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我渐醒了,目光所及:白漆墙面,残月映射,皎洁柔和,形单影只,转而间分支四处,似江为流。
身体所带来的疼痛令我苦不堪言,勉强听到星次的一句关怀。
“还...可以。”我用尽残余的力量,也才挤出这几个字。
“我说过会再见,看吧。”他摆摆手,自得地说道。
“另一位似乎是叫上官良魇的女性,在隔壁间,还有那位穿白色衣服、粉头发的少女,已经恢复得挺好了,现在应该在楼下。”边阐述着,他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坐起身,艰难地接过,一饮而尽。
“得再次感谢你了,救了三条命。”我苦笑着说道。
“也没什么,不过没想到高阶咒魂能从‘红袋’眼上进入。”
“红袋?”
“哦,是包围国防基地的那一面环状透明气墙的代号。”
“这样啊...”
“魂潮覆盖全球,导致剩下一些垂死挣扎的小国家消亡了。”他唉声叹气道,“还有几个国家被高阶与变种咒魂控制了,打算将剩下的国家全部毁掉,那些国家的领导人直接放弃并服从了,真讽刺。”
听他的叙述,这里是边防中心的医院,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我的生命垂危,比起当时“红袋”内最近的小医院十五分钟的路程,两分钟就能到的边防医院较为保险。
“星次,你是怎么进基地的?”我问道。
“现在国家着重开发针对咒魂的灵武装,同时也侧重于培养我们这些对于人类无害的三余咒魂,相当于我们是攻击咒魂的另一措施,我是其中一员,同样的,还有实力强劲的三余咒魂也被现在新建的部队——灵武装特殊战略部队纳入麾下,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咒魂,初始必然没有过多的信任度,所以内幕如何我目前无法知晓。”
语罢,星次嘱咐我先休养几日,便推门离去。
我一下便无力地瘫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只没有任何感官器官的咒魂,神出鬼没,令我感到阵阵后怕。
如果那家伙没有视觉、听觉与嗅觉,那究竟是靠什么来跟踪人的行动?红外辐射?可是有障碍物遮掩;难道只要有生命活动迹象就可以察觉到?我想的头昏脑胀,始终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人类边防基地“稀星”南部中心医院)
上官良魇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夜晚的空气沁人心脾,她聆听着空气在耳旁流动,眺望那天际中星与影与月的交织,倒挂彩枝,蜿蜒流转,拥抱苍穹,上下承接,点缀星河,叶影摇曳、婆娑起舞,欢愉地欣赏这一切。
上官良魇笑了笑,注视着一切,百感交集,出生入死的恐惧、重逢后的大喜过望、脱战后的解脱与对未来前路漫漫的迷茫充斥着她的心绪。
“未来,还有多少时间呢。”她故作轻松,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窗前,不知是喜或悲。
(人类边防中心)
“这样能行吗。”
“不这样的话我们都得死!为了命啊!我不想死!”他颤颤巍巍地将z病毒与另一试剂混搭,一管晶黄色的液体诞生,那男人兴高采烈地大喊,“哈哈哈哈哈!做出来了!我不用死了,救命药!”他高兴地手舞足蹈,渴求地看着那管被称之为“救命药”的液体。
他的手腕上已经出现斑驳的印记,他慌忙将药物倒入,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异样,他痛苦地低吼,抱头跪地,凄惨地哀嚎。
他的背上长出极长的尖刺,刺破衣服。
旁边的年轻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把抓住,贯穿身体,那男人疯狂啃食内脏。
“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