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比胡同南北跟东西路的交汇处,墙根下堆积着乱七八糟的破烂儿杂物。
晚上出门,如果不小心着点,很容易被绊倒。
“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我不免赶上前去,烧它个…干干净净…”
李大炮就跟没事儿一样,哼着小调,步态迈地不紧不慢。
“踏…踏…踏…”
脚步声清晰的响彻在在幽静的胡同里,传到那群杀手耳中。
“哥几个,一会我拿电棒照他眼珠子,瘦猴泼石灰,猛子你负责撒网,剩下的,上去递刀子,”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低声吩咐着,“记住咯,如果事儿不对,直接开枪搂他。”
“奎爷,您就瞧好吧。”瘦猴抿了抿薄嘴唇。
猛子小声嘟囔着,“老奎,你踏娘的脑子还真好使,就跟老母猪戴胸罩——一套一套的。”
“你踏娘的小点声,不怕被肥羊听见?”
“得得得,怨我,怨我。”
“嘘…”
“人来了,准备…”
狱妄之瞳下,前方隐藏的杀手暴露无遗。
一把西瓜刀,从南砍到北。
这种事,李大炮他还没做过。
现在的四九城也不适合干这事儿,倒是港岛,经常上演这种戏份。
生活,有时候就得来点火热的激情。
李大炮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把老米的m2喷火枪。
这款武器可是个大杀器,老米在太平洋战场的时候,专门用来对付坑道里的小樱花。
就是射程有点短,才50米。
“统子,改造下,让它射程到200米,”李大炮眼神慢慢变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样的小要求,系统答应的很干脆。
【爷,不过分,不过分。】
也没见发生什么光芒一闪,或者是改变形状。
李大炮除了感觉手里的喷火枪猛然变重,就再没别的变化。
【爷,改造完成,射程250米。】
“滚犊子。”
【唉,好嘞,好嘞…】
很快,李大炮走到离那群杀手7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狱妄之瞳里,一个汉子从身上慢慢掏出个粗棍状玩意儿。
两边,还有往外掏油纸包和手持渔网的同伙。
“踏娘的,这是把老子当成野猪了。”李大炮心里冷笑着,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被叫做奎爷的那个汉子,听到脚步声停止,心一狠,打开手电筒就照了过去。
“哥几个,动手。”
黑咕隆咚的胡同里,手电筒的光芒格外耀眼。
换成平常人,早就闭上眼睛了。
李大炮却是依旧睁着双眼,根本就没受丁点儿影响。
“踏踏踏…”
脚步声急促响起,朝着李大炮快速跑来。
“孩,看恁爹。”瘦猴嘴里吆喝着,抓起油纸包里的石灰就扬了上去。
猛子抄起渔网,像个老渔夫似的往前冲。
“给老子…”他刚跑到猴子左边,手里的渔网就扬了出去。“进去吧你。”
后边的杀手提着砍刀,刚往前冲了两三步,傻眼了。
李大炮嘴角勾起,正戏谑的打量着他们。
手里还端着个奇怪的东西,正对着他们。
至于石灰粉跟撒出去的渔网,就跟凭空消失一样,连个影儿都没有。
没等他们惊呼出声,李大炮悄然扣动了扳机。
“噗噗…”
手上的喷火枪冒起了两缕青烟,就跟刚点燃的烟卷似的。
“呼呼…”
低沉的轰鸣声中,一条火龙猛地从枪口窜出,直扑前方!
原本黑咕隆咚的胡同瞬间亮了,就跟点燃了上百支火把似的,连墙根的碎石子都照得清清楚楚。
一秒钟不到,火焰就从瘦猴和猛子中间的空当穿过,扑在了还举着手电筒的奎爷身上。
米军m2喷火枪,喷出的火焰温度通常在1000c-1200c之间。
因为使用凝固汽油作为燃料,可以附着在物体表面持续燃烧。
奎爷脸上的狠厉还没褪去,瞳孔里火焰的影子已越扩越大。
“啊……”一声凄厉惨叫破喉而出,喷火枪的火柱径直烧在他脸上。
这下子,可是让他感受到了李大炮的火热激情。
奎爷身边的杀手们,被他的惨状吓得差点尿裤子,手里的砍刀都险些撒了手。
他们刚要躲,喷火枪的长火柱却借着奎爷的脸一挡,“呼”地溅到他们身上。
这个时候,晚上天气还很冷。
杀手们一个个的,都穿着棉袄棉裤。
火苗一沾上,“呼啦”一下就着了起来。
瘦猴和猛子这俩先头兵,被火焰烤的浑身灼痛。
很快,先是棉帽冒起了烟,头发“滋滋”卷成焦团。
没过两秒,衣服也跟着烧起来,脸上烫得痛彻入骨。
皮肉灼烧的焦香混着浓烟,直往鼻子里钻。
“啊…快撤,快撤啊。”
“快开枪,杀了他,杀了他。”
“啊…啊…我糙你祖宗…”
惨叫声、骂娘声、求饶声混成一片,远远传进附近住户和路人的耳朵里。
这动静瘆人得厉害,听得人心里发毛,魂儿都要吓飞了。
远远跟在李大炮后边的胡海,瞅着远处的火光,听着传来的动静儿,冷汗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疯…疯子。”他腿脚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在地上。
回到现场。
“哈哈哈哈…”李大炮嚣张的狂笑着,枪口来回摆动,给这群杀手来了个‘雨露均沾’,“过瘾,过瘾啊。
哈哈哈哈。烤肉香不香?好不好吃?”
在场的杀手没一个幸免,都被喷火枪狠狠地照顾了一遍。
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或是不断拍打身体,或是拼命地脱冬装,或是在地上来回打滚。
墙上的人影就跟妖魔鬼怪似的,给整个现场增添了几分恐怖。
闻着飘来的烤肉味,手里的扳机直接扣到底,不撒手。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那些身上着火的人,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辟…啪…”墙根的杂物也被引燃,整条胡同里变得更加光亮。
“呼呼…”
除了李大炮,现场再没有一个站着的。
喷火枪的火焰毫无阻碍的喷在寿比胡同的西墙上。
“怎么瞅着这墙,还有点想给它也点着呢…”
他心里嘀咕着,终于松开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