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两人慢悠悠的走出来时,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烧,再也压制不住,大声愤怒道:
“逆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目无尊长,大逆不道,自私自利,专横跋扈,蛇蝎心肠。”
“为了一个院子,竟对宛如下如此狠手,简直狠毒至极。”
“我温云舟,一生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也从未愧对任何一人,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闻言,温佑霖从没想到父亲,对妹妹有如此之大的恶意,心不由沉了下去。
他不知为何,父亲母亲对妹妹,偏见如此之大。
“父亲,院子本就是妹妹的,让宛如搬出去,何错之有。”温佑霖质问道。
一侧的陈田田,轻轻扯了扯温佑霖的衣袖,她不希望温佑霖和温父对上。
毕竟,温佑霖走的是仕途,本朝奉行百善孝为先。
一个人要是背上不孝的罪名,在官场上,也走到头了。
陈田田不由上下打量一番温父,瞧,下朝连官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带人过来,为心爱的女儿讨公道。
可真够心急!
果然,心上人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温大人,能想出这么多词汇来骂本小姐,也真够为难您的,本小姐何德何能呀!”陈田田嘲讽道。
“逆女,我是你父亲,一口一个温大人,你的礼仪廉耻被狗吃了吗!”
温父猛吸了口气,一手捂着胸口,嘴唇微微发抖,一旁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温父。
缓过来的温父,一手指着陈田田,“当初,我就该听你娘的话,不应该把你接回来。”
温父眸光一闪,看着眼前的逆女,一开始他是打算,强压着她去跟宛如道歉。
可看到门口那么多身体强壮的壮汉时,他就知此法不可行,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你要是给宛如道歉,为父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过错,你看,如何。”
“本小姐觉得不如何,让本小姐去和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道歉,绝无可能。”陈田田冷声道。
“宛如不是野种,是……”温父激动地反驳,话到口边怎么都说不出口,脸色瞬间涨红了起来。
“是什么,温大人倒是说呀!本小姐洗耳恭听。”陈田田讽刺道。
温父要是敢说,她倒是敬温父是条汉子,不过温父敢吗?
虽说,温父如今爬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可在安平侯府的跟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陈田田见温父迟迟不开口,语气更加肆意道:
“温大人,温宛如就是野种,如果不是温大人能否解释一下,为何您对温宛如比对我和大哥还要好,如若温宛如不是野种,那就是您对温宛如怀有非分之想咯!”
一旁的温佑霖,虽觉得妹妹说的话有些过,但还是一脸宠溺。
妹妹说宛如是野种,那就野种吧!
谁让她是妹妹呢!
无所谓了。
可温父一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叫做他对宛如有非分之想,宛如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如今他还不能说。
温父靠在管家的身上,一手微微颤抖地指着陈田田,眼中满是失望道:
“逆女……你可知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你这是想毁了宛如不成,你的心怎会如此恶毒。”
“呵呵!本小姐恶毒,那不是遗传您的吗?”
“想来,温大人,您把我认回来时,定是没有好好查过本小姐的养父吧!”陈田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尽是嘲弄。
“什么意思?”温父语气生硬道。
陈田田斜睨着温父,面露讥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来您对本小姐的过往是一点都不上心呀!”
她并不想同温父浪费口舌,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美容觉,接着,神情淡漠道:
“温大人,你哪来回哪去,好走不送。”
话音一落,便转身进了幽莲菀,温佑霖见状,也随之离开。
只留下面色发青的温父,和一群被吓到的家丁。
此时,所有人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惹谁都不能大小姐。
没见着,大小姐连他们老爷都不放在眼里,关键他们家老爷都拿大小姐没有办法,更何况是他们。
就这样,温父气势汹汹而来,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去。
温父刚回到院子,温母就迎了上去,可是温父并不想理会对方。
随口敷衍了一句,便进了书房。
从温父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温母很不甘心,便问起了管家。
管家在温母的追问下,支支吾吾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温母一听,直接咒骂陈田田。
屋里的温宛如同样把管家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气得两手打颤,抓起一旁的枕头,就往地上摔,心中暗骂温父是个废物。
……
夜里,对温母谎称有同僚相约的温父,此刻正躺在京城某处的别院里的床上。
一番缠绵后,温父搂着许清晚,一脸的满足。
“晚娘,还是你最懂我,不像她,在床上就跟块木头一样死板,让人提不起性趣。”
许清晚知道温父口中的她是谁,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很快便消失不见,娇声道:“舟郎,那您喜欢妾身这样吗?”
话音一落,双手在温父的胸口轻轻的抚摸着,她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喘息声,眼中满是得意。
就算林沐曦抢走她的舟郎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蠢货就是蠢货,不仅把她的宛如当宝一样,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关键还为了宛如,处处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见过蠢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林沐曦这么蠢的。
“晚娘,别闹了,我要先回去,不然晚了她会起疑。”温父恋恋不舍道。
虽然他很想在多陪晚娘一会,但要是回去晚了,免不了温母一通盘问。
许清晚缓缓坐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诱惑,“舟郎,妾身舍不得您,下一次……您再多陪陪晚儿好不好!”
“好,我都答应你。”
许清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瞬间笑了起来,这才问起自己女儿的事情。
“舟郎,宛如最近还好吗?许久不见,怪想您她的。”
温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掩饰的很好,许清晚并未发现。
“宛如很好,过几天,我让宛如找机会出来陪陪你。”温父语气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