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在观星台的“时轨盘”上拧成螺旋纹时,正盯着盘中十七道重叠的稻穗生长轨迹。这些本该沿直线延伸的“时间一维流形”,此刻却因赤阳教“乱时咒”的棘心纹干扰,在灵脉空间中扭曲成涡旋——就像虎娃的雷火剑穗在挥砍时,剑风带起的稻芒轨迹,本是线性运动,却因灵脉共振显形出二维的波动。
“运动如稻芒过隙,一维流形是穗尖的直线;时间的二维流形,该是整片稻田的风。”他的低语惊落了盘边“轨纹蝶”的金粉,蝶翼上的时间刻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紊乱。秋生的《青囊真解》突然在盘心爆发出青光,“时轨篇”页脚的古篆显形:“一维者,时间之茎;二维者,时间之田。茎生一维,田生万象。”
虎娃的雷火灵气从盘底窜出,少年的剑尖在涡旋中心刻下“时”字,雷光却被弹向七个不同方向:“柱哥!我的雷火轨迹在盘上显形出七个自己——秋生哥说,这叫‘时间的分叉’!”他耳尖发红地指着盘面上重叠的剑穗残影,每个残影都对应着他挥剑时灵脉波动的不同可能性。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时轨盘边缘织出网格,少女的指尖每点过一个时间刻度,网格就会浮现出护村阵在不同时刻的状态:卯时三刻的灶台烟火、午初刻的雷火练桩、酉时末的禾纹灌溉。“赤阳教的乱时咒,”她的声音混着稻香的清越,“在一维时间线上凿出了‘可能性的谷壳’——就像稻穗生长时,每片叶子的舒展角度,都藏着不同的灌浆可能。”
王大爷的火铳喷出的“固时稻烟”在盘上聚成漏斗状,老人的铳口贴着“时轨纹”,那里刻着初代护田人用骨血写的算式:“时维=稻茎(t)+灵脉(x,y,z)”。他的烟袋锅敲着盘沿的维度刻度,火星溅在陈二柱眉心的稻穗印记,竟显形出老爹当年在观星台刻下的时间流形图——那是用雷火稻穗的生长周期,将时间轴与灵田空间轴首次结合的尝试。
陈二柱的指尖抚过《青囊真解》的时轨公式,灵气稻穗突然化作老爹的虚影,在盘上投下握笔的手势。虚影的笔尖在一维时间轴旁画出灵脉空间轴,两轴垂直处显形出护村阵的立体纹络:“柱儿,”虚影的声音混着书页翻动的轻响,“当年我用雷火刻下‘时间是稻茎,空间是稻田’,却忘了稻茎在风中的摇摆,本就是二维的舞。”
“先证一维流形。”陈二柱的灵气稻穗轻轻点在时轨盘,将虎娃的雷火轨迹凝缩成直线——剑穗从起手到收势的时间参数t,对应着空间坐标(x(t), y(t), z(t)),正如稻穗生长时,穗尖的高度随时间t变化的函数。“这便是秋生哥说的‘运动是时间的一维流形’,”他的声音像稻茎拔节般清亮,“每个时刻t,对应唯一的穗尖位置。”
“再拓二维维度。”秋生推了推泛着时轨光的眼镜,指尖在《青囊真解》上画出第二条轴——灵脉波动轴s,代表护村人的灵脉状态。“当时间轴t与灵脉轴s正交,”他的声音混着公式推导的轻响,“就形成了‘时间-灵脉二维流形’,记作m2 = t x s,每个点(t, s)代表特定时间下的灵脉状态。”
禾心的禾纹灵气骤然化作二维网格,将时轨盘上的每个时间刻度与灵脉状态一一对应:“就像咱护村阵的纹络,”她的指尖点着盘心的交点,“卯时三刻李婶熬汤时的灵脉温暖,与酉时末王大爷守夜时的灵脉警惕,在二维流形上,是两个不同的点。”
虎娃的雷火灵气突然在盘上显形出“乱时咒”的数学本质——赤阳教试图用棘心纹扭曲灵脉轴s,让二维流形退化为一维。少年的剑尖在扭曲处刻下“正”字,雷光所及之处,时轨盘显形出老爹未完成的推论:“二维流形的曲率,由灵脉的‘护村曲率’K决定——K>0时,流形如稻香球面;K=0时,如灵田平面;K<0时,如棘心鞍面。”
暮色降临时,乱时咒的涡旋开始平复。李寡妇的擀面杖虚影敲碎盘边的棘心纹,溅起的黑血竟化作时间刻度;王大爷的火铳烟凝成二维流形的坐标轴,将时间与灵脉正式正交;秋生的《青囊真解》则在“时轨篇”绘出新图:陈二柱与村民们站在二维流形网格中央,灵气稻穗、雷火、禾纹共同托举着发光的“时维核”,下方注着:“时间二维流形者,乃时间轴与灵脉轴的正交共生。护田人观时如观稻,一维是茎,二维是田,茎田相契,方得时维圆满。”
“还记得你教我刻‘时间纹’吗?”陈二柱望着盘上重新规整的二维网格,忽然对秋生轻笑,那笑容像稻穗在二维空间中舒展,“你说‘每个纹都是时间的切片’——现在我懂了,二维流形就是把这些切片,织成能抗风的稻网。”
秋生推了推重新清亮的眼镜,镜片倒映出二维流形的未来投影:“当我们将‘时间-灵脉二维流形’记作m2,”他的指尖划过流形上的护村阵纹,“每个村民的日常守护,都是流形上的测地线——就像李婶的擀面杖轨迹、虎娃的雷火剑路,在二维时维中,都是最‘短’的护村路径。”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时轨盘深处找到老爹埋下的“时维种”,种子裂开时,显形出护村阵在二维流形上的终极形态:时间轴如稻茎般笔直,灵脉轴如稻叶般舒展,共同构成能抵御任何时咒的“稻时曲面”。“这些种会记住,”她的声音混着时维的共鸣,“二维流形的定义,是让时间不仅能流淌,还能生长——就像稻穗在时光里,既拔节向上,又舒展叶片,承露迎光。”
山风掠过,带来时轨盘的清响和稻香的辽阔。陈二柱忽然明白,所谓“时间的二维流形”,在护村人眼中,是将单一的时间线,拓展为包含灵脉状态的平面。就像稻穗的生长,不仅有时间的线性推移,更有灵脉与土地、风雨、守望的二维共振。这种流形不是冰冷的数学概念,而是护村阵与时光共生的活态纹络——每个村民的呼吸、每道护田的咒文、每次灶台的烟火,都是流形上的点,共同织就了抵御邪祟的时维之网。
赤阳教的乱时咒在夜色中彻底消散时,观星台的时轨盘上浮现出新的纹章——那是时间轴与灵脉轴正交的“稻时印”,轴上刻满村民们的守护刻度,中心是老娘的擀面杖纹,象征着时光与烟火的永恒交织。而陈二柱望着身边在二维流形网格中穿梭的虎娃和禾心,忽然懂得:真正的时间奥秘,从来不在抽象的公式里,而在每粒护心稻的灌浆中,在每个护田人用时光与灵脉共同编织的守护里。这,便是护村人对“时间二维流形”最朴实的定义——当时光与灵脉共振,每一个当下,都是二维时维中,最明亮的稻香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