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和郑教授师徒情深，平日里相处也很和谐，从南航回来后，郑教授忽然“欲言又止”，那就只能是关于南航的女朋友王小艺了。
不过，老师不是老登，林悠知道最多只会被教育几句，不会有任何“危险”。
于是，林悠看着郑教授，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说吧老师，别害羞~
郑教授：“？”
这倒霉徒弟……
沉吟了会儿，郑教授终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林悠啊，我记得你在物院有个女朋友，叫杜昭渝，对吧？”
林悠微笑回应，“是的，老师。”
听到林悠的回答，郑教授略有些紧张，继续道：“哦，哈哈……所以，肯定是老刘听错了吧？南航那个叫王小艺的女孩子，应该是你的表妹之类的对吧？我记得你妈妈好像也姓王？”
林悠继续微笑回应，“呃，老师，虽然我妈妈确实是姓王，不过王小艺并不是我的表妹，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郑教授：“？”
都……不掩饰一下的吗？
难道，是现在的年轻人流行这个？！
郑教授有些拿不住该说什么了，作为从上世纪走过来的老派学者，他对感情的认知是——
从前车马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郑教授年轻时是从安城的农村走出来的名牌大学生，是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而且，不像如今一样，会被贴上凤凰男的贬义标签。
那时的郑教授周围有许多桃花，不过他只坚定选择了林悠的师娘一人，拒绝了其他女人的好感，并且和师娘恩爱了一辈子。
所以，郑教授是完全不理解林悠的行为，以及现在的表现的。
又沉默了会儿，郑教授轻声问道：“你想要谈两个女朋友吗？”
林悠有些纠结，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着林悠的反应，郑教授以为宝贝徒弟是内心在经受道德感的谴责，犹豫要不要放手其中一个……
郑教授心里不禁有些欣慰，他对林悠的期望值极高，寄希望于林悠会成为世界顶级的数学家，成为国内学术界的牌面人物。
这样的人物，最好是不应该有一些世俗层面上的瑕疵的。
桃色新闻不算大事，但真想要娶两个，并付诸实践的话，那对个人形象肯定是有影响的！
不过……
和郑教授想的不同，实际上，林悠想的是——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老师我准备谈五个呢……
还是别了吧……
先说两个好了，循序渐进，说多了万一老师一时接受不了了怎么办？毕竟老师一大把年纪了……
师徒俩注视着对方，脑海中几乎同时有了些决断，张开嘴同时说道：
“林悠，对待爱情要忠……”
“老师，我准备谈两个……”
两人几乎同时说了半句就卡住了，然后面面相觑。
半晌后，郑教授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袋。
在郑教授看来，林悠这个弟子绝对是顶尖的天才，智商绝顶，情商也不低，既然决定要谈两个女朋友，那肯定不是说说而已。
真让人头疼啊！
林悠也挠了挠脑袋，脸上表情有些无辜。
“老师，我不是开玩笑的，我喜欢的这两个女生都很好，我都想谈，舍不得放手。”
郑教授无语的看着林悠，正是因为对林悠的性格已经十分了解，郑教授才会头疼。
在郑教授眼中，林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无论是高考时拒绝清北，还是证明【勒让德猜想】后拒绝清北，都只是因为和郑教授的一些未曾白纸黑字立下契约的承诺。
有了唐贞仪这个师姐后，林悠和唐贞仪相处融洽，不仅带着师姐一起搞研究，日常生活中，师姐师弟两人也亲近得像是亲姐弟一样，这一点，让郑教授一直都很欣慰。
郑教授甚至还听说，林悠和大一班里三个室友也相处得不错，就算不在班里上课，也会时不时抽空回宿舍住一次。
正是因为知道林悠重视每一份感情，所以，在林悠说完这些后，郑教授才会头疼。
郑教授六十来岁了，知道所有感情里，爱情才是最要命、最牵扯心绪的……
像林悠这样重感情的人，要他放弃任何一个女朋友，都是很难的事情。
郑教授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孩子……世界上好女孩儿那么多，你难道就要见一个爱一个？”
林悠郑重道：“老师，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耻，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都爱上了，等到我想控制的时候，已经晚了。”
师徒之间谈这个有些尴尬，不过林悠准备把郑教授“拉下水”做工具人，也顾不得尴尬了。
看着郑教授陷入沉思，林悠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眼巴巴道：“老师，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郑教授愣了愣，“帮你什么？”
林悠：“？”
“老师，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可就没心思学习和做研究了，什么NS方程，黎曼猜想，bSd猜想，霍奇猜想……之类的，我就都没心情去解决了……”
郑教授：“？”
不行不行！
万一宝贝徒弟的顶级数学家大业被影响了咋办？！
半晌之后，郑教授幽幽问道：“两个女孩子之间互相知道对方吗？”
林悠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郑教授有些无语，但还是没舍得和宝贝徒弟生气，轻轻拍了拍桌子，“你不是要我帮你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林悠眼睛一亮，“老师，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接下来林悠老实坦白了目前与杜昭渝和王小艺的关系，其实林悠也没想好要郑教授怎么帮，属于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郑教授也没想好该怎么帮林悠，毕竟他堂堂老牌院士，哪应付过这种……事。
最后两人商量好，以后林悠求救的时候，郑教授得帮忙。
约定好后，郑教授没好气的看着林悠。
“你师娘最近还问我，你过小年的时候答应带女朋友去看她，怎么现在都没动静，所以，你准备带哪一个？”
林悠羞涩道：“我和师娘说过，我女朋友是南都大学的，就带杜昭渝先去吧。”
郑教授瞪了林悠一眼，“你师娘知道你有两个女朋友，搞不好还会挺高兴。”