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小姐相助!”阿禾激动的跪下,给张小姐磕头。
“阿禾姑娘,你赶紧起来。李二欺男霸女,必须严办,否则法度何在?”张小姐一边阿禾扶起来,一边说道。
“多谢张小姐。”阿禾一再道谢。
“阿禾姑娘,此事有张小姐相助定能解决。如今,欠王大叔的二斗米已经有了着落。我这里还有一法,可助你日后生活无虞,你可愿意一试?”我问阿禾。
“多谢公子,我愿意。”阿禾激动的看着我。
“那你们在此稍等我,我去去就来。小七你在这里等我。”我说完,就去了字画铺。
阿禾一个弱女子,独自在田间劳作,辛苦且收获不多。
我把刺绣的图样描绘了厚厚的几沓,把刺绣的各种要领,技法全部写出来。
时间有限,先写一部分,等办完事情,把剩余的补上。
准备差不多了,去找阿禾她们。
小七见我回来,马上来到我身边,不曾多言。
“阿禾,我们去找刘娘子!”我对阿禾说道。
阿禾有些惊讶!
“刘娘子的绣品一件难求呀!她可是远近闻名的绣娘。”张小姐的丫鬟说道。
“为何去找她呀?去买绣品吗?她家绣品要预定的,公子是?”阿禾不解的问道。
“走,去了就知道。”我拉着阿禾一起刘娘子的绣庄。小七紧跟其后。
张小姐也一同前往。
“刘记绣坊”!
“各位贵客,需要定绣品吗?”一位年轻的女子上前询问。
“我想找刘娘子,请帮忙引荐。”我开门见山。
这时,从里间出来一位中年女子,笑脸相迎,“我就是刘娘子,不知公子有何事?”
“刘娘子,请借一步说话。”我把刘娘子引到案台前,把刺绣的图样拿出来,递给她几张,其余的置于案台上。
刘娘子先是一愣,扫视了图样,眼睛一亮,接过图样,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完手里的图样,继续翻看案台上图样,越看越欣喜:“公子,这些都是失传已久的样式,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新样式,太不可思议了!”
我又把刺绣针法递给她,她接过后更是激动不已。
“原来这针法症结在这里,我一直没有研究出来,这,这都是刺绣密法呀!不知公子何意?”刘娘子激动之余,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娘子莫急,这些图样与针法,是家传的旧藏——先祖曾与多位绣派匠人相交,整理了这些样式与技法,只是家中后辈无人精于此道,闲置多年。
如今见阿禾姑娘有韧性,又知刘娘子是惜才之人,才愿将这些拿出来,既不让技艺失传,也盼阿禾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听闻刘娘子收徒的要求极严苛,不知这些可否……?如果刘娘子需要,我这边还有其他派别的绣法技艺,可以一起奉上。”我把阿禾拉到跟前。
刘娘子目光落在阿禾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随即放缓语气道:“公子既拿出这般珍贵的图样与针法,诚意我自然信得过。但我收徒向来只看‘手艺底子’——阿禾姑娘,你若真想学绣,便在三日内绣一件小物来,不必复杂,一朵山茶、一只雀鸟都好,我要看看你握针的稳度、走线的细密度。”
阿禾听得心头发紧,手指不自觉攥了攥衣角,却还是用力点头:“刘娘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绣!”
刘娘子见她眼神坚定,又转向我,语气软了些:“公子若真能把其他绣派技艺一并相授,往后阿禾在我这里,我定倾囊相教。只是这三日,还得让她自己多下些功夫。”
我拍了拍阿禾的肩,对刘娘子笑道:“理应如此。刘娘子肯给机会,已是厚待,三日后再带绣品来请您指点。”
张小姐在旁,也未言语,只是在绣坊里看了看。
小七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静静等候我们。
“那我们三日后见!”我对刘娘子说完,带着阿禾和小七一起离开。
“公子,我们就此别过。我虽已遣人报告家父关于李二的行径,还是不放心,这就回去亲自面禀家父,这几日你可需要注意那李二。”
张小姐叮嘱道,“等你忙完阿禾的事情,务必来州衙,有要事相商。”
我点点头,就此别过。
我带着小七去买点好吃的,这闹了一场,还真有点饿了!
我们找了个小吃摊,要了些吃食!
小七吃的津津有味!
阿禾还是有些担忧。
“阿禾姑娘,相信张小姐。你赶紧吃,回去练习刺绣呢!”我一口气吃了三碗面,还加两个饼和一个鸡腿,这男子的身体吃得真多。
我现在已经慢慢适应了这身体了,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曾经是女子了!
我们吃饱后,又去买了些零嘴,买了些绣品需要的丝线等等。
“回去了!”我把小七抱马背上,这小妮子,倒是机灵,只用眼睛看,不多言语。
想到那夜遇到山匪,她的反应,沉着冷静,好好培养,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阿禾姑娘,你也一起上马吧!这样回去快一些。”我看看天都快黑了,对阿禾说道。
阿禾还犹豫不决,“姐姐,你上来坐。哥哥,比马跑得还快。”小七总是知道我想的想法。
“那好吧!”阿禾答应了!
我扶她上马,不小心碰到她的臀部,她居然脸红了!
我忘记自己现在是男子的身份了!
“阿禾姑娘,对不住,刚刚一时疏忽,失礼了!”我连忙道歉。
“无妨。公子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你也是无意的,我明白的。”阿禾虽然害羞,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哥哥,我们走吧!”小七这是缓解我们的尴尬。
我牵着马,慢走了一段。
“我要加速了,你们坐稳了!”我稍微使了一些轻功,步伐轻盈且快,马儿跑了起来。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地染成暖融融的橘红。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细碎的尘土,在霞光里浮沉如金屑。
阿禾坐在马背上,指尖轻轻攥着缰绳,鬓边碎发被风拂起,映着晚霞,连耳尖的红晕都柔和了几分。
小七趴在马颈边,小手揪着马鬃,偶尔抬眼望向天边,落日把她的小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我牵着缰绳的手旁。
晚风带着田埂里散发出的清香,混着远处村落升起的炊烟味,轻轻裹住我们。
马蹄声、小七偶尔的轻笑,还有阿禾细微的呼吸声,都揉进这暮色里。
我脚步轻快,轻功带起的风掀动衣摆,与霞光相融,只觉得这一路的奔波与忙碌,都在这温柔的余晖里,化作了安稳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