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归族事宜,屋内的凝重气氛散去不少。
呼延庭集放下茶杯,忽然盯着刘图,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那笑容与之前的威严判若两人,带着几分长辈调侃晚辈的狡黠道:“刚刚给你疗伤的那个绿衣小女娃,是,,?”
刘图一愣,不明白三叔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下意识点头道:“是赵家的姑娘。”
“这姑娘不错啊。” 呼延庭集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却故意让刘图听得清楚,“方才给你疗伤时,眼神里的担忧可不是装的,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啊。”
刘图脸颊微微一热,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道:“三叔,别乱说,我对她没意思,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他心中虽有感激,却从未有过其他念头,此刻被三叔这般调侃,只觉得有些窘迫。
呼延庭集看着他一脸严肃、急于辩解的模样,忍不住 “哼哼” 笑了两声,眼神里满是 “我懂” 的了然。
“没意思?行,三叔信你。”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惹得刘图耳根更红,才不再逗他,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三叔,等一等。”刘图叫住了呼延庭集。
“怎么了?”呼延庭集停住脚步,转头道。
“我师傅王铁成,他现在怎么样?”
呼延庭集眉梢微挑,略一思忖,才慢慢开口道:“王铁成?你父亲的近卫?”
“是,是,三叔你知道。”
“这个名字我只是先前听说过,对他并不熟悉,回到呼延家,我可以打听打听。”
“那侄儿,就谢过三叔了。”
呼延庭集笑着抬手,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小子,客气了。”
呼延庭集推开房门时,呼延庭集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后缩着一道绿色身影。
她大概是在门外等得着急,想进来又怕打扰,此刻被抓了个正着,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
林小七也在一旁,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糕点,看到呼延庭集出来,连忙把糕点藏到身后。
呼延庭集却没在意这些,反而对着赵小荷温和一笑,语气没了之前的威严,多了几分长辈的和蔼:“我是刘图的三叔,呼延庭集。你叫什么名字?”
“赵,赵小荷。” 赵小荷小声回答,声音细若蚊蚋,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赵小荷,好名字。” 呼延庭集点了点头,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笑道:“明天刘图就要跟我走了,去处理些家族的事。你们年轻人之间,想必还有些话要说,进去叙叙旧吧,我在外面等着。”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庭院角落走去,给屋内留出了空间。
赵小荷与林小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刘图明天就要走了?
两人连忙推门进屋,只见刘图正坐在床边,整理着简单的行李,神色平静却难掩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刘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 赵小荷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舍,“要去多久?还会回来吗?”
刘图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两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具体去多久还不清楚,是中域处理些事,等事情了结,应该会回来看看你们的。还有,谢谢你们了。”
“哎呀,谢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嘛!” 林小七大大咧咧地摆手,忽然说道,“刘大哥,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我之前在西域府发现了几种罕见的药草,想留下来多研究研究,说不定能炼出更好的丹药,等以后你们回来,我再给你们送过去!”
刘图闻言,点了点头:“也好,你潜心研究丹药,也是件好事。。”
赵小荷也说道:“我也留在西域府,帮家里处理些事。刘大哥,你此去中域,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跟我们说,赵家虽然不如圣碑宗势力大,但也能帮上些小忙。”
三人又聊了许久,,,,话语间满是不舍。
直到夜色渐深,呼延庭集在门外轻咳了一声,三人才停下话头。
赵小荷与林小七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赵小荷忽然回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刘图道:“这是我亲手绣的平安符,里面装了些凝神的草药,你带着,能保平安。”
刘图接过香囊,入手温热,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莲花,针脚细密,能看出绣者的用心。他心中一暖,轻声道:“多谢。”
送走两人后,刘图将香囊小心收好,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他想起即将见到的父亲与妹妹,想起呼延家的族中大比,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紧张。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窗外只有淡淡的晨曦。
呼延庭集便已站在庭院中,见刘图出来,点了点头:“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刘图本没有什么行囊,点了点头便跟着三叔走了。
呼延庭集带着刘图,身形如同两道轻烟,悄无声息地掠过西域府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