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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的初夏,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洗刷着厂外家属区的街道,青石板路上积起了浅浅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林建军正在自家平房的小院里,用砂纸打磨一块高锰钢样品——这是坦克履带板的耐磨涂层测试件,表面的纹路在雨水冲刷下格外清晰。

“林建军!你给我出来!杀人凶手!”

尖锐的哭喊声像一把钝刀,划破了雨后的宁静。贾张氏披头散发,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地扑到林建军家的院门前,双手使劲拍打着木门,声嘶力竭地哭喊:“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用阴谋害死我儿子,还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我告诉你,没门!”

邻居们纷纷从家里探出头,对着贾家指指点点。住在隔壁的王师傅(退休老工人)皱着眉走过来,想把她拉开:“贾大妈,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闹事。”

“我闹事?”贾张氏一把甩开他,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我儿子死了!被他害死的!我闹事怎么了?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就是个靠着拍马屁上位的小人,嫉妒我儿子技术好,故意设圈套害他!”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撞门,“砰砰”的响声震得门板上的漆皮簌簌往下掉。林建军放下手里的砂纸,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着外面撒泼的贾张氏,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早料到这老婆子会来闹,却没料到她会疯成这样。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脑海里响起,带着数据分析的冷静:

【检测到“贾张氏”因“丧子之痛+报复心理”触发“极端污蔑”行为,通过“公开哭闹+人身攻击”试图摧毁宿主名誉,迫使工厂施压,属于“恶性报复”事件。】

【行为动机:将自身痛苦转移(迁怒)+ 企图通过“舆论压力”获取额外利益(抚恤金、赔偿)+ 报复之前的多次受挫(分煤被拒、贾东旭被记过)。】

【应对建议:立即报警,出示贾东旭的违规记录、警告证据及事故调查报告,通过法律途径制止污蔑,同时请求工厂保卫科协助维持秩序,避免事态扩大。】

林建军没有犹豫,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皮盒,里面整齐地放着三样东西:贾东旭历次违规操作的记录(有签字)、他签发的停工整改通知存根(盖了公章)、工厂调查组出具的事故责任认定书(明确贾东旭负全责)。这些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护身符”。

“哗啦”一声,林建军拉开院门。贾张氏正撞得兴起,冷不防门开了,她收不住力,差点摔进院里,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看到林建军手里的铁皮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你拿什么鬼东西?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今天你不拿出五千块赔偿,不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死在你这儿!”

“赔偿?磕头?”林建军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贾东旭是因为自己违规操作、撕毁停工通知、使用有隐患的钢缆才出事的,工厂的调查报告写得清清楚楚,你要不要看看?”他把责任认定书递到她面前,上面的“贾东旭负全责”几个字加粗加黑,格外醒目。

贾张氏一把打掉认定书,纸屑被风吹得四散:“我不看!都是你们串通好的!我儿子死得冤!你必须偿命!”她突然扑上来,想撕打林建军,却被他侧身躲开,踉跄着摔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浑浊。

“来人啊!林建军打人了!”她躺在泥水里,手脚并用地哭喊,像个撒泼的孩子,“军属模范杀人啦!天理何在啊!”

邻居们越聚越多,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

“这不是轧钢厂出事的那家吗?听说她儿子是自己违规……”

“再怎么说也是丧子之痛,可这样闹也太不像话了……”

“林科长看着不像坏人啊,上次还给街道修过水管呢……”

林建军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拿出挂在墙上的电话(厂里给技术骨干装的),拨通了派出所的号码:“喂,派出所吗?我是轧钢厂的林建军,地址是……有人在我家门口恶意闹事,诽谤我杀人,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他看着躺在泥水里的贾张氏,语气依旧平静:“警察马上就到,有什么话,你跟他们说。如果你觉得工厂的调查不公,可以去法院起诉,我奉陪到底。但你要是再在这里造谣诽谤,我就以‘诽谤罪’反诉你。”

“你敢!”贾张氏的哭声一滞,她虽然没文化,却也知道“法院”“起诉”这些词的分量。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是烈士家属,警察肯定会偏袒她,底气又足了起来,继续躺在地上哭闹,只是声音明显小了些。

没过十分钟,警车就呼啸而至。两名警察下车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其中一个认识林建军的老警察(上次处理贾张氏撬锁事件)走上前:“林科长,又是她?”

“王警官,辛苦你们了。”林建军把铁皮盒里的证据递给他们,“这是贾东旭的违规记录和事故认定书,她从早上就在这里哭闹,诽谤我害死她儿子,还要求赔偿和磕头,您可以问问周围邻居。”

王警官翻看了一下证据,又询问了几个邻居,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走到贾张氏面前,语气严肃:“贾大妈,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能凭空污蔑好人。林科长这里有完整的证据,证明你儿子是违规操作导致的事故,跟他没关系。”

“你们也串通好了!”贾张氏从泥水里爬起来,指着王警官的鼻子骂,“你们都被他收买了!他是科长,你们就向着他!我儿子是烈士的儿子,你们对得起烈士吗?”她把“烈士家属”的身份当成了免死金牌。

王警官的脸色更沉了:“烈士家属更要遵纪守法!你这样闹事,诽谤他人,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我们可以先带你回去调解,如果你继续闹,就按规定处理,拘留十五天!”

