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施邑晨黑白分明的眼一片闪亮、阴晴不定。
又是慕家。
这慕家守店人下至百姓家,上至军阀高层,如今连大会堂也来伸手干预。
“陆老好主意!”
有人接手是好事!夏家早该有人制裁它。若非现在和平年代帝国律例不容许,他身为总统外面千万双眼睛盯着,此时早对夏家斩尽杀绝。
此事由慕家插手最好了。夏家被处理的同时,他施邑晨两手空空不沾半缕血腥,何乐而不为!
“有劳!”陆钺竹当然知道眼前这位看似随和的总统面善心不善,做起事来总想博个好名声,实则手段凶悍杀一儆百。
齐老年轻时,曾没少在施邑晨面前栽跟头。
如今齐老不在了,夏家迫不及待惹人嫌,眼前这位一脸柔和的总统听到慕家插手大会堂一点不怒,反而毫不犹豫笑着容许。
果然,齐老当年说的对,上位者个个都是心思难测、面笑心不笑的老狐狸。
今晚注定不平凡。
夏玄铮还在家中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做着接替齐震海,架空齐家、控制A市、监督慕家、独霸一方的美梦。
直到亲儿子打来电话。大会堂出变故了。原本占上风的票数突然被陆钺竹带人打下来了。
总统借此宣布夏家暂代帝国军方最高指挥官一职不成立。并派出护卫队勒令夏家立刻撤退。
护卫队的人只听总统命令。并且早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夏家的人敢不听话。双方持枪相对满大街都是尸体。到时候明天天一亮,夏家成了乱臣贼子,总统是镇压暴乱的好领导。
无奈之下。夏柃只能替父亲做决定。暂时安排撤退。
A市宽阔的柏油路这会通畅了。
“你说什么?”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最新消息。夏玄铮咬牙切齿、青筋暴跳。“陆钺竹那老匹夫不是在边疆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据说方才去了总统府,和施邑晨密谋后,票数便被打下来了。”
“可恶!怎会这样?齐家那老东西死了,终于没人压着了。A市终于是我们夏家的天下了。陆钺竹从哪冒出来的?”
“父亲,通往各财阀的路被我们围的水泄不通。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寻常家族。我猜……是慕家的人在背后捣鬼。”
“慕家?慕微微那臭丫头不是一直开着车在郊外找出路么?”
“并非如此。我们的人刚刚得到消息,慕家人自称特殊大队开着车打算去凌家。结果被我们的人当场拦下。她当时原地掉头去郊外了。我猜,这只是障眼法。”
“混蛋!”
夏玄铮气的摔手机。觉着不过瘾又冲过去气急败坏连踩三脚,直到崭新的手机完全裂成八瓣。
“慕家!又是慕家!死了一个齐家,居然还有一个慕家。混蛋。都是废物,全是废物!总统是干什么吃的,慕家非官非臣凭什么让她插手军国大事,一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混蛋……”
夏玄铮气的形象全无。抄起办公桌上的东西有什么砸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让一个丫头插手军国大事。更不懂齐家没了。好端端为什么又跳出来一个慕家。
这慕家前几年明明只是赊玉。对玉器的事格外上心。对帝国军事分明不上心甚至从没插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