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靖渊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黑色衣裳。这件衣裳裁剪得恰到好处,与他那硬朗的身材完美贴合,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一般,将他原本就挺拔的身姿,勾勒得越发英姿飒爽。再看黑色的布料,微微闪烁着神秘光芒,好似深夜无边无际的黑暗,深邃庄重,透露出一种沉稳庄重之感。
不光是白靖渊打扮体面,就连他的五个孙子,都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个个身着统一的灰色新衣裳,小小的身影,被新衣裳包裹着,显得格外可爱。他们就像一群小猴子一样,在院子里欢快地打闹着。
此刻,祖孙六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远远望去,恰似一幅充满温馨的“祖孙欢聚一堂图”。这幅画面美得令人忍不住心生感慨,即便生活道路,布满荆棘和坎坷,在这个拜师之日,他们用最为端庄得体的姿态,去拥抱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美好。
村口那棵历经风雨沧桑的老槐树下,赵得顺悠然的坐着乘凉。就在这时,他瞥见白靖渊祖孙一行六人走来。他的目光。被那五个精神抖擞的小子吸引住,他们都身着崭新的灰色衣裳,剪裁得体、干净利落,仿佛散发着一股蓬勃向上的精气神。赵得顺的视线。转移到走在前面的白靖渊身上,他穿着一身黑色新衣裳,显得庄重体面。
赵得顺将目光投向他们手中提着的箩筐,里面装着酒、点心、鸡蛋和猪肉。在这偏远农村,这些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除非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情,否则一般人家绝不会如此慷慨地拿出来。
看到这里,赵得顺脸上堆满笑容,他按捺不住好奇,连忙起身迎上去,热情地问道:“靖渊老哥,你们这大包小包的,要去哪里,还带这么多的猪肉、鸡蛋、点心。酒,难不成您家里是有啥天大的喜事,快跟老弟讲讲呗!”
听到这话,白靖渊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如暖阳般。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豪与欣慰的光芒。他挺直腰板,骄傲地回答道:“得顺老弟,这确实是件大喜事,我琢磨着,不能让几个小子一辈子当个睁眼瞎,连个字都不认识,今日特意准备礼物,打算带他们去拜见夫子,送他们上私塾。”
赵得顺瞪大眼睛,满脸写满难以置信,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白靖渊,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你……你当真要送五个孙子去上私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靖渊听到这话,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根本藏也藏不住。他目光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出自家儿孙们围绕在身边的温馨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他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没错,我白家如今可谓是人丁兴旺,儿孙满堂,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哪一个我都舍不得亏待。五个孙子必须都去上私塾,让他们长长见识,将来也好光宗耀祖!”
赵得顺听了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和嫉妒之色,他喉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气后,他才酸溜溜地开口道:“哎呀呀,还是你们白家有能耐,一下子送五个小子去上私塾,这可得花费不少银子,你真有大本事!”
在这个村子里,送一个小子上私塾。都已经算是极为稀罕。家家户户都算计着过日子,恨不得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哪里敢奢望同时供几个孩子上私塾。
赵得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着一行六人。看着白靖渊一家老小精神抖擞、衣着光鲜的模样,他心中暗自惊叹不已,嘴里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平日里还真没瞧出来,白家的家底如此丰厚!”
赵得顺回想起从前,那时村子里到处流传着。关于白家周华的闲言碎语,有人说她为人吝啬至极,哪怕对待家人,也会斤斤计较,还还偏心三儿子白青松一家人。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家误会周华。
周华平日里省吃俭用,连银子都舍不得花。原以为她只是小气罢了,却不曾想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打算——她只为了让孙子们上私塾,不辞辛劳地积攒着银子。
白靖渊摆摆手,缓缓开口道:“哪里发大财,不过就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省则省,这些银子都是从我们嘴里一点一点省出来,我没啥大心愿,唯一的心愿是希望五个孙子能够多认识几个字。将来若是有机会到云台镇找个当掌柜的活计,比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地里辛苦劳作,要强得多呢!”
听到这里,赵得顺眼中的羡慕与嫉妒,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喷涌而出。他喉咙发干,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当掌柜的确是件好事,可惜我家几个小子,没有这般好命咯……”
赵得顺眯缝着眼,心里暗自琢磨起来。他看着五个小子个聪明机灵的样子,不禁喜上眉梢。心想着:就凭这几个小子的聪明劲儿,日后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自家女儿与五个小子年纪相仿。若是能从他们当中选一个做女婿,等将来真成亲家,就能跟着沾不少光嘛!
白靖渊腰板笔直,如同青松一般,他脚下的步伐轻快有力,他身后紧跟着五个孙子,像五条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
白靖渊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大声说道:“不说了,我们要赶紧去私塾,拜见夫子。”
话音刚落,白靖渊领着五个孙子,迈着豪迈的步伐,昂首挺胸地朝着前方大走去。他们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要向全世界昭告自家孙辈的辉煌前程。
穿过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一座位于古槐村南头的私塾,映入眼帘。私塾由几间朴素的房舍组成,四周环绕着几株高大挺拔的老槐树。每当微风拂过,那些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宛如一曲轻柔的乐章。
私塾授课的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秀才。此人不仅才高八斗,还德艺双馨。每日清晨,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朗朗读书声,总会准时从古槐村私塾内传出来。这位秀才名声在外,不光是本村的孩子们,纷纷前来求学,就连周边其他村庄的孩子,也都慕名而来,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学子。
对于孩子们来说,私塾宛如梦想启航的地方。在这里,有些孩子展现出过人的天赋,那些家境不错的人家,会毫不犹豫地将孩子送到白水县的县学,期望他们能在这里继续求学。
这县学里面可是有举人老爷亲自授课,相应的,收取的学费(也就是所谓的束修),要比村里的私塾高出一倍多。即使是面对高昂的束修,父母仍然咬咬牙,把孩子送进去。
在爹娘心中,始终怀着一个美好的期盼——希望孩子能鲤鱼跃龙门,从此踏上宽阔的人生之路。
此刻,白靖渊带着满心的期待与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迈着急促的步伐,朝着前方赶路。大约一刻钟,私塾终于映入,他的眼帘。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依次扫过五个孙子。白靖渊神情严肃,郑重叮嘱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一等会儿,见到夫子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礼数周全,绝对不能做出任何让夫子感到不高兴,或者不满意的事来,明白了没有?”
听到爷爷这番话语,那五个小子站直身子,一个个小脸紧绷,满脸都是认真之色,他们异口同声地高声喊道:“爷爷,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们都记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