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刘启铭从叠得整齐的衣裳底下,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深灰色包袱,白青青还未看清他的动作,粗粝的麻绳已“唰”的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雪白的老虎皮,宛如一片飘落人间的云朵,轻柔蓬松,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皮毛,再光影下流转着丝绸般的质感,曾经王者的威风,化作了此刻静美的模样,令人心生敬畏与惊叹。
白青青倒吸一口凉气,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泛着冷光的皮毛,又在触及前猛然缩回,生怕惊醒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喜,她眼底炸开两簇亮得惊人的光,喉咙发紧地惊呼道:“这是老虎皮,而且是一整张白色老虎皮。”
白靖渊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老虎皮时,猛然顿住,他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带着破音的震颤说道:“这,这真的是老虎皮呀!”
白青青轻轻摩挲着老虎皮上细密的绒毛,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恍惚不已。垂眸时,只见那雪白的虎皮在眼前交织着,仿佛能窥见森林之王——白虎生前威武霸气的传奇一生。
白青青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心中但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老虎是隔着钢化玻璃,或者被栅栏圈养的珍惜保护动物,能隔着老远看一眼,这已是幸运,哪里敢想自己能亲手触碰这带着野性气息的皮毛。
白青青指尖微微发颤,她忽然意识到这一张泛着体温的老虎皮,无声的诉说着古代与现代截然不同的生命法则。
白青青指尖陷进丝缎般的皮毛里,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低叹,整张老虎皮如同一副浑然天成的雪白织锦,白得近乎透明的绒毛间,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连最细微的纹路,都能清晰可见,竟没有半点割裂,或者磨损的痕迹。这是经过精细处理的皮质柔软得不可思议,全然不见兽类皮毛的腥气,反而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松木清香。
白青青将小脸蛋埋进松软的老虎皮中,细腻触感像是冬日新雪裹住肌肤一般,又被云朵轻轻托住,每一根绒毛都在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脸,指尖抚过老虎皮最丰厚的绒毛时,整个人陷进这份柔软里,恨不得立刻蜷缩进这张老虎皮里,将这份令人上瘾的舒适感永远拥入怀中。
刘启铭望着,白青青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漾开来,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细语道:“青青,这就是老虎皮,你衡哥哥惦记着你年纪小,怕这寒冷的冬天冻着你,他特意寻到这一张极品老虎皮送来,以后不管是铺在身下,还是盖在身上,保管整个晚上暖烘烘。”
话音未落,刘启铭从叠得整齐的衣裳底下,又抽出一条白狐狸皮围脖,他亲自将围脖围在白青青的脖子上,蓬松柔软的绒毛,将她的脖子包裹住,白皙纤细的脖颈,还有雪白狐狸毛,衬得白青青的小脸蛋愈发莹白如玉。
白狐狸皮经过能工巧匠精心缝制,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每一根白色绒毛,全都蓬松挺立,在阳光下泛着柔白光晕,像是给脖子笼上一层朦胧的白色水雾,又仿若将冬日初雪的温柔,系在白青青的颈间。
杨六郎在信中特意说明,他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都透着洒脱,这些东西刘启铭都一一看过,老虎皮与狐狸围脖,皆为上品,市价不菲。
对于安槐国首富杨家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区区心意,不足挂齿。愿青青妹妹能得老虎皮和狐狸围脖御寒,杨六郎就心满意足。
寥寥数语,既彰显出杨家首富的底蕴,又将对青青妹妹的关心之情,展露无遗,豪迈与投屏交织着,尽显杨六郎豪爽大气的性情。
杨六郎心里清楚,云台镇冬天素来寒冷刺骨,一旦下雪更是冷入骨髓。每到天寒地冻时,小孩子最容易感染风寒。有了老虎皮做被褥,狐狸围脖护颈,白青青就能少受风寒侵袭之苦,也能大大减少染上风寒的可能,也为她添了几分抵御寒冷的底气。
白青青紧紧抱着老虎皮和狐狸围脖,生怕下一秒会被人给抢走,她一刻也舍不得放手,那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仿佛抱在怀里的不是御寒之物,而是稀世珍宝。
白青青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脆生生的说道:“刘叔叔,这些都是给我的,衡哥哥对我也太好了吧!”
白靖渊目光扫过老虎皮和狐狸围脖的瞬间,只见那一张老虎皮色泽如雪,纹理清晰流畅,皮毛柔顺如缎,分明是一整张未经拼接的珍稀白虎皮,光是看着便知世间罕见;
还有那雪白狐狸围脖,蓬松柔软,每一根绒毛,都泛着莹润光泽,透着一股矜贵之气。
白靖渊心里清楚,这老虎皮和狐狸围脖,都是品相上乘,皆是千金难寻的珍宝,绝非寻常之物,足见杨六郎的用心与财力雄厚。
白靖渊神色透着几分局促不安,话语间满是诚恳,他嘴角虽然带着笑意,却难掩推辞时的不好意思,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的说道:“启铭,这老虎皮和狐狸围脖,一看就是难得的宝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实在受之有愧,还请你收回去吧!”
白青青呆愣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她怀中的老虎皮和狐狸围脖,还残留着温热,她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宝贝锁进怀里。
白青青小脸上布满委屈与不甘,交织成一片阴云,她死死盯着爷爷推辞的动作,她眼底燃起倔强的小火苗,仿佛谁要夺走手中的老虎皮和狐狸围脖,白青青就要豁出去一切守护它们。
白青青心头泛起一抹酸涩的钝痛,拥有以后,再失去的滋味,像是无数根针齐齐往心上扎,她咬着嘴唇,硬生生将双眸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白青青不愿自己像个哭闹的孩子一般,撒泼耍赖,她嘴唇抿成直线,微微颤抖的肩膀,无声诉说着满心的不愿和不满,连空气都凝固成令人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