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新品，很容易被人遗忘的。”阮桂芳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说道，“喜新厌旧人之常情。”特意地点明，“我说的是东西，现在指衣服！”
“呵呵……”郝开心闻言傻乎乎地笑了笑，“您不用特意的指出来，我们知道。”
“真诚是必杀技。”阮桂芳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们说道，“就像是礼仪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训练出来的。”
“妈妈这么说，商店里的欢迎光临，好像是机械似的，没有感情。”郝开心闻言想了起来。
“对！这样对我们来说适得其反。”阮桂芳黑亮的双眸闪着流光看着他们说道，“所以卖方要站顾客的立场上想问题。”
“这做生意的道道还挺多的。”周凤云感慨地说道。
“如果是卖方市场，那做出来就能卖出去。供小于求。”阮桂芳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说道。
“像改开之初，都赚疯了。”郝开心黑眸轻转想了想道，“现在轻工业品，供大于求。”
“所以做生意就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阮桂芳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商场如战场！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用得上。”眸光温润地又道，“不过这些都是小道，大道还是产品质量。不然就是一锤子买卖！”
“前些年假冒伪劣都被人给骂死了，提及他都摇头。”郝开心闻言想起来道。
“妈，这生意能一直做吗？”周凤云炽热的双眸看着婆婆说道。
“不太可能？”阮桂芳努着嘴微微摇头道。
“为什么？”周凤云疑惑地看着婆婆追问道，“这好赚钱啊！”
“你能看出来，别人就看不出来吗？咱们挣多少，他们心里门清。”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尤其是单位的同事。”食指轻叩着八仙桌，“那个怎么说呢？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路虎？进口车，百万级。”郝开心眨了眨黑眸看着妈妈说道，“善良与攀比心理的矛盾心理，人性是复杂而多变的。”
“对！”阮桂芳眸光柔和地看着儿子说道。
“您的意思？单位不会将便宜货卖给您了。”周凤云丹凤眼轻轻流转看着婆婆说道。
“随便一个借口，就打发我了。”阮桂芳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可您卖出去是因为穿搭，这里面也是有学问的。”郝开心桃花眼凝视着妈妈说道。
“可他们不知道啊！人家觉得我行他们也行。”阮桂芳耸耸肩轻快地说道，“自以为是的人多着呢！”
“这……”郝开心被堵的哑口无言。
“咱们可以卖别的货的啊！服装生意又不是只有你们单位，厂家多着呢！可以从厂家拉货。”郝开心仔细想了想看着妈妈说道。
“这只是原始积累阶段，你真以为我要把这生意做到老啊！”阮桂芳轻笑出声道。
“那您又想干什么？”郝开心兴致高昂地看着妈妈说道。
“还不知道，肯定不是这个了，这太容易，没啥技术含量，模仿者太多了。”阮桂芳眸光深邃闪着幽光看着他们说道。
“这倒是，国人喜欢跟风，”郝开心闻言眸光纯净的看妈妈说道。
“大浪淘沙，不知道能留下来几人。”阮桂芳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们说道，“咱现在这生意不需要多少人，掉头很容易。”
“这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吗？”郝开心笑嘻嘻地看着妈妈，轻蹙着眉头又道，“可是妈妈，生意场上有句话，做生不如做熟。”
“嗯嗯！像我们只了解钢铁，各种型号那是信手拈来。”周凤云闻言猛点头，“如服装，我们只能看好不好看，对于布料，款式，那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不会就学啊！”阮桂芳闻言笑意盈满眼底看着他们说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眉眼弯弯地又道，“乱做乱赚，我们最拿手的是什么？浑水摸鱼！”
“哈哈……”郝开心闻言大笑。
“你笑什么？”周凤云不解地看着他，手肘捣了捣他。
“男人在一起喝酒吹牛，那些下海的朋友，什么赚钱做什么？反正不会告诉你做什么赚的。”郝开心满脸笑意地说道。
“这很正常啊！人家凭什么带你赚钱。”周凤云理解地点点头，“赚钱了还好说，不赚，亏了，落埋怨。”
“嗯嗯！这些得自己悟！”郝开心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们，笑着又道，“不过浑水摸鱼不好听。”
“这简单，换个词：随机应变。”阮桂芳炯炯有神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妈，您喊出十块钱一件的时候，把我吓的魂都没了。”郝开心心有余悸地看着妈妈说道。
“卖这么高，人家会不会骂咱们是骗子啊！这衬衫没有出奇的地方。”周凤云有些担心地看着婆婆说道，“市场上大都五六块，七八块都会嫌价格高。”
“我是可是明码标价，顾客可以不买！愿者上钩！”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他们觉得过意不去吧！”周凤云丹凤眼直视着婆婆说道。
“利用人家的心善的心理吧！”阮桂芳食指蹭蹭鼻尖不好意思地说道，“知识是有价的。”笑了笑，“大家也知道我要价高！骗到人家没有感觉你在骗，这就是一等功夫。”柳眉轻挑，“你可以说我在卖服务。”
“说起服务，我就想起钢厂引进国外设备，那服务费奶奶的，比设备都贵。”郝开心黑着脸气愤地说道，猛然抬头看着妈妈赶紧说道，“我不是在说您啊！”
阮桂芳闻言看着儿子摇头失笑，“你还不如不解释呢！我可是非常坦率的。”眼波流转，“骗人总比骗自己好！骗自己骗的都相信了，那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对！有时候是善意的欺骗。”郝开心目光澄澈的看着妈妈说道。
“国人不容易被骗的，因为从小就被教育了不要轻信别人。”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们说道。
