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小霸王-五行废体
第十三章 藏经阁涂鸦藏秘，缩地术笔记现踪
晨雾还没散尽，黄霸天就背着竹篓站在了藏经阁门口。竹篓里装着扫帚、抹布和一桶清水——这是打扫藏经阁的必备工具，也是他和周正则接下来一个月的“标配”。周正则踩着辰时的钟声匆匆跑来，玄色外门长袍上还沾着草屑，显然是从住处一路跑过来的。
“可算赶上了，再晚一步李管事又要唠叨了。”周正则抹了把额头的汗，压低声音对黄霸天说，“昨天我特意去问了外门的师兄，藏经阁底层虽然都是低阶功法，但说不定有破损典籍里藏着好东西——有些前辈修士会在书页空白处写心得，咱们今天仔细找找。”
黄霸天点头，目光落在藏经阁厚重的木门上。这木门是用百年松木做的，表面刻着简单的聚灵阵纹，虽然已经有些褪色，但仍能感受到淡淡的灵气波动。李管事早已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典籍，看到两人，抬了抬眼皮：“今日还是打扫底层，重点清理西北角的书架——那里的典籍最久，灰尘也最多，记得轻拿轻放，别弄坏了典籍。”
“弟子谨记。”两人齐声应下，推开木门走进藏经阁。
底层的光线比想象中暗，只有屋顶的几个小窗透进微弱的晨光，照亮了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典籍，大多是深蓝色封面，封面上的字迹有些已经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墨香和纸张腐烂的味道。黄霸天和周正则分工明确——周正则负责用扫帚清扫书架之间的灰尘，黄霸天则用湿抹布擦拭书架和典籍封面。
“你说这藏经阁底层到底藏了多少典籍？我看这书架至少有上百个，每个书架都摆得满满当当。”周正则一边扫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书架，“听说有些典籍还是千年前留下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黄霸天擦拭着一本《基础土系术法详解》，指尖拂过封面时，能感受到纸张的粗糙——这典籍怕是真有年头了。他翻开一页，里面的字迹是用朱砂写的，虽然有些褪色，但仍能看清内容，大多是基础的土系术法口诀，和他之前学的没什么区别。
“别抱太大希望，低阶功法翻不出什么花样。”黄霸天合上典籍，放回书架，“咱们先把李管事交代的任务完成，再慢慢找。”
两人埋头打扫，不知不觉就到了巳时。周正则扫完了东侧的书架，凑到黄霸天身边：“西北角的书架太偏了，光线又暗，我刚才去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书架都快被蜘蛛网盖住了，要不咱们一起去清理？”
黄霸天点头，提着水桶和抹布跟着周正则往西北角走去。越往角落走，光线越暗，空气中的灰尘也越重，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呛人。西北角的书架比其他地方的更矮，也更陈旧，书架的木头已经有些发黑，甚至能看到虫蛀的痕迹。
“这地方怕是几十年都没人打扫过了。”周正则拿起扫帚，刚想清扫书架上的蜘蛛网，突然“咦”了一声，“你看这书架后面，好像有东西。”
黄霸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最里面的一个书架和墙壁之间有一道缝隙，缝隙里似乎有彩色的痕迹。他放下水桶，小心翼翼地将书架往旁边挪了挪——书架虽然陈旧，但不算重，两人合力很快就挪开了半尺宽的距离。
墙壁上的景象瞬间让两人愣住了——
原本该是灰白色的墙壁上，竟画着一幅涂鸦。涂鸦用的是朱砂、石绿等矿物颜料，虽然已经有些褪色，但仍能看清内容：一个穿着外门服饰的修士，双手举着一个炸得黑乎乎的丹炉，丹炉的炉盖飞在半空，里面还冒着黑烟；修士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满是慌张，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长老服饰的人影，手里拿着拐杖，显然是在追赶；旁边还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行字：“丹炉炸了，长老追了我三条街，下次再也不偷练丹术了！”
