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月离开丹王峰大殿,先回了趟洞府,同时召见了一众被她收买的势力人脉,吩咐他们收集艳妮等人的行踪和信息,她要开始动手了。
同一时间,她又联系了自己的家族老祖,约他几天后,在天霄宗掌控的一座大城见面。
苏怜月在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揣着锦盒,去了主峰见宗主柳明扬。
她没等对方开口,更没绕什么弯子,直接将锦盒推到柳明扬面前,盒中躺着一株泛着莹白灵光的极品灵草——正是他卡在化神境巅峰几十年,求而不得的元灵草。
“宗主,您卡在这化神巅峰几十年,宗门上下谁不心知肚明?”苏怜月声音轻缓又带着笃定,“这元灵草,晚辈花了三年才从黑市淘来。您服下它,突破化神指日可待;而我,只要您往后在宗门事务上,多‘顾着’我些——比如,艳妮若再‘以下犯上’,您能站在我这边。”
柳明扬盯着元灵草,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突破的诱惑压过了对苏怜月的警惕。
他装着不在意的淡淡说道:“元灵草确实是我突破之物,但是,如果仅凭一株元灵草,你说想让我放过你让宗门丢脸的事,怕是想多了。”
“我知收购之地,并且,时间上只有我知道,所以,宗主若要后续药材……!”
他沉默半晌,终是点头:“只要灵草供应足够,你的要求,我应了。”
苏怜月眼底闪过笑意,看着柳明扬接过锦盒,知道第一把权柄已被她掌握在手中。
接下来的日子,她又在柳明扬的提点下去了大长老这里。
苏怜月将大长老约到后山竹林。她没有开口,先扔出一个留影石,其中是一段灵力凝成的影像——画面里,大长老与宗主夫人在假山后私会,动作亲昵,证据确凿。
大长老脸色瞬间煞白,伸手就要捏碎留影石,却被苏怜月一声冷笑拦下。“呵,大长老莫若以为,我苏怜月仅是如此,你就心尽管捏碎它。”
“你待怎样?”大长老脸露一股狠厉,有种冲上来撕碎她,抢走留影石的冲动,但她理智告诉他,不行,敢来找他,苏怜月绝非如此简单。
苏怜月轻手抛着留影石,语气带着暧昧的威胁,“只要您帮我对付艳妮——比如在长老会上说她‘目无尊卑’,或是在分配资源时卡她一把,这影像我不仅销毁,还能……”
她说着上前一步,一手勾住大长老脖颈,把脸蛋凑到他的眼前,眼神媚态尽显:“晚辈也知长老辛苦,往后若您有需要,晚辈随时能陪在您身边。您看,这买卖划算吗?”
大长老盯着她手中的影像石,又瞥了近在眼前的苏怜月,欲望与恐惧交织,终是色心战胜了理智,咬着牙应道:“好,我帮你。”
离开了大长老,苏怜月又带上了一些早就备好的卷宗和瓶,去了趟执法堂,找堂主银辉说起了事。
她先将卷宗甩在桌上,里面全是银辉欺上瞒下,滥用职权、私吞宗门罚没财物的证据,桩桩件件足够让他按宗规上断头台。
堂主脸色铁青,刚要唤人,苏怜月又将瓷瓶推过去:“堂主先别急着动怒,听说你早年因外出历练,落下了病根。这里面是‘洗髓丹’,能帮您清除修炼时留下的暗伤,助你实力更进一步。”
“你这是何意?”银辉嘴上说的棱棱两可,眼睛却死盯在药瓶上。
他身体有暗伤,这事不算秘密,但是,洗髓丹不好找,这也是事实,所以,在看到这等宝物时,他也是很无奈的。
苏怜月语气温和,脸带笑意,暗中却藏着股狠劲,“您若帮我——往后执法堂查案,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别去管艳妮的行踪,这些证据我便永远封存,洗髓丹也归您。堂主您看可否……?”
“………………!”银辉听得心中直突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直接呆愣在了当场。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这些事,会被人调查出来,直接摆到台面上与他说事,这让他一时间六神无主,没了主心骨。
苏怜月见他没有反应,以为是不屑她的这种手段,她也不多言,直接拿起卷宗,作势就要走。
银辉很快冷静下来,眼睛看着卷宗,又盯着瓷瓶,一边是断头台的威胁,一边是清除暗伤的诱惑,多年的伤痛折磨,终是让他妥协:“我知道了,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苏怜月嘴角咧出笑意,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走,她知道第三柄权柄,也彻底落入手中。
接下来几天,宗门归入平静,艳妮的洞府依旧热闹,苏怜月的脸蛋依旧阴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战神峰的林风。
他在不久前,看到了苏怜月上峰来找他师尊,虽没听到什么,但他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事。
他很想劝劝师尊,不要云掺和苏怜月的事,可是,他现在毫无证据,贸然开口,有可能治不了根,反而会起到反作用,也因此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他把眼前的局势看的很准,苏怜月这个人绝对是个祸害,与之掺和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好下场。
这天,苏怜月接到传信,她出宗门直奔天云城,她的家族老祖和一众长老,此时已经在城中等她。
天云城“珍宝阁”的后院厢房里,檀香压不住空气中的冷意。苏怜月刚跨过门槛,就见主位上坐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老者——苏家老祖苏空景,他鬓边银发未束,眼底带着刚从闭关被打断的戾气,把手中茶杯往桌案上一叩,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的话别怪老夫不客气。”苏空景没等她行礼,冷硬的话先砸了过来,语气里的警告像冰碴子,“老夫闭关冲击化神的关键时候,被你一封传信硬生生拽出来,你知道这损失有多大吗?——苏家的资源,不是让你拿来填私怨的,就算是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