“嗯嗯！”周凤云闻言笑着点点头。
“就如咱们自夸肯定没人相信。”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别人嘴里夸那才是真的。”
郝开心闻言莞尔一笑，“对！咱们喜欢的是自我批评。”看着从未高兴过的妈妈说道，“关于生意您高兴就好，我们全力支持。”
“你们要不要下海？”阮桂芳忽然开口问道。
“下海？经商？”郝开心微微歪头看向媳妇儿道，“这个来钱快，你想下海吗？”
“你呢？”周凤云丹凤眼微微晃动看着他反问道。
“我坦率的说不想！”郝开心特别实诚地说道，“我在大型企业，工作稳定，虽然是死工资，但是有养老保险，看病也报销，安安稳稳的。”看妈妈和媳妇儿点头，“做生意风险太大，别看现在挣了谁知道下回赔不赔呢！”眸光温柔地又道，“咱妈也退休了，有退休工资，有精力想闯，就是赔了，也不影响咱们得生活。”
“嗯嗯！”周凤云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改开着十来年了，有先富的，吃喝嫖赌的，把家底给败光了。现在妻离子散，家没了。”眸光落在婆婆身上，“我们给您兜底，不管怎么样有退路。不能孤注一掷，不管不顾的。”
阮桂芳目光温柔地看着心性沉稳的夫妻俩，高兴地点点头，“行！你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工作好了。”
“对了，还没告诉您呢！我调岗了。”郝开心目光晶亮地看着妈妈说道，“到地面上工作，不用爬那么高了。”
“是嘛！那太好了。”阮桂芳高兴地看着儿子说道。
“厂里也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进行了安全大检查。”郝开心眸光柔和地看着妈妈说道。
“到地面工作，也要小心，谁知道这塔吊吊的东西，会不会掉下来，砸到地面上的人。”阮桂芳一脸害怕地说道，“你们那塔吊，吊的可都是钢材，这砸下来……”
“检查着呢！钩子，钢丝绳。”郝开心眸光温和地看着妈妈说道。
“财不露白，明白吗？”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叮嘱道。
“明白，明白。”郝开心闻言笑着点头，“人家问就说挣个零花钱。”
“对，就这么说。”周凤云随声附和着。
“好了，不早了，早点儿休息。”阮桂芳拿出一沓钱推到儿子面前，“你们的零花钱。”
“妈，妈，我们有工资，不缺钱，您这货款还没挣出来呢！”郝开心将钱推给了妈妈，“需要钱的话，我会跟您要的。您的生意重要。”
“那好吧！”阮桂芳也不跟儿子矫情了，将钱收了起来，“都回去睡觉吧！”透过竹帘目送他们进了左厢房，插上房门，然后关了灯，带着钱，闪进了空间。
阮桂芳用意念将该收的粮食收了，重新播种、播种，然后进入打坐修炼中。
她现在几个小周天下来，精神比睡觉还好。
不睡觉，那这短发都不会被揉成鸡窝。
短发每个月都要到去理发店修剪一下。
修炼好呀！只是茅草屋变成大瓦房之后，没有在升级。
升不升级？阮桂芳不太在乎，现在空间够用了。
量变引起质变，她这体内的灵气还断断续续的，所以她不着急！
体内得像元婴期，灵气如奔腾的大海，绵延不绝。
丹田现在有芝麻绿豆大吗？她也只能感觉到。
硬件不匹配，她想升级那是痴人说梦。
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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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云跟着孩儿他爸进了房间坐在床上看着他说道，“你真不打算下海呀！”
“刚才当着妈妈的面说过了。”郝开心乌黑的眼睛看着媳妇儿说道，“怎么你想啊！”
“不想！我都不会做生意，而且当着那么多的人介绍衣服，我怕自己张不开口。”周凤云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做不来！”
“这不就得了，咱没那命，就老实的挣死工资，被人领导好了。”郝开心眸光温和地看着她说道。
“你咋不想当领导啊！”周凤云听着不顺耳。
“当领导是要负责任的，别指看见发号施令，出了事可就别撸了。”郝开心眸光深沉地看着媳妇儿说道，“咱们是钢厂，生产事故可真不是百分百保证。就像是大兴安岭着火，林业部部长被撸了。”
“平平安安的好。”周凤云闻言忙不迭地说道。
“说句不见外的话，咱妈不挣钱，有退休工资。”郝开心清明的眼眸看着媳妇儿笑嘻嘻地说道，“咱妈挣钱了，那还不有咱们一份儿啊！进可攻，退可守。”
“看把你能的。”周凤云捶了他肩头一下，“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挣钱了！先给家里弄个洗澡间，冬天洗澡不用挤大澡堂子了。”郝开心黑亮的眼睛看着媳妇儿说道。
“这个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周凤云忙不迭地说道。
“明儿给妈商量一下，我在找找人。”郝开心认真地琢磨道。
“你打算找工友们帮忙还是找泥瓦匠。”周凤云闻言急忙问道。
“找工友们还得搭人情。”郝开心思索了片刻道，“而且也不专业，我找泥瓦匠。银货两讫，还听话，你让他们怎么干，他们怎么干。”
“明儿跟妈商量一下。”周凤云闻言笑着说道。
“好！”郝开心乐呵呵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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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阮桂芳趁着没人的时候将做好的早餐从空间中端了出来，放在炉火上，掩人耳目。
郝方遒兄妹俩一起来，牙都没顾得刷就跑到厨房，迫不及待地问道，“奶奶昨天卖的好吗？”
“卖的好，开门红！”阮桂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说道，“昨儿卖了一千件。”
“哇……这么多吗？”郝方遒激动地说道。
“好了，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儿再说。”郝开心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们兄妹俩道。
“这就来。”郝方遒兄妹俩下了台阶去院中的水龙头下洗脸刷牙。
“热水，热水。”阮桂芳提着茶壶放在池子上。
郝开心他们洗漱完，去厨房将饭菜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