“这……这是谁画的？也太有意思了吧！”周正则忍不住笑出声，“看这服饰，像是千年前的外门弟子——那时候的外门长袍还是灰色的，和现在的玄色不一样。”
黄霸天的目光落在涂鸦旁边的落款上——那里用更小的字迹写着“克罗诺”三个字。他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之前在杂役院听老杂役说过的传闻：千年前宗门有个叫克罗诺的外门弟子，痴迷丹术，却总也练不好，每次炼丹都会炸炉，最后一次甚至炸了外门的丹房，被长老们逐出了宗门，之后就没了音讯。
“难道这涂鸦是克罗诺画的？”黄霸天伸手摸了摸墙壁上的涂鸦，颜料已经干透，和墙壁融为一体，显然已经存在很久了。他的指尖在涂鸦周围摸索，突然感觉到墙壁上有一块地方的触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那里的石头更光滑，像是被人打磨过。
“周正则，你过来看看，这墙壁好像有问题。”黄霸天压低声音说。
周正则凑过来，伸手摸了摸那块光滑的墙壁：“确实不一样，难道是……暗格？”他试着用手指按了按，墙壁纹丝不动；又用手掌推了推，还是没反应。
黄霸天想起之前在灵矿洞用雷系灵气探查矿石的经历，于是运转体内的雷系灵气，指尖泛起淡淡的青色光芒，轻轻贴在墙壁上。雷系灵气顺着墙壁渗入，很快就感受到了暗格的轮廓——那是一个约莫巴掌大的空间，里面似乎藏着东西。
“有了！”黄霸天眼睛一亮，按照雷系灵气感知到的轮廓，用手指在墙壁上轻轻敲了敲。当敲到右上角时，墙壁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缓缓弹了出来——果然是暗格！
暗格里铺着一层干燥的艾草，艾草上放着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封面是用某种兽皮做的，已经有些发黑，但仍能看清上面用墨写的四个字：《缩地术笔记》。
黄霸天小心翼翼地将小册子拿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兽皮封面很柔软，摸起来像丝绸，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他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和涂鸦上的一样，歪歪扭扭，却带着几分洒脱：“吾自外门入宗，痴迷丹术，却屡屡炸炉，遭人耻笑。偶得缩地术残篇，耗时三年，终有所悟，着此笔记，留予有缘人。”
“缩地术？是那个能短距离瞬移的旁门小法术？”周正则凑过来看，眼睛瞬间亮了，“我听说这法术虽然是旁门，但在战斗中特别有用——遇到打不过的敌人，一个缩地术就能跑，比普通的身法快多了！”
黄霸天继续往下翻，笔记里详细记录了缩地术的修炼方法和注意事项。第一页写着缩地术的原理：“借天地灵气为引，缩自身与目标之地的距离，以灵气催动，可实现短距离瞬移，初练者可瞬移三尺，熟练后可瞬移一丈，若灵气足够，可瞬移三丈。”
第二页是修炼步骤：第一步，感知周围的灵气，将灵气凝聚在双脚；第二步，在脑海中锁定目标位置，用灵气构建“缩地阵纹”；第三步，催动灵气，引爆阵纹，实现瞬移。旁边还画着简单的阵纹图，是一个由三条弧线组成的三角形，看起来并不复杂。
第三页则是注意事项：“缩地术需消耗大量灵气，炼气期修士每次瞬移需消耗半成灵气，不可频繁使用；瞬移时需锁定清晰目标，若目标位置有障碍物，易撞墙受伤；此术为旁门法术，不可在长老面前使用，以免被判定为‘旁门左道’。”
“这笔记也太实用了！”周正则激动地说，“有了缩地术，你参加内门选拔赛时，就算打不过夏时衍他们，也能轻松躲开攻击，甚至还能偷袭！”
黄霸天也很兴奋——他之前一直愁没有合适的身法，雷系术法虽然攻击力强，但身法太慢，很容易被敌人牵制。缩地术正好弥补了这个缺点，而且修炼方法简单，以他现在炼气三层的修为，应该能很快学会。
