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没有立刻动手,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信号。
她悬浮在破碎的始球空间中,周身紊乱的能量逐渐平复,但那双纯白的眼眸依旧锁定着丁平,里面翻涌着难以解读的情绪——有被窥探的愤怒,有对未知规则的忌惮,有一丝被打动后的茫然,还有千年积怨留下的冰冷。
丁平被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努力维持着“真诚”的表情。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一句话说错,可能前功尽弃。
鸣人和佐助也紧张地看着辉夜,暗自凝聚着所剩不多的查克拉,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你所说的……合作。”良久,辉夜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具体指什么?”
有戏!丁平心中一动,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具体来说,就是停战!大家别再打打杀杀了,坐下来谈谈怎么应对共同的威胁——您说的那个‘大筒木本家’。”
他顿了顿,观察着辉夜的反应,见她没有反驳,便继续道:“您收集查克拉,复活,搞无限月读,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应对本家的威胁,保护这个世界……或者说,保护您自己吗?”
辉夜眼神微动,默认了。
“但您看,您的方法有点……嗯……过于激烈了。”丁平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把所有人都变成白绝,等于毁了这个世界现有的文明和潜力。而且,您确定这样就能对抗本家吗?万一他们比您想象的更强呢?”
辉夜沉默。她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为什么不换一种思路呢?”丁平摊手,“保留这个世界的多样性,甚至帮助它发展!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比如我,我的能力不属于查克拉体系,说不定能起到奇效?再比如鸣人和佐助,他们可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潜力无限!还有整个忍界的忍者,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嘛!”
“团结?人类……充满背叛和争斗。”辉夜冷哼,想起了自己被两个儿子封印的往事。
“此一时彼一时嘛!”丁平努力忽悠,“那时候您可能方法有点问题,沟通也不到位。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签订和平协议!您作为查克拉之祖,完全可以成为忍界的守护神,而不是毁灭者!我们尊您为……嗯……‘忍界至尊顾问’?平时不用您操心,关键时刻您出来镇场子就行!待遇从优,包吃包住,还可以定期提供糯米团子作为福利!”
鸣人听得眼睛发亮:“对啊!辉夜奶奶!大家一起保护世界不好吗?何必非要打仗呢!”
佐助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也流露出思索。如果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危机,他自然也不愿意走毁灭世界的极端。
辉夜似乎被“忍界至尊顾问”和“糯米团子福利”这种奇怪的提议弄得有点懵,尤其是丁平那一脸“我们公司待遇很好快来入职”的表情,让她千年不变的思维有点宕机。
“本家……非常强大。”辉夜最终沉声道,“你们……太弱。”
“现在弱,不代表以后弱啊!”丁平趁热打铁,“我们可以发展啊!科技!忍术!还有我的规则之力!多条腿走路!而且,我们可以想办法隐藏地球,或者设置陷阱,或者……嘿嘿,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把月亮用糯米包起来,伪装成巨大的团子,让本家路过的时候以为是个零食,不敢轻易下口?”
鸣人\/佐助\/辉夜:“……”你的想法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辉夜揉了揉眉心(如果她有这个动作的话),感觉跟这个糯米小子说话,比跟羽衣和羽村打架还累。但他的提议,确实触动了她内心的一些想法。无尽的杀戮和统治,她也厌倦了。如果真的有更好的办法……尤其是,这个小子身上那种奇怪的规则之力,或许真的能带来变数?
“如何……保证信任?”辉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丁平想了想,双手一合,调动起最后一点规则之力,凝聚出一颗小小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糯米球,球体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规则符文在流转。
“这是我的‘规则本源印记’的一部分,”丁平将糯米球托到辉夜面前,“里面包含了我能力的部分核心奥秘和我的诚意。您可以检查,甚至可以留下一个精神烙印。如果我有异心,您随时可以通过这个印记反制我。当然,这只是初步的信任建立,具体的协议细节,我们可以慢慢谈。”
这相当于把自己的部分命门交了出去,风险极大。但丁平赌的就是辉夜更需要他这种“异数”来对抗本家,不会轻易毁掉他。
辉夜看着那颗小小的糯米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与她所知的查克拉截然不同却又隐隐契合世界本源的规则波动,眼神闪烁。她确实心动了。吞噬丁平,或许能获得力量,但未必能完全理解这种规则。而合作,却能持续观察和研究,甚至可能找到融合两种力量体系的方法。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糯米球。一股温和而奇异的波动传入她的意识,没有攻击性,只有一种开放的、寻求理解的姿态。
辉夜收回手指,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点头。
“可以……暂时停战。”
轰!
她话音落下,整个始球空间仿佛都松了一口气,破碎的法则开始缓慢修复。远处,被无限月读控制的忍者们,眼中的轮回眼图案渐渐淡去,神树的束缚也开始松动。
“太好了!”鸣人欢呼雀跃。
佐助也暗暗松了口气,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丁平更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差点虚脱瘫倒。总算……把这最难啃的骨头暂时搞定了!虽然只是停战,离真正的和平还远,但至少开了个好头。
“不过……”辉夜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鸣人和佐助,最后又落在丁平身上,“若你们有任何异动,或者无法证明合作的价值……哀家会亲自收回这一切。”
强大的威压一闪而逝,让三人瞬间清醒地认识到,这位查克拉之祖的妥协,是建立在绝对实力和利益考量之上的,远非真正的和解。
“明白明白!保证完成任务!”丁平赶紧表态,然后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啥……既然停战了,气氛这么友好,咱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我知道木叶有家烤肉店,糯米糍粑烤着吃也是一绝哦!”
辉夜:“……”
鸣人(流口水):“好啊好啊!”
佐助(扶额):“这两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