“拘留?”贾张氏被吓得一哆嗦,却还是嘴硬,“我不怕!我儿子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把我抓走算了!”

正在这时,易中海和傻柱匆匆赶来。易中海显然是被贾张氏的家人叫来“主持公道”的,他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混乱,皱着眉对林建军说:“建军,有话好好说,都是老街坊,何必闹到派出所?贾大妈也是一时糊涂,你多担待……”

“一大爷,这不是担待的事。”林建军打断他,语气坚定,“她诽谤我杀人,要求我赔偿磕头,这已经不是邻里纠纷,是犯罪。如果今天我退让了,明天她是不是就能冲到厂里,说我故意破坏军工生产?”

傻柱看着浑身是泥的贾张氏,又看看一脸平静的林建军,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他心里清楚,贾东旭的死确实是咎由自取,但看着贾张氏的惨状,又忍不住心软。

【叮!】

系统的提示音实时更新:

【“易中海调解”失败,其“道德权威”在铁证面前失效,进一步暴露“和稀泥”的本质。】

【事件影响:贾张氏“撒泼”行为在邻居中失去同情,宿主“冷静应对”形象获认可,工厂保卫科已出发前往现场。】

很快,工厂保卫科的人也到了,领头的是保卫科科长,看到这一幕,对王警官敬了个礼:“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厂的内部纠纷,给你们添麻烦了。贾大妈,厂里的抚恤金已经下来了,按规定是四百八十元,比普通工人高了一倍,你要是有异议,可以去工会反映,在这里闹事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要抚恤金!我要我儿子!我要他偿命!”贾张氏还在哭喊,但声音已经明显弱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林建军会直接报警,更没想到工厂和派出所都站在他那边。

王警官拿出手铐,在她面前晃了晃:“贾大妈,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不走我们就强制执行了。”

贾张氏看着闪着寒光的手铐,终于怕了,被两个女警架起来时,还在不甘心地哭喊:“林建军!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警车呼啸而去,易中海叹了口气:“建军,这事……唉,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太伤心了。”

“我明白。”林建军的语气平淡,“但伤心不能成为犯法的理由。一大爷,以后她要是再来闹,我就直接按法律程序走,到时候别怪我不给面子。”

易中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带着傻柱转身走了。傻柱路过林建军身边时,低声说了句:“节哀。”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邻居们也渐渐散去,王师傅走过来,拍了拍林建军的肩膀:“好孩子,做得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退一步,她能得寸进尺。”

林建军点点头,看着被踩坏的院门和满地狼藉,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他知道,贾张氏的这场闹剧,不过是悲剧的余波,真正的麻烦,或许还在后面。

【叮!】

【“贾张氏恶意诽谤”事件处理完毕,宿主通过“法律途径+证据保全”成功自证清白,获“街道治安积极分子”提名。】

【事件影响:贾张氏“烈士家属”形象严重受损,工厂将其列入“重点关注名单”;宿主“不好惹”的形象进一步巩固,外部干扰风险降低。】

【奖励发放:“法律基础常识手册(1950年代版)”;科技报国积分+200;军工项目优先级提升。】

林建军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门口的狼藉。雨水冲刷过的地面格外干净,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他抬头望向工厂的方向,那里的烟囱正冒着滚滚浓烟,军工订单的生产还在继续——比起四合院的是非,履带板的耐磨涂层测试,才是他该专注的事。

傍晚,苏岚下班回来,看到损坏的院门,没有惊讶,只是默默找来工具,和林建军一起修理。“我听说了。”她递给他一颗钉子,“别往心里去,这种人不值得。”

“我知道。”林建军接过钉子,锤进木板的声音清脆有力,“只是觉得,人要是不守规矩,最终只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苏岚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所以我们更要守好自己的规矩,做好自己的事。明天我去看看秦淮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林建军点点头。他知道,贾东旭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四合院的浑水,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但他已经站在了岸上,那些浑浊的浪花,再也打不湿他的衣襟。

夜色渐深,林建军坐在灯下,继续绘制履带板的涂层设计图。图纸上的参数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每一条线条都凝聚着他的专注。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法律基础常识手册”上,封面的“遵纪守法”四个字,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他知道,对抗泼妇骂街的最好方式,不是比谁的声音大,而是用规则和证据,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这防线,不仅保护着他的名誉,更守护着他潜心技术、报效国家的初心。

至于那些躲在暗处的算计和报复,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战场,从来不在四合院的方寸之地,而在更广阔的工业天地,在每一块经他手锻造的钢铁里,在国家强大的未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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