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麻麻啊麻麻喵喵。”胖橘右爪叉腰,左爪指着李大炮,胖嘟嘟的猫脸挂着不开心。
它本以为那条鱼是给自己的,没想到却给了一个外人。
安凤看到它那副萌样,心都快化了。
“大炮,胖橘它嘟囔啥呢?”
“它在说…为啥不把鱼给它,给了一个外人。”李大炮有些忍俊不禁,走上前将胖橘一把抱起,“瞅瞅,小家伙还有点闹脾气了。”
“活该,谁让你把鱼给别人的。”安凤小嘴一撅,替胖橘打抱不平。
“喵呜…”小家伙儿有些委屈。
“走,给你抓鱼去。”李大炮拍拍它的胖肚子。
“嗯…玛德咕噜咕噜咕玛。”胖橘想要吃那条最大的。
“不行,那条大的是我媳妇的。”李大炮一口回绝。
“嗯…咕噜咕噜咕噜玛咪。”
“你…你竟然还会讨价还价?”李大炮感觉上当了。
“哎嗨哎嗨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胖橘乐得爪子直扑腾,浑身肥肉跟着乱颤。
安凤看着一人一猫的玩闹,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多日压在心口那点阴霾,被这笑声一冲,烟消云散。
晚风徐徐,石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为了让媳妇吃得开心,也为了欢迎胖橘的到来,李大炮火力全开,做了一桌子好菜。
糖醋鲤鱼,红烧牛肉,蘑菇炖小鸡…
那香味,飘得院里到处都是。
在家吃着饭的傻柱闻到这股味,脸上就跟开了染缸。
红一阵,白一阵。
秦淮茹眼色一黯,嘴里的小灶有点味同嚼蜡。
“秦姐,你放心,回头我琢磨琢磨,肯定把厨艺超过李大炮一大截。”
虽然领了证,圆了梦,但傻柱还是喜欢叫她秦姐。
尤其是俩人钻被窝的时候,他感觉那样称呼,能让自己更得劲。
秦淮茹强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给他鼓励,“柱子,姐信你,多吃点,晚上还得‘耕地’。”她脸色一红,把饭盒里的猪腰子都夹到傻柱碗里。
“嘿嘿。”傻柱老脸一红,端起酒杯闷了个底儿掉,“秦姐,今晚能不能别用鸡毛掸子,疼。”
“去你的,还怨上我了?不是你说…”
“嘘…”傻柱一把捂住秦淮茹的嘴,做贼心虚地看了眼门外,“小点声啊,祖宗。”
自从俩人偷摸结了婚,傻柱被秦淮茹逼得讲起了个人卫生,整个人开始变得干净、清爽了很多。
秦淮茹也再次干起了‘洗衣姬’的老本行,帮傻柱清洗换下来的脏衣服。
有时听到院里老娘们儿的闲话,她内心也是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老娘给自己男人洗衣服,笑个屁啊。”
现在的她,晚饭顿顿有油水,傻柱的钱都是她保管。
两张嘴,勉强算得上吃得满意。
小姑子何雨水,她也上心伺候着,没被人家挑出一点儿毛病。
棒梗那个白眼狼儿子,是彻底撒手不管了。
她现在就想跟傻柱再生几个孩子,然后好好教育,争取让自己老有所依。
易中海、聋老太他们,也不曾落下走动。
她有一个野心,惦记上那俩人的家产了。
也许是李大炮那一手,给她打通了任督二脉。
现在的秦淮茹,可以算得上“道行高深”。
跨院,凉亭。
安凤瞧着胖橘,感觉嘴有点合不上了。
胖橘熟练的拿着筷子,给她夹起一块鱼肉,“喵呜…”
李大炮打开两瓶北冰洋,放在俩人面前。“媳妇儿,快吃吧。咱俩…”他搓着手,眼里露出一抹期待,“明天…领证去?”
安凤听到这话,俏脸浮起一抹酡红,“不要,我…我还没准备好。”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胖橘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吃你的饭。”李大炮没好气地瞅了它一眼,眼神落在安凤身上,“那…那你啥时候能准备好。”
“哎嗨哎嗨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胖橘又发出一阵怪笑。
“咯咯咯咯。”安凤笑得眉眼弯成月牙,“它在笑什么?”
“胖橘说…”
李大炮脸色变得有点不对劲,丝毫没有在冬京那副杀伐果断,凶威滔天的样子。
安凤很少见到他这副囧样,抱着他的胳膊来回晃,“快说快说。要不然…我明天…”话没说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嗯…玛德咕噜咕噜咕玛。”胖橘“滋溜”喝了口北冰洋,眨了眨眼。
“它说我好像一只狗,一只舔狗。”李大炮牙根子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太气人了。”
也许是安凤心理素质强,没有受这个特殊年代的氛围影响。
对于这个跟人没啥区别的胖橘,她接受的心里坦然。
没有害怕,也没有刨根问底。
听到李大炮的解释,她夹起一块牛肉塞到李大炮嘴里,“死样儿,生啥气,明天就去领证。”
李大炮傻眼了,脑子有点空。
“你…你说什么?”
“姑奶奶说…明天就去领证。”安凤羞怒得拧着他的腰,白了他一眼,“现在,听明白了吗?”
“哎嗨哎嗨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胖橘笑得在石凳上直打滚儿。
“去你的,信不信我拔光你的毛。”李大炮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喵呜…”胖橘扮起了可怜。
“不许吓它。”安凤嘟着小嘴。
“听媳妇的,饶它一命。”李大炮招呼着,“快吃吧,别凉了……”
次日,民政局门口。
李大炮戴着老人家送给他的那顶军帽,穿着自己那身缀满勋章的军装,踏着一双绿胶鞋。
安凤难得的没有扎辫子,及腰的长发就那样散着。
上身白衬衣,下身黑色裤子,脚踏小皮鞋。
至于胖橘,还在家呼呼大睡。
“媳妇儿,走吧。”李大炮牵起她的纤纤玉手。
安凤脸上有些羞涩,眼里带着期待,“走吧。”
这神仙似的一对儿戳在门口,引得路人挪不动步,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瞧见没?那小伙子真厉害,头回见到勋章挂满胸前的。”
“老天爷,这得打了多少仗,立了多大的功劳啊。”
“你们看见那姑娘正脸没?长的跟画上的仙女儿似的…”
“啧…这就叫天造地设,月老儿牵的金线怕是得跟绳子一样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