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市民L & m”的威名在月球地下世界悄然传开,伴随着“道德行科技”两款产品坚不可摧的技术壁垒,浪子和美美终于迎来了一段相对清净的时光。公司业务在璃月的高效管理下平稳运行,账户里的数字自动增长,他们又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深渊灶台”的深度开发和……享受生活之中。
美美对“规则废料”的回收利用计划进展得如火如荼。除了已经成功研发的“秩序壁垒”徽章、“混沌幸运珠”以及逆天的“奇点糖豆”之外,她又捣鼓出了几种效果各异、但同样堪称“规则级”的小玩意儿。
比如,能将任意液体瞬间转化为指定口味(但颜色随机)饮料的“万象调和”吸管;比如,佩戴后能让自身周围一米范围内重力轻微紊乱(时重时轻,如同低配版月球漫步)的“重力舞步”脚链;再比如,撕开后能释放一个持续十分钟、绝对隔音且从外部看会扭曲光线隐藏内部的“隐私泡泡”糖纸……
这些东西,美美都只是做了少量样品,和浪子一起玩得不亦乐乎,并没有打算出售。用她的话说,“这些都是非卖品,是我们的快乐源泉!”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一丝微妙的涟漪,开始从月球核心花园,悄然荡向无垠的深空。
这一日,浪子正坐在星辰茶亭里,翻阅着璃月汇总过来的、关于月球各区域使用“月壤新生”和“生命泉眼”后生态环境与居民体质变化的报告。突然,他眉头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月球的岩层与人工穹顶,投向了幽暗的宇宙深处。
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在“规则熔炉”工作区尝试将“秩序残渣”拉成丝线织布的美美,也若有所感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着头感应了一下。
“老公,”她语气带着点好奇,却没有丝毫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了我们一眼?感觉……痒痒的。”
浪子放下报告,点了点头:“嗯。我们收集和转化规则废料的波动,虽然极其微弱,但其本质特殊,还是产生了一些超越常规物理界限的能量涟漪。看来,被某些存在注意到了。”
他们两人,一个是底蕴深不可测、位格极高的古神,一个是融合了混沌本源、感知异常敏锐的神后,对于这种涉及规则层面的细微扰动,感知远超任何仪器或异能者。
“啊?是因为我们玩‘垃圾’玩得太嗨了吗?”美美吐了吐舌头,“会不会有外星人开着飞船来打我们?”
浪子被她这跳跃的思维逗笑了:“不一定。可能是某个沉睡中的古老意识被惊扰,也可能是某个专注于观测深层宇宙规则的文明捕获到了异常信号。至于直接攻击……概率不大。能捕捉到这种层级波动的存在,通常不会如此鲁莽。”
“哦,那就好。”美美放下心来,随即又眼睛一亮,“那……万一他们不是来打架,是来做生意的呢?宇宙那么大,肯定有好多我们没见过的好东西吧?比如其他星系的特色美食?或者没见过能量的结晶?”
浪子看着她那闪烁着“淘宝”光芒的眼睛,无奈道:“你就知道吃和玩。”
“生活不就是吃喝玩乐嘛!”美美理直气壮,“再说了,咱们‘道德行科技’现在业务稳定,是时候考虑开拓星际市场了!总不能一直窝在月球这小地方吧?”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立刻跑到浪子身边,摇着他的胳膊:“老公老公!万一真有外星快递员来了,我们得好好招待人家啊!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特产可以交换!咱们可以用‘深渊零食’或者‘生命泉眼’跟他们换!”