他将《缩地术笔记》小心翼翼地放进乾坤袋里，又把暗格的石头推回去，将书架挪回原位，确保看不出任何痕迹。“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李管事和执法堂的人。”黄霸天压低声音对周正则说，“旁门法术在宗门里不算正统，要是被发现，说不定会被没收笔记，还会受罚。”
周正则点头：“我懂，这事只有咱们两人知道。等打扫完藏经阁，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赶紧修炼缩地术，我帮你护法。”
两人不敢再耽误，拿起工具继续打扫西北角的书架。黄霸天一边擦拭典籍，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缩地术笔记》的内容——缩地阵纹的三条弧线，灵气凝聚的方法，目标锁定的技巧……越想越觉得这法术适合自己，雷系灵气本就凝练快速，用来催动缩地术，说不定能让瞬移速度更快。
打扫到午时，两人终于清理完了西北角的书架。李管事提着食盒走进来，里面是两盒米饭和一碟青菜——这是藏经阁提供的午饭，虽然简单，但能填饱肚子。两人坐在书架之间的空地上吃饭，周正则忍不住又问：“缩地术真的能瞬移三丈吗？要是你能练到那个程度，内门选拔赛上肯定没人能追上你。”
“笔记上是这么写的，但得一步一步来。”黄霸天咬了口米饭，“初练者只能瞬移三尺，我先把基础练熟，再慢慢提升距离。而且每次瞬移消耗半成灵气，我得想办法提升灵气储量，不然瞬移几次就没灵气了。”
周正则想了想，说：“我知道外门有个‘聚灵谷’，里面的灵气浓度比杂役院高两倍，咱们晚上可以去那里修炼——正好避开其他人，也能让你更快提升灵气储量。”
黄霸天点头，心里已经开始规划接下来的修炼计划：白天打扫藏经阁时，偷偷记忆底层典籍里的术法心得；晚上去聚灵谷修炼缩地术和雷系术法，提升灵气储量和术法熟练度；等学会缩地术后，再找机会和周正则切磋，磨合实战技巧。
吃过午饭，两人继续打扫底层的书架。黄霸天特意留意了一下书架上的破损典籍——有些典籍的书页缺了角，有些字迹模糊不清，但偶尔能在空白处看到前辈修士的批注。比如一本《炼气期灵气运转误区》的空白处，写着“灵气运转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否则易导致丹田受损”，旁边还画了一个简单的丹田示意图；另一本《基础雷系术法补遗》的最后一页，写着“雷系术法可与土系术法配合，土盾挡敌，雷弧攻击，攻防兼备”。
这些批注虽然简单，却都是前辈修士的实战经验，对黄霸天很有启发。他一边打扫，一边将有用的批注记在心里，尤其是雷系术法的配合技巧——之前他只想着用雷系术法攻击，却没想到可以和其他系的术法配合，要是能学会雷土配合，战斗力肯定能提升一大截。
下午申时，两人终于完成了当天的打扫任务。李管事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头：“今日打扫得不错，明日继续。记住，不可擅自翻看典籍，更不可将典籍带出藏经阁。”
“弟子明白。”两人背着竹篓走出藏经阁，此时夕阳已经西下，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周正则拉着黄霸天往聚灵谷的方向走：“快走，聚灵谷晚上人少，正好适合修炼缩地术。”
聚灵谷在外门西侧，是一片山谷，谷内长满了灵草，灵气浓度比杂役院高不少。两人走到谷内的一片空地，周正则从怀里摸出两颗下品灵石：“这是我攒的，你用来修炼缩地术，我帮你护法。”
黄霸天接过灵石，盘膝坐下，从乾坤袋里拿出《缩地术笔记》，再次仔细翻看。他按照笔记上的方法，运转体内的雷系灵气，将灵气缓缓凝聚在双脚。雷系灵气本就带着麻痹效果，凝聚在双脚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脚底的每一寸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地面的灵气流动。
“第一步，感知灵气，凝聚双脚。”黄霸天在心里默念，将更多的雷系灵气注入双脚，双脚渐渐泛起淡淡的青色光芒。
“第二步，锁定目标，构建阵纹。”他将目光锁定在前方三尺处的一块石头上，在脑海中构建缩地阵纹——三条弧线组成的三角形，每条弧线都注入雷系灵气，形成一个稳定的阵纹。
