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四年时，我们完全失去了姐姐的消息。那时，我也终于成功引气入体，成为修士。”
“那年，等我修炼到炼气二层，我便迫不及待的辞别家人，前往泽天宗寻找姐姐。”
“我和家里人了解她，姐姐不是为了修仙，就会不管不顾完全不给家人留信的人，失去她的消息已经一年多，我们都很担心。”
“等我以炼气二层的低微修士身份终于进入泽天宗，成为杂役弟子，打听姐姐消息时。”
“千辛万苦的打听，最后却得到的是她的死讯。”
“那些内门弟子，他们像聊一件垃圾，一个小虫子一样，无足轻重的告诉我”
如烟顿了顿，继续说：
“姐姐在后山冷洞里，让我自己去找。”
说到这里，如烟抬头看着林浅。
林浅才发现，她已双目赤红，眼泪盈满眼眶。
在她抬头的一瞬间，泪珠吧嗒吧嗒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和白日里，林浅看到的那个站在高台上笑颜如花神采飞扬的她。
大相径庭。
林浅不知此时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只是沉默着，轻轻把如烟面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
这是多年避世的林浅，最与人亲近的尺度了。
“我找到她了。”
“她躺在那个所谓的冷洞里。”
“一身白衣被血染透几乎成了赤色。”
“在一堆女子的尸体中，她和她们一样，并未腐烂，还是刚死时的样子。”
“你知道吗？那么多尸体，几十具。”
“那么多女孩子，全都躺在那个山洞里的遍地透明的冰块上面，连个遮掩都没有。”
“带我过去的同为杂役的师兄说，再过几个月，这些尸体就会不见。每隔两年，这些尸体会被清理一次，去哪了他也不知道，但是，每一次消失，都是差不多的时间。”
如烟说到这里，面上带了几分苦笑：
“还算我好运了，再迟几个月，我连她尸体都找不到。”
“我抱起她，偷偷带回了我在杂役居所。”
“为她净面整理时，才发现，她被毁坏的最严重的，是下体。”
“。。。那里，是她的致命伤。”
如烟好像用了很大力气说这些话。
“那些伤。。，惨，惨不忍睹。”
总是需要停顿，压抑着几乎哽咽的声音，缓口气，才接着说。
“带她回家，安葬之后，我又安安静静的回到泽天宗，没有闹，没有声张，终于混到如今的地位，这么多年，也算没有辜负自己。”
“我查清楚了她的死因。”
“都是因为他！黄有能！也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灰衣修士，他是元婴中期，泽天宗四大长老之一。”
“泽天宗内，对他以恶毒的强迫女修士双修为功法的修炼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因为，”
“他是化神修士的族中嫡系。”
“而这位化神修士，已经闭关十几年未曾出现了。所以，宗门内无人管束于他。”
说完这些，如烟又沉默了下来，看向林浅，目光缠绵眷恋。
像是透过她，在看过去的某个人。
“你和她并不像，活在我记忆里的她，我姐姐，她才二十二岁。你们长得不像，性格不像，身形不像，仅从外观看，没有相似的地方。”
“可是，你的满值的灵根纯度，和她一模一样。我虽不知道你这样的资质，为何如今这样的岁数还是炼气期。”
“但是，”
“我绝不允许，和她有一点相似的你，发生和她一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