浪子看着她兴致勃勃规划“星际贸易”的样子,觉得有趣,便顺着她的话说:“好,如果他们带着善意而来,交流一下也无妨。”
就在两人对话间,那股被感知到的、遥远的“注视”感,悄然消失了,仿佛只是宇宙背景辐射中一次偶然的波动。
然而,浪子和美美都清楚,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月球时间),月球背对地球的阴影面,一处荒芜的环形山深处。这里的空间突然开始产生细微的扭曲,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紧接着,一点银色的光芒凭空出现,迅速扩大,形成一个约三米高、边缘流淌着如水波般光晕的椭圆形门户。
没有剧烈的能量爆发,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
门户稳定后,一艘造型奇特、通体呈流线型、材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小型飞行器,悄无声息地滑行而出。它的大小约莫相当于一辆小型巴士,表面没有任何可见的舷窗或推进器,只有一些天然形成的、仿佛蕴藏着星图的微妙纹路。
飞行器在离地半米的空中悬浮着,散发出一种冰冷、纯粹、与月球环境格格不入的能量气息。
几乎在这艘飞行器出现的同一瞬间,月球核心花园里,正在用“深渊灶台”尝试复刻地球某种失传宫廷点心的浪子和美美,同时抬起了头。
“来了。”浪子淡淡道。
“还挺快!”美美放下手里捏到一半的、散发着莲香的“混沌”面团,脸上满是期待,“走,老公,接客去!看看我们的‘星际快递’到了没!”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模糊了一下,便直接从核心花园消失。
环形山深处,那艘银色飞行器前方,空间如同帘幕般被轻轻掀开,浪子和美米的身影迈步而出,仿佛只是出门散步般轻松随意。
浪子依旧是一身休闲装,神色平静。美美则好奇地打量着那艘飞行器,嘴里还叼着半块刚出炉的、效果未知的试验品点心。
飞行器似乎对两人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戒备,正前方一块区域的光滑外壳如同液体般流动,显露出一片透明的观察窗。窗后,并非预想中的绿色小人或章鱼怪,而是三个……人形生物。
他们身高与地球人类似,穿着贴合身体的银白色服饰,面容俊美近乎完美,但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皮肤下隐隐有细微的能量流光转动。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三尊精致的雕塑。
“能量构造体?还是远程操控的傀儡?”浪子一眼就看穿了其本质。
“哇,长得还挺好看,就是眼神呆滞了点。”美美评价道,随即举起手,努力做出友好的姿态,用神念包裹着地球通用语(以及一大堆美食图片和友好问候的情绪)传递过去:“嗨!你们好呀!是来送快递的吗?有什么好东西要跟我们交换吗?”
似乎是接收到了美美那混杂着强烈“购物欲”的神念信息,居中的那个“人形生物”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一个冰冷、毫无顿挫、直接响彻在浪子和美美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高维规则扰动源。确认目标:个体L,个体m。】
【执行观测协议:采集环境数据,评估目标潜在价值与威胁等级。】
【警告:检测到无法解析的高层次能量屏障。启动备用方案:投放“信息探针”。】
话音刚落,那飞行器底部突然打开一个小口,三枚拳头大小、形如海胆、表面布满微小传感器的银色金属球体激射而出,分别以不同的刁钻角度,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朝着浪子、美美以及他们身后的虚空(月球核心方向)电射而去!速度之快,远超月球上任何已知的武器!
这根本不是交流,而是赤裸裸的侦察和挑衅!
美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撇了撇嘴:“什么嘛,不是来做生意的啊?真没礼貌!”
她甚至都没动,只是心念一转,那三枚疾驰的“信息探针”就在距离他们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柔软却绝对无法逾越的墙壁,瞬间停滞,然后悄无声息地化作三缕青烟,消散无踪。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能传回。
浪子眼神微冷,看向那艘飞行器:“不请自来,出手试探。这就是你们的交流方式?”
他并未做什么大动作,只是抬起手,对着那艘飞行器轻轻一握。
刹那间,飞行器周围的空间仿佛变成了实质的琥珀,将其牢牢禁锢在内。飞行器表面那些星图般的纹路疯狂闪烁,试图挣脱,却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徒劳无功。那股冰冷纯粹的能量气息也瞬间被压制、隔绝。
观察窗后,那三具人形能量体眼中的光芒剧烈闪烁,似乎内部的程序正在遭遇无法理解的错误,最终齐齐黯淡下去,变得如同死物。
浪子随手一招,那艘被彻底禁锢的飞行器便迅速缩小,化作一个巴掌大的银色模型,飞入他的手中。
“技术有点意思,能量运用方式很独特,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一个体系。”浪子打量着手中的“模型”,对美美说,“看来,这第一批‘星际访客’,不太友好,更像是前来侦察的先锋。”
美美凑过来看了看,没了兴趣:“切,还以为能换点外星零食呢。白高兴一场。这东西能拆了吗?看看里面有没有好吃的能量核心?”
“这东西只是个载体,核心控制意识在遥远的本体那里,已经断开了链接。”浪子摇了摇头,“不过,通过它残留的时空坐标和能量印记,我大致能定位到它们来的方向。”
他望向深邃的星空,目光悠远:“一个……有点距离的星系。看来,我们不小心,好像惹到了一个不太邻居。”
美美闻言,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又兴奋起来:“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以后可以去那边‘旅游’了?顺便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特产?”
浪子看着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失笑摇头。
第一次正式的“星际接触”,以对方侦察失败、损失一台探测器告终。但浪子和美美都明白,这绝不会是结束。
他们的退休生活,看来的确是要从“月球首富”,朝着“星际贸易商”……或者“星际麻烦制造者”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