“第三步，催动灵气，引爆阵纹。”黄霸天深吸一口气，猛地催动双脚的雷系灵气，引爆脑海中的缩地阵纹。
“唰”的一声轻响，黄霸天的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三尺外的石头旁。虽然瞬移的距离只有三尺，但速度极快，连周正则都没看清他的动作。
“成了！你真的瞬移成功了！”周正则兴奋地喊道。
黄霸天也很激动，虽然瞬移后感觉体内的灵气消耗了半成，但这种“瞬间移动”的感觉太奇妙了——比他之前最快的身法还要快十倍。他试着再次瞬移，这次锁定了前方五尺处的一棵灵草，按照同样的方法催动灵气。
“唰”的一声，他再次瞬移成功，虽然灵气又消耗了半成，但瞬移的距离比第一次远了两尺。
“看来雷系灵气真的能提升缩地术的效果！”黄霸天惊喜地说，“笔记上写初练者只能瞬移三尺，我用雷系灵气，第一次就能瞬移三尺，第二次就能瞬移五尺，要是继续练，说不定能更快提升距离。”
周正则点头：“雷系灵气本就以‘快’着称，用来催动缩地术再合适不过。你继续练，我帮你看着周围，要是有人来，我就提醒你。”
黄霸天继续修炼缩地术，一次又一次地瞬移。从三尺到五尺，从五尺到八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能瞬移一丈远，体内的灵气也消耗了三成。他停下来，吞下一颗下品灵石，恢复体内的灵气——下品灵石的灵气虽然不如中品灵石浓郁，但胜在容易获取，恢复速度也不慢。
“现在能瞬移一丈，已经够用了。”黄霸天睁开眼睛，对周正则说，“接下来我得提升灵气储量，不然瞬移几次就没灵气了。”
周正则想了想，说：“我知道有一种‘聚灵散’，能提升灵气吸收速度，外门资源兑换处就有卖，10贡献点一份。咱们明天去兑换几份，你用来修炼，肯定能很快提升灵气储量。”
黄霸天点头，心里盘算着贡献点——上次卖一阶灵稻赚了50贡献点，兑换二阶灵稻种子用了50点，现在手里只剩下之前攒的20点，正好能兑换两份聚灵散。
两人在聚灵谷修炼到天黑，才各自返回住处。黄霸天回到杂役院的小屋，刚推开门，就看到陈妄序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张符箓。
“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陈妄序看到黄霸天，立刻站起来，“灵田的二阶灵稻长势很好，温叙白说再过十天就能成熟，咱们得提前准备兑换资源的事。另外，夏时衍那边最近动静不小，听说他找了外门排名第八的赵磊帮忙，准备在选拔赛上对付你。”
黄霸天心里一凛——外门排名第八的赵磊，是水火双灵根，擅长用水系术法困住敌人，再用火系术法攻击，战斗力比吴磊还强。夏时衍找他帮忙，显然是想在选拔赛上彻底打压自己。
“我知道了，多谢妄序师兄告知。”黄霸天说，“我最近在修炼一种新的身法，到时候应该能应对他们的攻击。灵田的事，还劳烦师兄和叙白师兄、知微师妹多费心。”
陈妄序点头：“你放心，灵田有我们看着，不会出问题。你专心准备选拔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们说。”
送走陈妄序，黄霸天回到屋里，再次拿出《缩地术笔记》。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缩地术虽为旁门，然若能与自身灵根结合，可演化出独门身法——吾观雷灵根者，可借雷力加速，瞬移时带雷弧，可伤敌于无形。”
“与雷灵根结合，带雷弧伤敌？”黄霸天眼前一亮，这正是他需要的！要是能在瞬移时附带雷弧，不仅能躲避攻击，还能偷袭敌人，简直是攻防一体的身法。
他立刻盘膝坐下，运转雷系灵气，按照笔记上的提示，尝试在瞬移时将雷弧附着在身体周围。第一次尝试时，雷弧太弱，瞬移后只在地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第二次尝试时，雷弧太强，差点伤到自己；第三次尝试时，他终于掌握了力度，瞬移时身体周围泛起淡淡的青色雷弧，落在地面时，还能听到“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