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好不容易得知明天又一个晚宴,两人都要参加,孟宴臣本来想去接温颜的,但是温颜说詹小娆提前约她去做造型,她到时候跟詹小娆一起过去。
孟宴臣感到可惜,他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总是有各种阻碍。
温颜安慰孟宴臣,等到晚宴结束和他一起回去孟宴臣才罢休。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香槟塔在角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孟宴臣站在二楼的环形走廊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雕花栏杆,目光却牢牢锁定在一楼大厅的某个角落。
那里,温颜正与一个很英伦风的男士谈笑风生。
她今天穿了一条银灰色的鱼尾裙,衬得肌肤如雪,发髻松散地挽起,露出优美的颈线。
而那个男的,此刻正俯身在温颜耳边说着什么,引得她掩嘴轻笑。
孟总,财务部的报告您过目了吗?助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孟宴臣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接过文件夹,十分钟后给你答复。
他的声音冷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个盯着楼下看的男人是另一个人。
一个月了。他和温颜秘密交往已经一个月了。
但是他答应温颜不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却不能上前宣示主权。
孟总,您要的酒。侍者适时递上一杯威士忌,孟宴臣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楼下,那个男的的手拍了拍温颜的肩膀,而她竟然没有躲开。
小王,孟宴臣突然开口,去告诉温总,我要见她,十点,关于新的设计方案的调整。
王助理愣了一下,现在吗?可是宴会还没结束...
现在。孟宴臣的眼神让助理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当小王匆匆下楼时,孟宴臣看到温颜抬头望向他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
她微微蹙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悦,但很快又被朋友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孟宴臣转身走向休息室,松了松领带。
镜中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冷峻,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正被嫉妒的毒液慢慢侵蚀。
十点十五分,宴会接近尾声。
孟宴臣已经喝下了第四杯酒,虽然这点量远不足以让他醉酒,但他决定今晚要好好利用这个借口。
孟总,温颜终于出现在门口,她的脸颊因饮酒而微微泛红,您找我?
孟宴臣靠在沙发上,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醉意,嗯...方案有些问题...
温颜走近几步,闻到了浓重的酒气,眉头皱得更紧,你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
这正是他想要的。
孟宴臣装作费力地站起身,顺势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肩上,颜颜,我头晕...
温颜扶着他走向电梯,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她压低声音:宴臣,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看到又怎样...他故意含糊地说,手臂却环住了她的腰。
电梯门关上后,孟宴臣立刻将温颜压在镜面上,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边,你和那个男的聊得很开心?
温颜试图推开他,你装醉?
回答我。孟宴臣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金丝眼睛泛着冷冽的光。
之前在国外的一个学长,很久没见聊了几句。温颜别过脸,宴臣,你先放开我,监控...
孟宴臣充耳不闻,手指抚上她裸露的肩膀,正是刚刚别人碰过的地方,他碰你了。
宴臣!温颜终于挣开他的桎梏,他就是帮忙拍去了一个小虫子,没别的,你总是这样患得患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颜觉得今天自己的情绪有些没控制住,对孟宴臣的话重了一些,但是自己确实对孟宴臣的疑心有些生气。
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孟宴臣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故意踉跄了一下。
果然,温颜立刻上前扶住他,所有的怒气都化为了担忧。
我送你回家。她叹了口气,从他口袋里摸出车钥匙。
车内,孟宴臣靠在副驾驶上,半闭着眼睛,从睫毛的缝隙中,他看到温颜紧抿的嘴唇和握方向盘发白的指节。
她生气了,但更多的是担心还有心疼。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那团火稍微平息了些。
为什么和别的男的说那么多话...孟宴臣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刻意为之的委屈。
温颜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吃醋吗,孟总?
我没有。他立刻否认,却把头靠在了车窗上,像个赌气的孩子。
温颜忍不住笑了,天啊,孟宴臣,你这样子要是被公司的人看到,你的高冷形象就全毁了。
只给你看...他喃喃道,伸手去抓她的手,颜颜,别和他走太近...
温颜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平日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孟总,此刻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她把车停在路边,转身面对他。
宴臣,看着我。她捧起他的脸,在漫长的时间里,我只喜欢过你,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谁。
孟宴臣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亮得惊人,证明给我看。
温颜凑上去,轻轻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开始时很温柔,但很快就被孟宴臣反客为主。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抹去今晚所有的不愉快。
以后不许和他单独说话...分开时,他抵着她的额头命令道。
温颜笑着摇头,霸道。
我是认真的。孟宴臣突然严肃起来,颜颜,我们公开吧。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不想看到别人碰你却不能说什么。
温颜沉默了片刻,你在等我几天好不好,我找个时间跟亦骁哥谈谈。
孟宴臣长叹一口气,将她拉入怀中,好,那你要答应我,要快点,我要等不及了。
温颜无奈地答应,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不过真没想到,堂堂孟总会吃醋成这样。
他喜欢你,孟宴臣闷闷地说,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