟就充满了，随后机器发出一声语音，外壳张开，伸出两条机械臂，冲出房间。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跟上，发现这台机器正朝着自动化农场快速开去。
众人来到农场，发现搬运工们正在和那台机器搏斗。
说是搏斗，实际就是机器正在单方面挨打。
机器的两条机械臂正夹起一个打包好的一包农场作物，准备朝着门外走去。
头领自然不肯，命令工人出手阻拦，工人直接拳脚相加，机器不为所动。
毕竟外壳能用来做铠甲的机器人，搬运工们发着一段语音，不停地尝试朝着门外开去。
吕怖问牡丹，这机器到底在叫什么，牡丹便是机器说有人饿了。
吕怖无语。
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的，但是吕怖感觉发那条消息的人大概是没了。
先帮着他们停下了尽职尽责的机器人，吕怖立马灰溜溜离开了。
之后牡丹非常主动地带吕怖去看一看另一个工厂。
应该是蛋白质工厂。
牡丹趴在窗口看着里面的食物流口水。
无数虫子密密麻麻的挤在繁育仓里，随后又被机器收割碾碎，最后经过复杂加工变成了一块块黑色的胶状物体。
不是苍蝇宝宝，而是某个南方人常见的黑色蜚蠊目双马尾。
这里的工厂的管理和牡丹关系很好，凑在牡丹耳边亲切耳语着什么。
随后，读着一起过来的众人，还非常热情地还每人送上一块黑色活动。
刚加工出来的，还冒着热气。
牡丹比划道。
好吃。
每个人都吃的很开心。
牡丹拿着一块一口咽下去。
吕怖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嘴角抽抽一下，看着这黑乎乎的果冻。
算了，就当龟苓膏了。
哕。
嗯，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